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推开面前的门,进院子时淡淡的血味在里面变得浓郁,谢怀瑾眼皮跳了一下,轮椅自己动了一步,辞盈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中的身影就映入他眼中。十二月的清晨,一旁的草上还有未垂落的露珠,辞盈躺在一片被血洇湿的草丛中,眼睛紧闭着。“辞盈”青年的声音微不可察,眼睛陡然变红,推着轮椅到了辞盈身边,轮椅却陷入泥土中,连带着困住双腿不方便的谢怀瑾。隔得近了,谢怀瑾看清了辞盈的脸。苍白的脸上,一半是血,一半有淡淡的血痕,胸膛前的一片都是血红的。轮椅如何都推不动,陷在泥土中,越来越深。谢怀瑾也已经忘了,身后还有人,看着血泊中的辞盈,焦急之中,他踉跄起身,却瞬间没有力气摔下去,他已经感知不到疼痛,眼睛里只有辞盈。修长的双手扣在泥土中,一步一步爬了过去,手拖着残废的身体,被长而尖的草割破了手指才缓慢狼狈地爬到辞盈身边,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同幕后之人盘旋的心思了,只颤抖地摸向辞盈。“辞盈”青年沾染泥土的手触碰到辞盈温热的血,他不敢去触碰辞盈伤口也不敢去感知辞盈鼻息,粘稠的血染满他的手指,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气血上涌,气急攻心,一口血呕了出来。“徐云、徐云!”青年呕着血嘶吼着:“救救辞盈”徐云蹙眉,没有上前,甚至一早就拉住了想上前帮忙的烛一。关心则乱,青年没有发现处处不合常理的地方。也没有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比起人血,更像其他的东西。青年垂眸,温热的泪落在辞盈鼻尖,她恰在这个时候睁开眼。谢怀瑾比她想的还要狼狈,明明是她一手设计的,辞盈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青年见她睁开眼,还活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却不敢动她,怕加重她的伤,只又喊徐云。徐云这时才走上前,连带着烛一。谢怀瑾对着辞盈说着:“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青年慌乱的模样,脸上泪和血混这,手指上满是伤口和泥土,在青年血红的眼中,辞盈缓慢地从地上坐起来,抹去脸上的血,一双眼安静地看着谢怀瑾。风吹拂着满院的草,见到辞盈明亮清醒的眼睛,青年也逐渐安静下来。也终于成为了这小院中后知后觉的最后一人。青年看着辞盈,眼中的泪再次落下,用唯一干净的一块衣袖去擦拭辞盈脸上的血,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一场戏。长安哪里有人能如此悄无声息掳走辞盈,又能抹去所有踪迹让谢怀瑾陷入如此被动之中。包括那封信。辞盈其实处处留了漏洞,不知道是因为心软还是担忧谢怀瑾身体,她只想要他的感同身受并不像将他弄的如此狼狈,但关心则乱,谢怀瑾的确有一处都没有察觉到。辞盈看着面前落在泪的人,轻声道:“谢怀瑾,好丑。”青年脸上的血渍还没有擦去,就那样红着眸看着辞盈,抬手想摸一摸辞盈,手却颤抖地不敢放上去,人很难说清什么是失去,失去可能就是——就算那一瞬是假的,在明白真相后,心中山崩海啸一般的绝望也会长久地延续。辞盈主动将头碰了上去,安静地看着青年。谢怀瑾手颤抖着,唇也是。辞盈扑入青年怀中,轻声道:“这样才公平。”聪明人之间只需要说一句。谢怀瑾狼狈地将辞盈拥入怀中,抱紧,再抱紧,他哭着说:“对不起。”辞盈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我不原谅你,谢怀瑾。”说着不原谅,辞盈却也红了眼睛。身上的血让她很难受,因为不仅有她叫人伪造的,还有谢怀瑾的,透过衣服贴在她皮肤上,像柳絮一般柔软地要钻进去,钻入她的心中,缠住她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而辞盈丝毫没有办法。她感受着谢怀瑾的血,眼泪和身上的泥土,感受着青年颤抖心和抱住她仍旧颤抖的手,她声音嘶哑:“心痛吗,疼吗?每次我看你作践自己身体都是这种感觉。”她被抱得更紧,青年的眼泪淋漓而下。辞盈抬摸了摸青年的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威胁你,我也不想威胁你,但你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从前是,现在是,我明明就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我都说了不重要,我不在乎,为什么你还是要做,为什么”辞盈的声音柔软,没有什么抱怨,只有无奈。草被拂到两个人脸上,很痒,辞盈的眼泪被痒了出来,她同青年一起哽咽着:“谢怀瑾,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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