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小的地方有疏漏,整体还是做的很好,他不该苛求辞盈的。没关系,他会一一帮她补全。青年咳着血,一口溅到宣纸上,染红的字哪里是什么佛经,明明就是“辞盈”二字。谢怀瑾安静地看着,突然笑了笑,笑着笑着却又失去了表情,他会想着辞盈的脸,明明记忆中他们也有很好的时候,但回忆起来却只有辞盈哭着的脸。哭着说,疲惫地说,沉默地说,生气地说,无力地说。说,让他放过她。谢怀瑾用一只手捂着嘴,血还是从手缝里面淌下来,他一遍咳嗽着,一边把误写了辞盈名字的佛经放于烛火上,等宣纸成为了黑灰,他才俯身下去,一声又一声地吐着。一旁的山楂和糕点也随着青年的动作滚下来,滚落在一片血中。白花花的糕点沾了血,山楂恍若裹了一层格外显眼的糖衣,青年支撑不住自己身体,跪坐下来,将身体里最后一点清水吐出来,混着血,映着无上的狼狈。另一边。辞盈和朱光准备着和燕季会面的事情,即便她们将计划做的再周全,也怕燕季直接带兵围剿她们,辞盈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仍旧要做两手准备。朱光全程听辞盈安排,将那些护卫都安排在了附近,然后拿出地形图同辞盈将逃生通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辞盈被抓回宇文拂,朱光也提前去宇文府探究了一番,将其间的格局一一讲给辞盈听。事无巨细安排好的时候,辞盈却陡然一阵心慌。她突然握着朱光的手,朱光问她怎么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辞盈看着朱光,不知道怎么眼睛就红了,一颗泪落下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有些惊讶。朱光仍旧问她怎么,她摇摇头,能说话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寻着朱光手中的地图看去,又翻找她们的地形图和计划,明明一切看起来都还好,为什么她一直在心悸。朱光被辞盈的反应吓到,从一旁倒了杯凉茶给辞盈,轻柔地拍着辞盈的背。辞盈端紧茶杯,喝了一口水,用了很久才咽进去。她看着担忧的朱光,说:“我没事。”朱光出门要去寻大夫,这一次辞盈没有阻止,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脏仍旧在一跳一跳,她看向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中映出的人影在模糊,辞盈摸了摸眼睛,才发现自己在落泪。身体有时候比心更诚实。辞盈很久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作者有话说】朱光难得不听辞盈的话,出门去寻了大夫。大夫随着朱光回来时,辞盈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朱光担忧的目光中,她听话地抬起手方便大夫诊脉。大夫是附近药堂的老大夫,一路被朱光带的气喘吁吁,还以为病人病情有多严重让这姑娘这般着急,结果老大夫给辞盈诊脉良久,发现并没有什么病,看着也不像有毛病,一时间不由吹胡子瞪眼觉得自己被戏弄。辞盈出声道歉:“是我适才心悸,她太过担忧我才这般着急,您赶路辛苦了。”说着,辞盈斟了一杯热茶递上去,模样很是恭敬。老大夫这才气消一些,看了看辞盈面像,问起辞盈心悸的毛病:“常有吗,手再拿过来老夫看看。”辞盈将手递过去,温声道:“不常,只有过两次。”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平日几更睡,可有失眠?”辞盈一时间真说不出一个时间,老大夫一瞧便明白,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寻朱光要了纸笔开了一副药:“调养身体的,以后早些睡。”朱光接过药方,紧紧攥紧单子。送大夫离开后,朱光将药方放在桌子上,她看着辞盈,辞盈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着,明明大夫说没事,但朱光心里那点慌就是散不去。辞盈睁开眼就发现朱光急的在打转,她有些抱歉自己又影响到朱光了,轻声道:“我真的没事,大抵是有些担忧两日后和燕季的会面,心才一直跳。”朱光也有些担心,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辞盈要借兵符咬下漠北一块肉,必须得过了燕季这一关。朱光一焦急,手就痒,在院子里面练起了武,剑光映出远处辞盈柔和的眼,她静默看着桌上的药房,捂住自己的胸口,辞盈觉得比起喝药她可能更应该去拜佛。漠北天气变幻无常,比起长安没有好多少,除了燥热一些,夏季的雨一样的闷。这一次是从夜里开始下起来,电闪雷鸣间,辞盈被惊醒,她捏紧轻薄的被子往头顶盖,良久之后又起身坐起来,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顺着屋檐向下落,在朦胧的灯光中变成长长的雨帘。明明天气很闷,辞盈却有些发冷,披了一件衣裳走到了长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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