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哭着说“我恨你”,望向谢怀瑾的眼神中浓郁的心疼却溢出爱。“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辞盈哭喊着,想着谢怀瑾信中一笔掠过的两年,在她不知道地方,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他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讲述这些,他如何敢觉得她会因为这些抛弃他,辞盈想,他根本不懂爱。辞盈又想,他本来就不懂爱。她也不懂。于是他们浑噩数年,苦痛和折磨如影随形。命运像是一开始就写下了剧本,她们在很久以后才拥有灵魂,她紧紧地抱住谢怀瑾,哭着说:“你听见了!”谢怀瑾听见了。他失聪的右耳听见了爱。和不知道是谁的,亦或者是他们两人的“砰砰”的心跳。他伸手抱住辞盈:“我听见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前面的事情,辞盈眼泪还热着就去看谢怀瑾的腿,上面的伤痕她认识,是在宇文舒的大牢中被弄伤的,她想起什么,提笔给燕季写信。谢怀瑾能听到一些辞盈的声音,听见笔墨的声音,他也没有问辞盈在写什么。他走到窗口,光从上面映下来。青年无神地盯着院中的花树,风起又风落,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接到了自己的眼泪。温热的,同照在身上的光一样。疾病和苦难追着他,可迎面,光也拥了上来。谢怀瑾开始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幸运的。辞盈写完信,走到轮椅边,她帮谢怀瑾看着窗外的花树。“谢怀瑾,一片花瓣落了下来,两片,三片很多片。”“起风了,树上停了一只小鸟,翠黄色的又飞走了。”“太阳被云遮住了,风又将云吹开了太阳要落下去了。”谢怀瑾坐在轮椅上,辞盈贴的他很近,他能感觉到辞盈的呼吸。这让他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他甚至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眼睛生涩的疼,眼泪就这样又淌了下来,病骨支离的青年蒙上了淡淡一层光,辞盈觉得谢怀瑾说的有失偏颇,她明明见过他很狼狈的模样,但仍旧觉得青年很好看。像春花,像雪,那些融进骨子的矜贵,即便是如此深重的病痛也带不走。铜镜泛黄,辞盈的眼睛是最好的镜子。或许,也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始终觉得他很俊美。他却将自己形容的如昨日黄花,辞盈一时觉得谢怀瑾眼睛不是很好,后来才想到谢怀瑾眼睛真的不好。辞盈被自己逗笑,安静地看着青年的泪。然后就有了亲吻的欲望,于是她垂下身,很温柔地轻吻了青年的眼睛。少女呢喃的话语传入谢怀瑾耳中,她说:“谢怀瑾,活下去。”谢怀瑾轻声说“好”。他一直很努力。所以离开辞盈的这两年,才能活下来。风轻柔地吹动书桌上的书,近些看,上面没有笔墨写的字,只有一些用细针刻出来的痕迹,一页起,一页落,无声之间,夜幕就来了。晚膳是一同吃的,伺候的婢女如往常一般布好菜,辞盈安静地将筷子递到谢怀瑾手中,即便看上去已经很是熟练,但有一些地方依旧会很不方便。辞盈无声扶好青年手边的茶水,将其摆放到一边,即便知晓青年看不见,他也没有肆无忌惮地打量,只用一口饭看谢怀瑾一眼。青年无奈道:“辞盈。”辞盈听明白了,他知道她一直在看他。她抬起手在谢怀瑾面前挥了挥,好奇道:“会有感觉吗?”“嗯,会有光影的差别。”说着,谢怀瑾准确抓住辞盈挥动的手。辞盈心怔了一下。她用了些力气,青年就温柔地松开了,辞盈用着饭,眼泪就落下来。她哭得很小声,于是谢怀瑾没有听见。光影交错的感觉逝去,青年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这就是这两年他的常态。婢女们听从吩咐都只沉默地伺候,烛一烛二偶有交谈也多是因为公务。其他的,谢怀瑾见的人只有大夫。辞盈突然想起朱光,压了压声音里面的哽咽,轻着嗓子道:“朱光呢,不在府中吗?”青年摇头:“不知。”烛一在旁边说:“朱光姑娘前些日子回府了,带回来一个大夫,只是那大夫身上也有很重的伤,还需要些时日才能下床。”在漠北时辞盈听过一嘴,但具体的也不知道。她又看向谢怀瑾,饭吃到嘴里酸酸的。她不知道谢怀瑾的病还能不能好。眼睛,耳朵,腿,这些只是在明面上,内里如何,她也不清楚。晚膳后,烛一又端来两碗药。辞盈安静地坐在一旁,看谢怀瑾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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