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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女儿却已习惯这种场合，听到父亲的唠叨，只漫不经心地答了句：&ldo;我知道啦。好了好了，爸爸你快回座位。&rdo;

桥本出门时，栗林刚好进去。错身而过的瞬间，桥本似乎没认出他，但踏上走廊后，桥本忽然回过头，双目圆睁。

&ldo;栗、栗林科长，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还有……&rdo;他唾沫横飞地问，&ldo;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rdo;

栗林一脸尴尬：&ldo;哎呀，这有很多原因。&rdo;

&ldo;很多原因？&rdo;

&ldo;待会儿您就知道了。&rdo;旁边的实穗赶紧帮他解围，&ldo;请您回到座位，仔细看看节目单，保证能找到答案。&rdo;

&ldo;咦，节目单？我放在哪里了？&rdo;桥本摸索着西装口袋，总算离开了。

实穗转脸望向栗林。&ldo;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您多加油！&rdo;

&ldo;我快紧张死了，哈哈哈。总觉得会以惨败收场。&rdo;

&ldo;没问题的，您都那么刻苦练习了。&rdo;

&ldo;托你的吉言啰。&rdo;

正说到这里，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满头白发、戴着金框眼镜的瘦削男子探头进来，问道：&ldo;请问栗林先生在……&rdo;

&ldo;真锅教授！&rdo;栗林叫了起来。

&ldo;呵，你好。&rdo;来人眯起眼睛。

&ldo;失陪一下。&rdo;栗林对实穗说道，随即走出休息室。

实穗站在门边偷瞄外面，只见栗林和真锅在走廊上交谈。真锅笑容满面，栗林则频频鞠躬道谢。

不久，演奏会开始了。按照惯例，由初学钢琴的小朋友率先演出，栗林排在第四个出场。

实穗来到观众席，看到真锅坐在最边上的座位。她一面向其他家长问好，一面径直走过去。在真锅旁边坐下时，他有些诧异地转过头。

实穗向他介绍自己是栗林的钢琴老师。真锅听后，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ldo;啊，原来是你。一定很辛苦吧？&rdo;

&ldo;恕我冒昧，不知您和栗林先生是什么关系？&rdo;实穗直截了当地问道。

真锅略一思索，反问：&ldo;他对你提过我吗？&rdo;

&ldo;没有，从没提起。不过，&rdo;实穗说，&ldo;他曾经说，他有个必须要补偿的人，那个人今天没来，所以我想也许就是你。&rdo;

真锅眨了好几下眼睛，答道：&ldo;不，不是我。&rdo;他才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ldo;综合医科大学第九研究室教授真锅浩三&rdo;的字样。

&ldo;我主要研究脑生理学。&rdo;他说。

&ldo;脑……&rdo;实穗想起由香以前说过的事，&ldo;栗林先生患有脑部疾病吗？&rdo;

&ldo;没有没有，没那回事。他不是生病，只是和普通人有些不同。&rdo;

&ldo;不同？&rdo;

&ldo;反正他也说过，以后会把原委告诉你，那由我来说也无妨。实际上，他是分离脑患者。这样讲你可能听不懂，那么，你知道人类的脑部分左脑和右脑吧？&rdo;

&ldo;知道。&rdo;

&ldo;左脑和右脑在正常情况下是通过神经纤维束连接在一起，也就是胼胝体。&rdo;

&ldo;胼胝体……&rdo;

&ldo;栗林先生读小学时，接受了胼胝体切除手术。因为他患有某种先天性重病，而切断胼胝体疗效显着。&rdo;

&ldo;这样不要紧吗？我是说……把左脑和右脑分开。&rdo;

&ldo;类似病例有很多，大部分患者都能正常生活，他之前也过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rdo;

&ldo;之前？&rdo;

&ldo;他最近偶然看到一本书，里面介绍的是针对接受胼胝体切断术者的各种实验结果，其中主要引用了学者斯佩里【罗杰&iddot;斯佩里（rorwolttsperry，1913-1994），美国心理生物学家。他通过对胼胝体切断实验的研究提出左右脑分工理论，获得1981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学术报告，因为佩里斯就是凭借这项研究荣获诺贝尔奖。&rdo;

实穗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只能默默点头。

&ldo;这本书里提到的一项实验结果令栗林先生大吃一惊，那就是接受胼胝体切断术的人，左脑和右脑分别存在独立的意识。&rdo;

&ldo;什么……&rdo;实穗惊得一震，&ldo;怎么可能！&rdo;

&ldo;从实验结果来分析，这是唯一的结论。通常借由语言、文字表现出的意识，实际上只是左脑的意识，右脑自有右脑的意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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