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耳根红得滴血。
她都在想些什么。
赵枢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将手移开了。他不想给她造成压迫感……让她情动才是他所希望的。他们的节奏可以慢一点。
又揽回了她的肩:“天色要晚了,我得走了。”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圈着她,两个人的气息都很近。
“现在吗?”她懵懵的,有一点不想动,却是一下子抬了头。甚至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很有一点挽留的意味。
直到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人抚了抚她的发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嘴巴干干的,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又不好恼羞成怒。
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的胸膛其实硬邦邦的,硌人得紧。可是这一刻的亲近也是真的,他手段百出……她毫无招架之力。
赵枢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有时候他比她更懂她的情绪。却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刻她的慌张与迷茫,十分地复杂。站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鬓发。
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不要害怕,你信不过我吗?”按着她圆圆的后脑,另一手虚揽着她的肩:“你太年轻,我知道你会害怕……我带着你好吗。若是你最终还是不喜欢我,那便算我罪孽深重,任何惩罚都是我应得的。”
“但是现在我不会停。也来不及了……”
赵明宜怎么会不迷茫呢。甚至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情绪,那些复杂的,或压抑,或痛苦,或快乐的感情,实在是太陌生了。
她没有回答。十分地沉默。
赵枢也没有催促,任凭她静静地想。
他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已经很晚了,窗外的月色十分浓重,赵明宜趴在窗边的桌子上,不停地盯着案上那盏琉璃杯子。
他说他不是来喝茶的。
却是真的没喝。
倒是临走前给她冲了一杯。
第77章猜测
她喜欢那人的时候,似乎是很盲目的。而且很倔强。十几岁的年纪,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认定了就很难改了,就那样一条道走到了黑。
那六年平淡如水,她甚至不能回忆起一件令她很高兴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短短几天,她却体验到了蜜糖一样的感觉。那是一个喜爱她的人带来的……纵使她暂时不能把那个人从另一层身份剥离,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却也依旧能从中得到一点甜蜜的滋味。
这一点就连她母亲都品味出来了。
晨起用了早食,她便捧了前几日张妈妈送来的账册去母亲那里,这里头记录的是锦州的两个绸缎铺子的进项开支,她昨夜有点睡不着,连夜点了烛起来理清楚了。正好要去见林娉,便一道送了过去。
林娉正在侍弄小几上的瓶花,见她过来很是高兴:“也不急这一时,你怎么就给理完了,我还想着到时候多请两个账房。”她翻看了案上的两本账册,竟发现女儿做得干净利落,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教你呢。”她又翻了翻,三个月的账目竟是无什么大的差错,只是大些的那个铺面进项少算了一笔,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即便让人拿了算盘过来重做。
赵明宜道:“我请教了冯先生的。”她怎么能说是前世婚后学会的呢,那时候也无人帮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做了。又说起别的来,怕林娉继续追问。
母女两个坐在炕上对起账来。竟是坐了小一会儿。
“蓁蓁……你算错了。”林娉喊了她一声,伸手指了册子一处。只见她今日走神了许多次,目光盯着她小几上的花,有时候看着看着耳朵就红了,又去摸自己的耳朵。
做母亲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实在是太了解赵明宜了,径直将桌案上的东西都让人收了个干净,拉着她到窗边侍弄起花儿来,含笑道:“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要不要说给娘听听?”
赵明宜拿着剪子的手一哆嗦,低头道:“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我不都一直跟您在一块儿吗,我的事您都知道的呀。”话是这么说,却是心虚起来,眼睛微微垂着。
她怎么能让娘知道,她背着她跟大哥好上了。
呸,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哪里就好上了。……顶多就是不太一样了。
只是这事儿不能让母亲知道,她还没那个勇气。
林娉含笑看着她,也不追问,心底却是有了数,等女儿走后就招了张妈妈过来:“你去打听打听,看蓁蓁这些日子有没有出去过,或是有没有遇着什么人,你回来禀报我。”
“夫人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可是出了什么事?”张妈妈一时有些担忧,便多问了一句。
林娉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她也是个大姑娘了,我看着兴许是有了心上人,也是没什么的。”这句重复了两遍,几乎是一半担忧一半喜悦了。
或许女儿自觉藏得很好,只是那从心底透出来愉悦,又怎么能藏得住呢。女儿年纪到底小,她这个做母亲的,还得把好关才是:“也不知道她看上了谁,最好是个进士,若是没有功名,只怕侯爷那里要过不去的。”林娉喃喃道。
赵明宜方才躲了母亲回房,心中惴惴。梨月忙端了茶来。
等热茶递到跟前才发现是昨夜那个一摸一样的琉璃杯子……拿在手里有点烫手,却只能若无其事地喝了。
“姑娘,冯先生来了。”梨月匆忙打了帘子进来,回禀了一句。从昨天大爷深夜过来那一刻开始,她的心跳就一直没正常过,简直要把人的魂儿吓出来。她吓得要死,只是小姐不说,她也不敢问。
去厅里见了冯僚。
那日给冯先生求情,兄长没有应她,她还以为大哥不会再松口了……
“先生。”她有些愧疚,显然是她先前做事不妥当才连累的,再见也难以真的什么都不想。
冯僚面上却是带着笑意。能回来就很好了:“还是多亏了姑娘。”
紧接着说起别的事来:“爷让我同您说一句,他今日上督察院去了,不在府里。晚些时候隆大人邀了去瀛海楼,会回来得晚些。”
本来没什么,只是听见这番话,她搭在椅子上的手又酥麻起来。不自在地动了动:“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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