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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与她说这些。
哪怕再凶险。
里间传来打帘子的声音,她背对着烛火,安静地躺在里侧,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把她从里侧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他用紧实的手臂把她禁锢在怀中,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柔声道:“怎么了,担心我?”
怀里的人不吱声。
他俯身亲她的眼睫。
长长的柔软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忍不住地眨了眨眼睛,心中泛起说不清的酸涩,抬手去搂他的脖子:“你为什么总是不跟我说你的事呢……如果你跟我说就好了。”
如果前世她不是一无所知,那今生很多事她就能帮他避免了。
她喉头发紧,心头像是压着什么,很想哭:“你总不告诉我,我会害怕的。我会担心。”用力地把头埋到他脖颈间,声音有些发抖。
赵枢长叹一息。
把她搂得更紧。
这要他如何跟她说呢。
“蓁蓁,有些事你知道得太多,我就不能把你摘干净了,知道吗?”他希望她永远在她怀里健康快乐。这件事是很难的。他的处境注定会让她也受到波折。
哪知这句话却让她着了恼!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从他颈间探出头来,仰着脸看着她,眼眶也是红的:“我已经嫁给你了!你做的任何事都跟我有关系,怎么能把我摘干净!”
“我也不要你把我摘出去……”
她呼吸起伏,眼泪在眶中打转儿,仰着头不让它落下来。
赵枢只是看了她一眼。她的眼泪立马就绷不住了,用力地搂着他的脖子,埋头道:“我愿意跟你承受一切后果的……”
她有时候有些傻气。
他抱着坐了许久,才将她放回到床榻上去。自己则侧身撑在迎枕上,把她往怀里拉,让她靠着自己。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是白皙的鹅蛋形小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闪闪发亮。像只顺了毛的猫儿,会翘着尾巴攀附他的手臂。
不高兴的时候眼里就像含了一汪水。抿着眼睑,谁也不看,有时候能把自己脸憋红了。
就好比现在。
“还在生我的气?”他抓了她的手,捏着她粉白的指尖亲了亲。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手上,让人心里都软了。
她偏头靠在他怀里,更不看他,心却已经偏向他了:“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她搂着他的脖子,告诉他:“我知道你明早就走,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放心。”
她主动靠了过去,抱紧了他的腰,问了方才一直想问的事:“陈王殿下他,真的死了吗?”她声音微微颤抖。
一来她知道朱宁玉是赵枢多年心血。那个孩子没了,要让人怎么接受呢。
再则,那实在是个很不错的少年,有时虽端着王爷的体统,却也会敬重地喊她夫人。跟着她出入上下,笑起来的时候也会有几分孩子气。
赵枢沉默了片刻,忽而放开了她,仰靠在迎枕上。
她见他沉默,手轻轻颤了颤,翻身去抱他。
不敢再问了。
第二天早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她便察觉到身侧的动静。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起身了。她也不再睡,走到屏风前帮他穿衣。
青白的右衽领袍,这是他惯喜的颜色。她环过他的腰身去帮他束革带,动作很慢很慢,怎么都束不好,手也发抖。
赵枢握了握她的手,才发现是冰凉的。
“你在担心吗?”他把她搂紧怀里,掌心抚摸她的头,声音放得柔和。面容也柔和下来,问她:“你快过生辰了吧?”
“嗯,我是正月的生日。”她点头,声音闷闷的。
“那等我回来替你过生辰。”
他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革带,自己动手束了。
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头顶一个发旋,乖巧地站在远处,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捏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乖,等我。”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俯身抱了抱她。
很快*出了房门。
蓟州风雪依然很大,这是她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冬天。前世这个时候,她是在云州孟家过的,那里有温泉,十分地暖和。可是她一点都不迷恋温暖的南方。
她喜欢他在的地方。
赵枢走后,府里变得无比地平静。张荣寿的夫人偶尔请她过去喝茶,有时跟她聊一聊蓟州的风物,倒是个很和蔼的夫人。只大多数时候,她都不太能静得下心来。
坐在暖阁里,张夫人问她:“你是不是担心赵侯爷?”说话间也有几分叹息。张夫人面上也带着愁容,拧着眉道:“他们男人的事情,总是大过了天去,却是不知道我们在家中也是备受煎熬的。”
她苦笑:“夫人看起来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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