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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4(第10页)

赵莽抓起块燃烧的桐油布,朝人杠杆的交叉点扔去。这次火油粘在了尸身的机油上,三十具控尸兵同时燃起,活像支巨大的火把。子母蛊在火焰中发出尖啸,却因同向特性无法四散逃跑,全被烧成了灰烬。

旗杆上的明军旗帜在火光中猎猎作响。赵莽看着人杠杆在火焰中坍塌,每具控尸兵倒下时,都保持着弯曲的姿势,像段段烧红的铁条。布扬古的黄罗伞盖在远处晃动,叶赫贝勒最终没能等来城楼坍塌,只等来满地烧焦的尸骸。

沈若谷用银簪挑起块未燃尽的尸身碎片,上面的蛊纹已被烧成焦黑。“这禁术最伤天和,”老大夫的声音带着疲惫,“每聚一次力,就要死一批蛊虫,阿朵是在透支血蛊母的根基。”

赵莽让人将残余的尸身残骸埋在盐场的卤水池里,用饱和盐卤彻底净化。《纪效新书》的残卷放在卤水池边,“火攻篇”的火龙车图被风吹得哗哗响,像在为那些被亵渎的尸身哀悼。

城楼上的机油味三天都没散去。有新兵问赵莽,为什么人杠杆能撬动巨石,老百户只是指着盐场的方向:“你看那些熬盐的铁锅,单块铁没什么用,聚在一起,就能熬出能熔铁的卤水。阿朵懂聚的道理,却不懂散的智慧——戚将军说过,真正的力量,该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毁灭。”

后来广宁卫的城墙根,多了圈用盐卤冻成的冰带。每当风雪起时,冰带就会发出细碎的响声,像在提醒每个守城人:有些杠杆能撬动巨石,有些却能压垮人心;有些力量值得汇聚,有些却该早早散了才好。而那本沾着火油味的《纪效新书》,被赵莽锁进了防潮的木箱,他想,有些禁术,还是永远别再被记起的好。

鼓破蛊频

广宁卫的晨雾裹着血腥气,赵莽按住具控尸兵的肘关节,钢尺量出的活动范围停在三十度——这个角度与铁兽传动轴的旋转弧度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当城外的青铜轴转动时,尸身的关节会同步震颤,脖颈处的蛊纹亮暗频率,恰似齿轮咬合的节奏。

“是频率控制。”苏眉的银镯贴在尸身的胸腔,链节的磁石吸附着齿轮箱渗出的血珠,在掌心组成跳动的波纹,“每转动七圈,蛊纹就会亮一次,这是蛊母在发指令。”她突然想起阿朵骨哨的音波图谱,与这波纹形状惊人地相似,只是波长更短。

《纪效新书》的“练兵篇”从怀中滑落,戚继光手绘的鼓点节奏图上,七组不同的鼓点标记,正好能覆盖三十度到九十度的关节活动范围。旁边的朱批墨迹未干:“鼓点可乱敌阵,因其频率能扰人心神,虫豸亦然。”

布扬古的铁兽已在城外排开,这次没有急着攻城,传动轴转动的频率却越来越快。控尸兵的关节在远处的频率牵引下,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像群提线木偶。沈若谷的药箱里,最后一包干扰蛊虫的草药正在融化,老大夫看着尸身关节的诡异动作,突然道:“他们在调试频率,想让傀儡和铁兽完全同步。”

“搬战鼓!”赵莽冲向卫城的鼓楼,那里存放着三面团城用的牛皮鼓,是万历初年按戚家军规制打造的,鼓面直径正好符合《纪效新书》的“七尺镇敌鼓”标准。鼓手老王的手指在鼓面上比划着,他祖父曾是戚家军的鼓师,传下套“乱敌点”的鼓法。

第一通鼓响起时,城外的铁兽传动轴明显顿了下。赵莽让老王按照“练兵篇”的图谱,先敲三组“进兵点”,频率与蛊母的指令频率完全相同——这是戚继光的“诱敌法”,先顺应对方的节奏,再突然变调。

控尸兵的关节果然跟着鼓点活动,脖颈处的蛊纹亮得更加均匀。布扬古的黄罗伞盖在雪原上晃动,叶赫贝勒显然以为是自己的频率起了作用,竟让铁兽加快了转动,想借此彻底控制傀儡。

“变调!”赵莽挥下手臂的瞬间,老王的鼓点突然转成“收兵点”,频率比之前快了半拍。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控尸兵的关节动作出现了迟滞,像跟不上节奏的舞者,脖颈处的蛊纹明暗交错,显然陷入了混乱。

“再加组‘急行军点’!”苏眉的银镯在空中划出频率线,与鼓点形成共振。铁兽的传动轴开始发出摩擦声,蛊母的指令频率被鼓点打乱,有些齿轮甚至开始反向转动。赵莽看见最前排的控尸兵,突然挥刀砍向了同伴——他们的关节接收到了矛盾的指令。

布扬古的怒吼声在鼓点间隙传来,他让阿朵吹骨哨强行校准频率。但戚家军的鼓法本就包含抗干扰设计,“乱敌点”能在七个基础频率间无缝切换,正好对应蛊母的七组指令频率。当老王敲出“冲锋点”与“撤退点”的混合节奏时,控尸兵的关节彻底失控,有的向前冲,有的往后退,阵型瞬间瓦解。

铁兽的传动轴在混乱中卡壳,蛊母的频率紊乱让齿轮箱温度骤升,有些甚至冒出青烟。赵莽爬上鼓楼的最高层,看见布扬古正试图斩杀失控的傀儡,却被自己的控尸兵绊倒——那些关节扭曲的躯体,成了最有效的障碍。

“用‘散兵点’!”沈若谷突然喊道,他在药箱的夹层里找到张残页,是戚家军对付蛊术傀儡的秘传鼓谱。这种鼓点的频率极不规则,能让同向旋转的蛊虫互相碰撞,就像给精密的齿轮里扔进沙子。

最后一通鼓响时,奇迹般的寂静降临了。控尸兵的关节全部僵住,脖颈处的蛊纹黯淡如死灰,齿轮箱里的血蛊母因频率错乱而爆裂,在尸身里化成了腥臭的脓水。铁兽的传动轴彻底停转,青铜轴上的螺旋纹因共振而崩裂,像被无形的鼓点震碎。

布扬古带着残兵撤退时,连失控的傀儡都没带走。赵莽让士兵将这些尸身集中焚烧,火焰中飘出的灰烬里,竟有细小的金属碎片——是蛊母为了传递频率,在傀儡体内植入的铜丝,此刻全被鼓点震断了。

老王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鼓面已被敲出三个浅坑。赵莽拍着他的肩膀,《纪效新书》的“练兵篇”在鼓边展开,戚继光的批注在火光中格外清晰:“兵者,气也;气者,声也。声正则气聚,声乱则气散。”

苏眉的银镯收集着空气中残留的频率,磁石链节将其转化成可视的波纹。“你看,”她指着其中道最混乱的波纹,“这是‘乱敌点’的效果,蛊母再也无法形成稳定的指令了。”

沈若谷在鼓面上撒了把桑白皮粉,粉末随着鼓点的余震跳动:“戚将军早就知道,声音是最好的武器,既能聚兵心,也能破邪术。”老大夫的银簪在鼓面上划出个圆圈,那里的牛皮纤维因长期共振,已形成与《纪效新书》频率图吻合的纹路。

赵莽让人将三面战鼓搬到城楼,从此广宁卫多了道奇特的防线——每日辰时击鼓三通,用戚家军的鼓点净化空气里的残留蛊频。有新兵问为何要坚持,老百户只是翻开《纪效新书》,指着“练兵篇”的扉页:

“你听,这鼓点里有戚家军的脚步声,有保家卫国的心跳声,邪祟的频率再高,也盖不过这个。”

城外的雪原上,铁兽的残骸渐渐被积雪覆盖,只有偶尔露出的齿轮,还能看出被频率扰乱的痕迹。赵莽知道,这场仗赢的不是蛮力,是节奏——是祖先传下的、能让正义之师步伐一致的节奏,也是任何邪术频率都无法同化的、属于广宁卫的心跳频率。

青铜城秘

广宁卫的药炉泛着苦香,沈若谷将最后一味“醒神散”药材撒进陶罐时,赵莽正按着第七名溃兵的肩膀。这具曾沦为控尸兵的躯体突然剧烈颤抖,脖颈处的蛊纹像被沸水烫过般褪去,涣散的瞳孔里,渐渐映出药铺梁上的“悬壶济世”匾额。

“水……”溃兵的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沈若谷用银簪撬开他的牙关,灌下温热的药汁——醒神散里的桑白皮与辰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驱散他眼底的青黑。当蛊虫的活性被暂时压制,士兵突然抓住赵莽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青铜城……母巢在青铜城……”

药铺的油灯突然晃动,赵莽将《纪效新书》的残卷铺在案几上。“边地篇”的空白处,祖父用朱砂画过座奇特的城郭,城墙由青铜齿轮拼接而成,城顶的塔楼形状,与铁兽传动轴的七齿轮完全相同。旁边的批注被虫蛀得只剩“叶赫祖地”四字,墨迹里还沾着些青铜粉末。

“是叶赫部的发家地。”王武凑过来,他曾听老卒讲过传说,“那座城全用缴获的明军青铜铸造,墙缝里灌了铅水,百年都没锈蚀。”他指着溃兵颤抖的指尖,“去年萨尔浒战败后,有批被俘的明军工匠被押往东北,怕是去修那座城了。”

沈若谷的银簪挑起溃兵衣领,锁骨处的烙印赫然是个齿轮图案,齿牙间刻着极小的“奴”字。“是血蛊母的标记,”老大夫的药箱里,醒神散的配方正在泛光,“这味药只能让他清醒三个时辰,必须问出关键信息。”

溃兵的目光落在《纪效新书》的青铜城草图上,突然剧烈挣扎:“城墙会转……齿轮转动时,母巢就会放出子蛊……他们用被俘工匠的血,养着只比车轮还大的母蛊……”他的瞳孔又开始涣散,蛊虫在醒神散的压制下疯狂反扑,“城门口有两座铁兽雕像,眼睛是机关……”

赵莽按住他的脉门,用《纪效新书》里的“急救法”按压穴位,试图延长清醒时间。“母巢的弱点在哪里?”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药铺外的风雪声里,隐约传来铁兽活动的声响,“怎么才能毁掉它?”

“盐……母蛊怕盐……”溃兵的嘴角溢出黑血,醒神散的效力正在消退,“青铜城的水源……来自狼山融雪……”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个螺旋,突然垂落,脖颈处的蛊纹重新亮起,只是颜色淡了许多——沈若谷的药终究起了作用,让这具躯体免于再次沦为傀儡。

苏眉的银镯链节突然指向东北方,磁石吸附的青铜粉末在案几上组成个简易地图。“狼山融雪汇成的溪流,正好从青铜城中心穿过,”她将醒神散的药渣撒在溪流位置,“如果能把盐场的饱和盐卤引过去……”

赵莽的目光落在《纪效新书》“水战篇”的“断水源”战术上。戚继光在批注里写着:“敌若依水而居,可借天时改其性,咸则饮绝,淡则病生。”旁边画的盐卤引流图,与苏眉的简易地图竟能重叠。

“准备出发。”他将残卷折成巴掌大,塞进贴身处,“王武带三十人扮成叶赫兵,用缴获的铁兽残骸作掩护;苏眉跟我走水路,带着盐场的卤水皮囊;沈先生留下,继续炼制醒神散,接应可能逃回来的被俘工匠。”

药铺外的雪地里,工匠们正在改装铁兽的残骸,将盐卤皮囊藏在齿轮箱的夹层里。赵莽摸着那名溃兵的脸颊,他已陷入沉睡,呼吸平稳了许多。沈若谷用银簪在他眉心点了点醒神散的药末:“等我们回来,就让他彻底醒过来。”

离开广宁卫时,赵莽回头望了眼城楼。那里的战鼓正按“乱敌点”的节奏敲响,老王的鼓声穿透风雪,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他突然想起溃兵说的青铜城齿轮,那些转动的城墙或许再精密,也挡不住人心的力量——就像这醒神散,能唤醒被蛊惑的神智,也能唤醒沉睡的勇气。

狼山的融雪在山涧里汇成细流,赵莽踩着结冰的溪床前行时,苏眉的银镯突然发出嗡鸣。链节的磁石感应到上游的青铜气息,比铁兽残骸浓郁百倍,显然离青铜城不远了。《纪效新书》的残卷在怀中发烫,“边地篇”的青铜城草图旁,祖父的批注突然变得清晰:“城可固,心难防,得其门而入,则坚城如纸。”

夜色降临时,他们终于看见远处的青铜光芒。那座城果然如溃兵所说,城墙由巨大的青铜齿轮拼接而成,转动的齿牙间透出灯火,像头蛰伏的巨兽。城门口的铁兽雕像泛着冷光,双眼的位置确实有机关的缝隙,正随着齿轮转动微微开合。

赵莽将盐卤皮囊的导管接在溪流上游的隐蔽处,饱和盐卤顺着水流,正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渗入青铜城。他看着《纪效新书》的“破城篇”,戚继光画的攻城路线图上,恰好有处与铁兽雕像机关对应的标记——那是当年明军工匠特意留下的“逃生口”。

“等子时齿轮转向。”他对苏眉低语,青铜城的齿轮转动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那时雕像的机关会打开换气,我们从那里进去。”

远处传来叶赫部的巡逻声,赵莽突然按住苏眉的肩膀,躲进块巨大的青铜残片后——那残片上的编号,与广宁卫军械局丢失的第一批青铜料完全相同。他想起溃兵的话,想起那些被俘的明军工匠,握着《纪效新书》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子时的钟声从青铜城传来,齿轮转动的方向果然开始改变。铁兽雕像的眼睛处,果然露出两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赵莽将醒神散的药粉撒在袖口,率先钻了进去,黑暗中,他仿佛听见无数被囚禁的心跳,正随着青铜齿轮的转动,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而广宁卫的药铺里,沈若谷还在熬制醒神散。药香飘出窗外,与战鼓的节奏交织在一起,像在为千里之外的同伴祈祷,也像在向那座青铜城里的同胞传递信号:别怕,我们来了,带着能唤醒你们的药,也带着能毁掉邪祟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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