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奉疆是编的:“后来我也曾在关外追杀奚族王子术里时路过那座荒坟,略微祭拜过兰陵公主。回去后兰陵公主也给我托了个梦,说我和几十年前那位赠她璎珞的郑将军的曾外孙女有命定的情缘,她为我牵好了红线,我和郑家的曾外孙女必定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生儿育女,一生顺遂和睦……”
媜珠撇了下嘴,顿觉没意思,推开他自去梳洗更衣了。
其实周奉疆没有告诉她,真实的故事是这样的:
当年他追杀到奚族王子术里后,顺道路过兰陵公主荒坟,他觉得带着术里全须全尾的尸体回去太累赘,就在公主衣冠冢前顺手割下术里的脑袋,正好把他的血洒在公主坟前为公主血恨,然后把术里的脑袋挂在自己的马背后,就回营州城去了。
自那之后,关外再无人听到过女童的冤魂哭泣之声,有人说是兰陵公主的怨念真正散去了,再也不在人间逗留,于是便重新投胎去了。
但周奉疆觉得如果结局当真如此,那兰陵公主的一生似乎更为凄惨了,原来直到她死后上百年她才能重新投胎,实在令人唏嘘。
媜珠的黏人不仅只在这些上头。
夜里她也很黏着他,要他时刻抱着她,靠在他怀里才能睡得安心。
若是夜半她醒来要喝水,周奉疆去给她倒水的时间长了,她也会坐在榻上生闲气不高兴。
而且,这种表现单纯说是“黏人”似乎还并不十分准确。
某些时候,她对他多半也是温顺乖巧,和从前很不一样。
孕期的欢爱缠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其后的许多次。
所以自她怀孕四个多月时周奉疆第一次碰了她开始,之后的一段时日两人在榻上就没闲过,隔三差五地总会有一场放纵贪欢,轻偎低傍,缠绵缱绻。
最初几次确实都是他主动,是他忍不住,会情难自禁地抚着她的孕肚将她缓缓推倒在榻上,抬手挥下那雨影银丝的朦胧纱帐,遮住床帷之内的雨意云情,行一场畅快的鱼水之欢。
他这样对媜珠,媜珠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没什么反应。
也许是大着肚子不便反抗,也许是实在经历了太多,她也倦怠反抗了,总归每次他要碰她时,她就像一只晒着太阳被人抚摸的猫儿一样无所谓,先时不反抗也不迎合,到后来被人摸得有几分得了趣了,这才会哼哼几声,眉目妩媚起来。
他亦不愿勉强她太多,这样的事情三五日地有一场也就足够了,甚至还因此格外怜惜她,每回事后都要再耐心地哄她许久,叫她心情能好一些。
然而后来他却隐隐察觉到,或许此事并非如他想象中一般委屈了她。
当有一阵子他接连七八日歇了那心思没再弄她,想叫她安安心心地养着胎时,媜珠的情绪反而似有似无地日渐焦躁起来。
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意乱,白日里她做什么都不大高兴似的,周奉疆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只会双眸含雾、秋波盈盈地抬眸看他一眼,不再言语。
真是楚楚动人,柔情绰态,我见犹怜。
但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怜她。
他心中愈发无奈,又怕她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听了什么谗言挑拨,跟前阵子她疑心他和长沙公主有私情时一般,嘴上不说,心里不快,活生生折腾自己的身子。
后来被他问得多了,媜珠也只会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泪光涟涟,“你少管我!”
最后还是王医丞给她切完一次脉后,又听皇帝说她近来性情焦躁,王医丞背过了皇后,私下委婉地回禀皇帝说:
“娘娘近来的脉象确实有些浮躁,这……娘娘怀胎体热,腹中胎儿月份越大,娘娘越辛苦……就会体热不安,也是女子孕中常有的症状,只是女子大多面薄,羞于启齿。”
皇帝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烦躁地拧起剑眉:
“她体热?那该如何为皇后纾解?如今天越来越冷了,总不能叫人给她少穿两件衣裳罢?若是再受了凉又该如何?难道要煮些清凉的凉茶给她喝?她能喝这个?”
王医丞的讪笑很是耐人寻味:“娘娘体热浮躁,的确需要纾解出去,这个纾解出去嘛……只要适时适度,陛下有分寸些,其实并不会伤了龙胎,到底是要为了娘娘的心情好才最要紧。”
周奉疆听他这老匹夫只知道跟他打哑谜,正不耐烦地要训斥他,忽地对上王医丞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这才一下反应了过来。
王医丞连连点头:“臣就是这个意思……”
联想到媜珠近来的异常,他豁然顿悟,心头竟还有了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中午陪媜珠用膳,媜珠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知道她爱吃蟹肉,但女子孕中忌着那寒性的东西,今年秋日螃蟹膏肥时她为了孩子忌口,一口也没吃过,于是叫膳房的人穷尽心思做了一道味似螃蟹的蟹粉豆腐哄她高兴。
他喂她尝尝,媜珠还是意兴阑珊,眉眼憔悴,郁郁寡欢。
午膳后,她喝了安胎药,被宫人扶去榻上歇着午睡,周奉疆默然许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撩起珠帘慢慢行至她床榻边。
媜珠以为他回宣室殿去了,并没察觉他过来,心烦意燥地在榻上轻哼着,不安地来回扭动着身体,睡相并不安稳,绣被被她抓得凌乱皱起,像一池被风吹皱了的碧波湖水。
偏偏她肚子大了,翻起身来也很辛苦,很快便急出了一身的细汗,笨拙得几乎有些像灿娘子肥嘟嘟的模样了。
周奉疆掀起帷帐在她榻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一片怜惜,又夹带着几分无奈: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的心思,总要我去猜,我猜的准了,能好好地哄你,对症下药地讨你欢心,于是你的日子就好过。那我若是猜不准呢?你就这样硬熬下去?”
他掀起那绣被,还未抚上她的身体,便对上了媜珠蓦然睁开的一双秋波滢滢、云雾潋滟的眸。
媜珠极是错愕,下意识地想反问他要做什么,双腕却被他一下握住,反剪到了头顶。
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被迫仰首,挺起饱满的胸脯看着他,轻薄如蝉翼的贴身寝衣缓缓敞开了片领口,露出一道深深沟壑,乳白雪艳,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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