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净手之后回来,用温热的毛巾盖在青年的腿上。两个人对视着,辞盈捏着谢怀瑾的手,笑着问:“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长安突然出了很大的乱子,你必须得回去,我又不能”被辞盈玩弄的手生痒,忍了下,没忍住,谢怀瑾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辞盈的唇。温热的呼吸吐在他手心,辞盈见他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谢怀瑾伸手将人拥抱住,轻声说:“不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会,他们不会再分离。辞盈很明显没有打算放过青年,嘴皮子上下一动就是:“万一,万一呢?”她坏笑得坦荡,让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谢怀瑾却耐心万分地重复:“不会,永远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做了作为谢怀瑾该做的,能做的所有的事情。无论对谢家,还是天下,他都问心无愧。君子常求一个坦荡,谢怀瑾没有觉得自己是君子,却还是为坦荡服了数年的刑,他任由自己被困住,哪怕生命的尽头亦未忘怀。他不欠谁,除了辞盈。他只亏欠于自己的爱人。如若辞盈知晓他心中所想,大抵没有觉得谢怀瑾亏欠于她。如若一定要说一个谢怀瑾亏欠的人,辞盈只觉得谢怀瑾亏欠谢怀瑾。她和谢怀瑾漫长的恩怨情愫在重新选择拥抱的那一刻就化为了虚无,并非指不存在,而是除了追怀已然没有意义。哪怕是日后吵架,按照她和谢怀瑾的性子,也没有人会翻出从前的事情。爱让一切翻了页。那些轰烈纠缠抵死哀怨的一切,在他们未来的人生中写作前尘。辞盈又将自己小拇指勾了上去,谢怀瑾也配合地用小拇指勾上辞盈的小拇指,两个人动作都不快,慢慢得一点一点勾上,玩乐一般,只在最后“盖章”的时候对视一眼。辞盈轻笑起来,扑入谢怀瑾怀中。青年伸手将她搂住,腿上已经不再散着热气的毛巾在他们的打闹中掉落下去,等两个人拥有意识时,已经在亲密无间地亲吻。意识回暖,两个人却都选择了放纵。窗外的风打着枯死的花树,都说漠北的气候和土壤养不活一棵娇弱的树,辞盈不信,移了好几次树都死了,但没关系,辞盈很耐心,死一棵她移栽一棵,再死一棵她就再移栽一棵。还是会死吗?那她还是会再移。她要承认,她不再是年少那个看着水中的月亮都会沉默退却的少女,那个坐在墙头仰望远方余光却看向小姐滚动的轮椅。她已经有过天底下最大的耐心,区区花树而已。成长大抵是如此。爱是她的战利品。辞盈又吻上去,幸福浸着她的心,眼泪无声地从眼尾划过。她捂住谢怀瑾的眼睛,在拥抱之中感受青年的心跳,她一声一声说“我爱你”,说给谢怀瑾,说给年少的自己。隔日。辞盈和谢怀瑾一起种花树,两个人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棵身形瘦小的。辞盈的理由是,大概率都会枯死,那选小的。谢怀瑾的理由是,辞盈选了它。两个人挖土,挖坑,移树,埋土,踩实,听着步骤很简单,但两个人都不怎么会,纸上得来终觉浅,真做的时候,两个人不是这里错了就是那里错了,最后总怕天气没有枯死小树,他们手中的铲子要将小树铲死了,请教了园工师父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小树的位置和栽种的深度,几次下来,整整一日都耗在上面。等做完一看,天色已经黄昏。晚霞很美,黄昏的光将一切都照得格外地温柔。辞盈其实不知道一棵树为什么她们栽了一天,但是看着栽好的树,成就感油然而生。从前都是看侍卫们种树,甚至挑选都不用她来,枯死了也不用她安排,吩咐一声,自会有人做好。可能是因为这样,太轻易,所以觉得枯死了也没关系。但现在,辞盈看看谢怀瑾额头的细汗,又看看瘦弱的小树,她抚摸着小树的枝干,抚摸翠绿的嫩叶和还不粗糙的树皮,轻声道:“活下来。”谢怀瑾也躬身,学着辞盈道:“活下来。”“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辞盈突发奇想。谢怀瑾:“小树?”辞盈为谢怀瑾的起名天赋沉默一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烛一烛二朱光叫烛一烛二烛三,她一直怀疑会不会有人叫烛四烛五烛六,后来她还真问过谢怀瑾这个问题,青年沉默一下后说没有“烛四烛五烛六”,但有“鱼一鱼二鱼三”。然后这颗树就叫小树了。辞盈又摸了摸树皮:“小树,好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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