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比起苏雪柔的事情,辞盈更想明白茹贞的事情,太医当时说她和宇文拂在茹贞身边茹贞病况会好一点。但这些日下来,辞盈并不觉得茹贞有所好转,甚至辞盈揉了揉额头,她看着茹贞有隐隐加重的趋势。癔症,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她想让茹贞好起来,就需要寻到茹贞的病因,而这一切就绕不开那场赏花宴前后发生的事情。晚间时,油灯将少女的剪影映在墙上。她咬着笔,一点一点磨着要寄去江南的诗文,本来之前回来的路上已经写好了一篇,但大抵人的心境的确会影响很多东西,她回到长安之后拿出来翻阅之时,觉得不合适作为“李辞”这个身份开始铺垫的第一篇。她将文稿毁去,重新熬着。一直到半夜,才重新写出来一篇,却还是觉得不满意,想要毁去又怕再熬几日也出不来新的,她蹙眉将这一篇折叠起来,思虑着。外面落下敲门声时,辞盈放下了手中的笔。她垂眸了半晌,还是去打开了门,青年换了一身衣裳站在门外,外面大雪纷飞,青年容色如玉。她站在门口,低声问:“有什么事吗?”里面炭火烧着,烛火暖暖的,外面雪白一片,寒气扑鼻。辞盈只等青年回答的功夫已经感觉到冷意,身体本来也未全好,一下子开始咳嗽起来,青年温声道:“不请我进去吗?”辞盈偶尔真的很佩服谢怀瑾,明明她们的关系如何他最是清楚,但即便私下无人之际,他依旧能够如此坦然。她让开身体:“进来吧,就是有些乱。”青年跟在她的身后:“嗯,知道。”辞盈甚至没有去听谢怀瑾在说什么,“嗯嗯呀呀”了一声就坐回了桌前,她将桌上的废稿一点一点收起来,烛火映在少女瓷白的脸上,青年端正站立在一旁,有些无奈道:“辞盈,我在同你说话。”辞盈手指僵了僵,只说:“我没听见。”谢怀瑾也不戳破,只将手中的一些书卷递给辞盈,辞盈疑惑地看向青年,谢怀瑾温声道:“你未离开长安之前提到的书,寻到时你已经去江南了,今日回府时突然想到了,想着你大抵有用。”辞盈一怔,一句“多谢”哽在脖子里。但幸好青年也没有想要,落下一句“早些睡,睡前将唇角的墨擦了”后就悄然离去了。房屋内又恢复了寂静,辞盈眸色复杂地看向书案上几本书,多是些古学,她从前在诗文中见过,一日无事同谢怀瑾提的。好久以前了。久到辞盈已经不再有翻阅这几本书的兴趣。等到深夜,辞盈吹灭了烛火,才想起来青年临走之前的告别的话,她到铜镜前将脸凑近镜子,唇角果然有一片浅浅的墨痕。只留了一盏灯,所以辞盈将脸凑向铜镜很近很近才看得见,她拿着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直到唇边那一块皮肤被擦红,才垂着眸将帕子放下。夜间风雪很大,后来的人说,这是长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雪终于停下的那一日,辞盈终于查到了关于茹贞口中那根失踪的簪子的一些线索。是从一个叫云夏的婢女口中。这个名字,辞盈并不陌生。云夏和茹贞同为家生子,父母都是谢府的老人,都为自己儿女谋了一个好的去处。从前家主还在,各位小姐还没出嫁时,各个小姐面前的贴身婢女一职可是香饽饽。云夏和茹贞,就是一个在三小姐谢安蕴面前任职,一个在小姐面前任职。后面谢安蕴出嫁了,不知为何没有带走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云夏,反而带走了老太太身边的春桃。辞盈被朱光搀扶着走入大堂之中,化雪时正冷,见了些风辞盈轻声咳嗽了起来。朱光一边吩咐人去关门,一边为辞盈斟了一杯热茶。辞盈抚住朱光的手让她不要一直忙活,随后才看向一旁的云夏,三年未见,云夏似乎衰老了不少,才十九岁的年纪脸上满是皲裂的痕迹。云夏见辞盈看过来,连忙跪下:“见过夫人。”手脚之间有畏缩的意思,开口时声音还在颤抖。辞盈有一刻的恍惚,记忆中云夏哪怕是一个婢女也不是这般的,茹贞总和云夏比,是因为家生子中只有她们两个生的最俏丽得的去处最好。辞盈将人扶了起来,手相触之际,云夏却瑟缩着后退。后面云夏又跪下:“对不住夫人,夫人,我奴不是故意的。”云夏磕着头,辞盈感觉到云夏似乎有些怕她,没有再贸然上前,只温柔道:“无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云夏,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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