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她和那侍从的话后,贺兰危就一直站在门口。
他没动,也没进去——
进去干什么?
进去和一个低贱的侍卫抢名分,还是拉开衣领露出那些咬痕,像个下贱货色一样告诉她,其实你采补的人是我?
耳边不知道是谁在答应他,说不会忘记,贺兰危觉得好笑极了,他挺直了腰背,理了理衣袖,他怎么可能连脸面都不要,放下身段和一个下贱货色争,难道抢着认下被她采补过,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面上是惯有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扯了扯唇,就要拂袖离开。
但兴许是因为身体虚弱,他刚要走,就眼前发黑,有些站不稳,
因此,他抬手撑住了旁边的墙,以此稳住身形,也发出了一些动静。
紧接着,
隔着门缝,就看见房间里,谢延玉朝着门口看过来。
但因为门虚掩着,她那个角度看不见门外,于是她又站起身,往门口走过来。
贺兰危脚步停了下,冷眼看着。
从他这个角度,透过门缝,能看见屋子里的大部分场景,除了能看见她走过来,还能看见那侍从。
这时候,那侍从见她要出门,于是也往门口看过来。
从这侍从的角度,倒正好能看见他在门外,于是隔着狭窄的门缝,那侍从和他对上了目光。
但视线只交错了一瞬,
紧接着,那侍从就挪开了眼,像没看见他一样,好像突然之间很难受一样,红了眼眶,然后捂着嘴,一只手撑着床,撕心裂肺咳起来。
听起来很虚弱,
于是谢延玉脚步又停住了。
她回过头,看着那侍从:“怎么了?”
那侍从手掌抵着唇,眼睫垂落下去:“没什么,小姐要出去是有什么事吗?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咳一下,不会咳出什么问题的。”
这话落下,
谢延玉安静了一会,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贺兰危站在门外,紧接着,就看见她又走回了那侍从身边,她甚至没再回头,更遑论推门出来了。
而恰是此时,那侍从状似无意地抬起眼,和他对上目光后,甚至略带歉意地朝他笑了下。
下一秒,
房门外传来“嘭”的一声。
好像是门外有人很用力地踹翻了什么东西。
谢延玉一顿,仍旧没有回头。
她知道门外那人一定是贺兰危,原本听见声响,想出去看一眼,但后来听见那侍从咳嗽,她便又后悔了。
谁知道贺兰危在门外听了多久?
她采补了他,但把这件事忘了,被侍从冒认了,她还信了,倘若贺兰危听到了这些,说不定等她出去了,就又要和她发疯。反正剧情线已经推进了这么多,她暂时也懒得应付他了,还是算了。
于是她又走回了侍从身边。
饶是贺兰危发出多大的动静,她也没回头,不打算出去没事找事。
*
谢延玉“看”着这侍从,越看,就越疑惑。
除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下被她采补的这件事以外,还感觉他很眼熟。
平心而论,他长得很漂亮。
眉眼温和,鼻梁高挺,唇珠饱满,面容姣好到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那种眼熟的感觉,并非是因为她看过这张脸太多次,是她总感觉在别的地方见过他,甚至她仔细思考,总感觉那段记忆呼之欲出,好像刚才中毒的时候,她有过答案。
但现在清醒过来,她又忘了。
即使绞尽脑汁去回忆,也只能想起,中毒以后,她好像问过他一句什么话。
但具体问的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于是她问系统:我中毒的时候,是不是问过他什么话?
系统哪敢说实话。
她脑子太好用了,它要是说了实话,她说不定就会想到,沈琅就是山洞里那个妖,山洞里那个妖就是妖尊,她脑子再一拐弯,说不定就能猜到到沈琅重生了,再深想一些,她会不会察觉到她自己也是重生的?
系统从未向她透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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