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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呃？&rdo;

纪池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方溏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再一看手臂上，一道深红色的手指印很是醒目。

纪池一脸茫然地盯着方溏，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值班的护士进来收走了点滴瓶。

&ldo;家属，今天也要帮病人擦身子哦。&rdo;护士走的时候嘱咐方溏。

&ldo;她说什么？&rdo;方溏问。

&ldo;帮我擦身，你没来的时候有个看护阿姨在帮我擦。&rdo;

&ldo;要我来？&rdo;

&ldo;不然呢？&rdo;纪池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笑嘻嘻的，&ldo;美人帮我洗澡，想想就觉得亢奋。&rdo;纪池指了指他的下半身。

&ldo;老子又不是女人，你特么脑子有病吧！&rdo;

方溏忍无可忍，骂了一句，抓起柜子上的钱包，推门而出，把门摔得&ldo;砰&rdo;一声巨响。

老子真的不干了！

&ldo;我去，伞没拿。&rdo;

走得太急了，方溏把伞丢在了医院里，马上天黑了，只有打个车回去了。

方溏站在街边拦车，雨天的车很抢手，站了半天都拦不到一辆，他抬头看天，雨下得很是绵密。

纪池站在窗子边看向外面，下头那个人拦了几辆都被人给抢先上了，不得不退回来重新等。周围的人都打着伞，他一个人站着淋雨。纪池瞄了一眼旁边，伞果然还在病房里。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举到面前看了一阵，皱了皱眉。

&ldo;爷爷。&rdo;方溏进到院子里没有看到爷爷在哪儿，就站在院子里大声喊。

&ldo;溏溏回来了？&rdo;爷爷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方溏小跑着循着声音去。

&ldo;爷爷你这在干嘛？！&rdo;

方溏看到灶房里的情景惊呆了，成堆的衣服摆在地上，爷爷坐着小板凳弓着背，手上都是肥皂泡。

&ldo;帮人洗点衣服。&rdo;

&ldo;洗衣服？你洗衣服干嘛？&rdo;方溏质问道。

爷爷舀了一瓢水，把手冲洗了，然后在围裙上把手上的水擦干：&ldo;还没到母蟹出来的时候，我闲在家里也是闲着。&rdo;

方溏沉默了一会儿。

&ldo;爷爷，你骗不了我，你不是说家里还有钱吗？&rdo;

爷爷看着方溏的脸，清楚瞒不下去，只好交代：&ldo;借给你林叔了，你也知道，他困难。&rdo;

&ldo;我知道了。&rdo;

方溏操起灶房里的烧火棍，转身出了门。

&ldo;溏溏，你哪儿去？&rdo;

&ldo;我出去下，等会儿回来吃饭。&rdo;

&ldo;林祥，你给我滚出来！&rdo;

方溏站在一个四合院平房前面，把烧火棍拿在手里，一下下敲着手心。

&ldo;谁啊？&rdo;一个男声传来。

不一会儿，男人就走到了院子里。

&ldo;林祥，把我爷爷借你的钱还回来。&rdo;

那男人笑：&ldo;我只当谁呢？结果是你小子。&rdo;他伸手掏鼻孔，&ldo;再宽限两天，我这儿周转不开。&rdo;

&ldo;林祥，我来这不是跟你商量的。&rdo;方溏冷冷地开口，&ldo;立刻还。&rdo;

&ldo;你知道的，我‐‐&rdo;

林祥话音还没落，方溏，就撑着棍子跃进了栅栏。

&ldo;你干嘛？你干嘛？&rdo;林祥声音发抖，&ldo;我告你私闯民宅啊。&rdo;

&ldo;在你告我之前，要不要我把你聚众赌博，喝烂酒找小姐的事一道说了？&rdo;

林祥脸色发青，额头冒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ldo;方溏你有种。&rdo;

林祥转身回房，把一叠钱扔在方溏脸上。方溏闭眼，钱纷纷扬扬掉落在地上，他把棍子放在一边，仔细蹲下去把钱捡起来，擦擦灰，再按照面额整理好，又站起身。

&ldo;林祥，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敢动我爷爷，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反正我方溏也是烂命一条。&rdo;

方溏踩着一路泥泞回到家，爷爷把灯已经点亮了，正坐在桌子前打瞌睡，桌子上摆着一碗海鲜面，但已经变成了面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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