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房顶上,寺内的建筑都不高,故少年对寺中全貌一览无余。
只是令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这偌大的寺庙竟无一个僧人,也未见一个香客。
可看着寺中干净整洁,一看便是有人长期打扫,就连院中的水井也正吊着水桶。
心中有疑惑,自是要去解惑。
少年从房顶一跃,便轻松到了另一处房顶,他半蹲在屋顶上,见着隔壁的院子上空正冒着缕缕炊烟。
他心中一喜,便几个飞身,向着那处院子飞掠而去。
正当他要从房顶跃下,却见自厨房中出来两个僧人,都垂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然后端着手里的饭食向着旁边的院子而去。
还未等两人走到门口,便自房内传出一道粗声的呵斥:“给老子快点,莫非想死了不成!”
门“吱呀”一声被里面的人粗鲁打开,少年蹲在屋顶上,看见房内坐着几个身材剽悍、相貌凶悍的人。
自小走南闯北,少年自是见过不少,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是山匪,这样一来寺庙敲门无人应答,也就有了答案。
正当他准备离开,想回去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姐姐,却听到屋内的山匪道:“去给那几个娘们送点,别把人饿死了。”
两个僧人闻言,便垂着头向着旁边一处极小的院子走去,门口另有两个山匪把守。
借着两个打开的缝隙,少年能大致看清楚其中坐着几个女眷,看衣着打扮应当是富贵人家,他眉心一拧,看来是山匪将这寺庙中的香客给劫了。
裴相兼济天下,家风清明正直且乐善好施,而少年身为裴相的嫡长孙裴砚自是继承了祖辈的优良品德。
他本想冲进去救人,却害怕山匪会以人质要挟,思忖片刻,他便向外而去,好在这次出门游历带了不少精锐的卫从,对付几个山匪绰绰有余。
裴砚轻功不凡,不多时便出了院门,落在了寺前的台阶处。
青衫女子名裴碧,乃是裴砚的嫡姐。二人虽出身世家大儒,但不爱朝堂,喜爱游历江湖,锄强扶弱。
见裴砚出来,裴碧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了,寺里可有什么异常?”
少年收敛了眉眼间的张扬笑意,沉声道:“阿姐,这座寺庙是被山匪劫持了,这群山匪还将前来礼佛的香客给囚禁了起来。”
裴碧沉吟片刻,方道:“来此处礼佛应当是京中的权贵,你可识得?”
裴砚摇了摇头,少年微垂着眸子,道:“并不识得。”
说完,他朝着寺门望了一眼,握了握拳,“阿姐,我想救她们。”
裴碧闻言,黛眉蹙了蹙,有些许不赞成道:“你可知对方有多少人?是否有埋伏?若是我们前去搭救,又有几分胜算?”
“阿姐。”少年唤了一声,青涩的脸庞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念和坚定的决心,“你信我。”
姐弟二人对视良久,裴碧终是拗不过弟弟,叹了口气道:“要是受伤,你小子提头来见。”
少年笑了起来,嘴角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一双澄澈的眸子弯成月牙,“我就知道阿姐最好。”
裴碧无奈又纵容地笑道,“臭小子,我让刘叔他们都跟着你去,你小心些。”
为了以防动静过大,一行人都避免从正门进入,全部都学着裴砚的样子从墙头翻了过去。
此时,山匪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正在房中焦急地等待着邬涟拿钱来赎人。
天空中传来一声轰隆的巨响,由远及近,仿佛就在人的头顶。
裴碧朝着天空望了望,对着剩下的人挥挥手,示意躲到寺庙的屋檐下去。
一声炸雷,惊得马儿瑟缩了一下,差点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邬涟拉紧缰绳,唇绷成一条线。
“还有多少路程?”
长安答道:“公子,约莫还有二十里路程,大约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说着,他顿了顿,问出心中一直担心的疑惑,“公子,奴才听说那些山匪凶悍无比,就我们两人,是否太过势单力薄?”
邬涟腿一夹马腹,任由雨水浸湿自己的衣裳,平声道:“无妨,我已通知最近的蕲州郡,抵达此处不过一个时辰。”
“公子,叶小姐与四小姐都是年轻的貌美女子,奴才担心那群山匪起了不好的心思。”半晌之后,长安才试探着道。
闻言,邬涟握着缰绳的手攥了攥,一言不发,狠狠一夹马腹,马儿疾驰而去。
道路两侧的矮草,乘着水珠的叶子陡然被路过的行人惊得颤动,水珠自叶片上滑落,像极了美人微弯的脖颈,从其中滑落几滴滚烫的泪。
长安不再说话,也一夹马腹跟在邬涟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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