他双目腥红,声音晦涩而沙哑,问她:“是你愿意的,还是他逼迫的你?”
她不答。
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想要亲口听她说。几乎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了:“你告诉我……”
“跟你没有关系!”
她抬起眼眸,又说了一遍:“翰林,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不要再去见他,我们之间此生清清白白,也没有任何恩怨!不要让我怨你!”她眼眶都红了,这几天提心吊胆,睡也睡不着。心慌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她。
她的神情实在是害怕极了。孟蹊甚至不敢想她是为什么害怕。
其实对她来最省心省力的办法是让赵枢来对付他。可是她没有,反而无比地惧怕,连他跟那个人说上几句话都会心慌。
“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吗?”他握紧的手忽然就松了。垂眸去看她,心像刀割一般:“你怕我告诉他我跟你的事?你怕我跟他说我们在一起的细节?”
“还是更怕我与他说我跟你……”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间禅室。
她唇色惨白:“你住口!”
手心发麻,她把自己打疼了。孟蹊却反而好像不似方才那般沉默,微微笑了笑:“蓁蓁……你怎么了,你既喜欢他,为什么又不自信了呢?”
“是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对他不自信?”他长叹了一息,面上笑着,心口却在作痛:“我若告诉他,你怕这件事演变成他心里的刺对吗?你也在害怕吧。其实你心里知道,你们之间,兄妹关系才是最长久的。一旦超过了这层关系,往后你们会如何,便是不能掌控的事了。”
他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刀一样把她的心剖了开来。
“你说完了吗?”她手在发抖,眼眶红得吓人,却是根本无力反驳:“你若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从前总觉得他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实在不至于死。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在心里构思是否可能买他的性命了。
手落在门框上,正要开门的一瞬间,她忽然听见身后十分低沉的声音:“赵蓁蓁……”
长久的沉默。
她不听了,开门就走。
反而是他张了张口,那句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赵明宜,对不住。
眼下已经是初夏了,她刚出去,却是觉得雨后的风像冬天一样寒冷。身上还是春衫,明明是能御寒的,只是她依然觉得有些冷。
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了许久。等泛红的眼睛逐渐如常,她才敢去禅室找赵枢。
他几日未曾合眼,眼下正靠在躺椅上。一条腿微微曲这,一手搭在另一条腿上,身边有一小寺童在给他扇风。
她接过了扇子:“我来吧。”
坐在了一旁,手轻轻动了动,慢慢地扇了起来。
第100章逼问
她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细细地打量他。
方才下过一场大雨,窗外的风吹进来都是凉爽的。可是她却觉得冷,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后背出冷汗。
“你方才去哪儿了。”
“啊”扇子转眼到了另一人手中,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站起来。
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醒了。正坐起身来,没有看她,反而是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团扇。
“我有一点事情……”她不太会撒谎,说话时甚至没有注意到指尖正无措地抓着衣裳的一角。若是从前,她这么说,他必也不会再追问。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却不打算放过她。
沉默良久。
“是么,你不告诉我你去见谁了吗?”他忽而扔了手里的扇子,径直走到案边倒了盏茶,目光看向窗外。声音有些冷淡。
他已经知晓了吗!
闻言,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抓着衣裳的手指忽地一松,低下了头。浑身脱了力一般。声音弱得几乎要听不见了:“哥哥知道了。”
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只声音有些冷。
“冯僚已经带人过去……你去见他究竟是为何,我可以听他说,也可以听你说。”他负着手看向窗外,无声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道:“但是蓁蓁,你若愿意告诉我。”
“我可以只听你说。”
他的目光委实算不得温和。
甚至有些冷。
她心口一跳,身体颤抖起来,深知或许不用等到她开口。他便可以撬开那个人的口舌。
只是他还在等她。
她唇瓣发白,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我若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呢……”
没有人愿意去想起曾经那些不太好的事,尤其是其间还夹杂着许多不堪。她的心像被刀一片一片地割了开来:“我只是想改变那个错误。”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要支撑不住了,不同于面对那个人时的激动与愤怒。
她此时只有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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