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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谁说的，你看看你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一身伤，不叫痛还嘻皮笑脸……&rdo;他僵硬地对瞪大眼的护士们点点头，&ldo;我先帮她上药。&rdo;

在护士们打趣的眼神凝视下，他硬拖着满脸无奈的楚风进诊疗室。

&ldo;不用我们来吗？&rdo;

护士姐姐假兮兮地问。

&ldo;不用！&rdo;

火辣辣的吼声惹笑了护士姐妹。

&ldo;你看吧，被人家笑了。&rdo;

被推坐在椅子上的楚风嘟嘴。&ldo;我自己就会上药，不用你多事啦！&rdo;

上药？打死都不要。

&ldo;这不是多事！你看看，脸上一堆伤，破相了耶！女孩子最在乎不就是这张险吗？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rdo;赵明哲的低吼声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关怀。

&ldo;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人。&rdo;

她想趁他转身准备药水时偷溜，却被他难得犀利的眼神瞪着不敢动弹，乖乖缩在椅子上。

&ldo;别、逗、我。&rdo;

他压低紧窒的声音里充满让人不解的忿怒，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懂。

&ldo;你生气了？为什么？我应该取悦了你啊！看，我这样子很好笑吧？&rdo;她看着镜子变形的脸，咧嘴一笑。不过还是没比上次楚训被扁的时候惨。

&ldo;楚凤！&rdo;

她的嘻皮笑脸激怒了他。

被吼的人抬眼瞅他。&ldo;干嘛？&rdo;

&ldo;……算了，把脸抬起来。&rdo;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她就是这样嘻皮笑脸的，这条街上的邻居都知道，只是……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狼狈地摔在地上时，他几乎失控地怒吼。

从来不曾失控的心沸腾了，她大剌剌的笑容不断刺着他的心，多年来不必为人操烦的心，受到深沉的撞击。

棉花没入优碘中，他皱眉看着雪白的棉花球被药水染成深褐，心头有一部分，也被一个粗鲁慡朗的女人给偷偷地侵入了。

凤眼因为他手中夹子挟着的深色棉花而大睁，原本已经被打伤的脸夸张地扭曲。&ldo;不要，我要走了。&rdo;

&ldo;坐着！&rdo;

大手强迫按住她的肩，沾了优碘的棉花团毫不留情地准准往她脸上搽去。

&ldo;呜……哇‐‐&rdo;

压抑的闷哼声在药水接触到皮肤那一刻转而嚎陶大哭，把一脸带狠表情的赵明哲吓了一跳。

&ldo;怎么了、怎么了？&rdo;他的眼紧盯着她。

&ldo;要死啦，好痛唷！&rdo;

刚才还逞凶斗狠的人，现在一脸苦瓜样，眼角还挂着晶盈泪珠。

赵明哲哑然失笑。&ldo;奇怪了，你刚才被人压在地上打都还笑得出来，只是搽药会有多痛？&rdo;

&ldo;我就怕嘛……你不要擦了好不好？&rdo;她揪着他的白色外衣，像个孩子般向他撒娇。

&ldo;不行！&rdo;

医生的威严震压住蠢动不安的人。

&ldo;，我最害怕那种刺痛的感觉，真的很可怕。&rdo;楚凤一双凤眼睨着他手中高举着的棉花球，她很久很久不曾上过药了……

害怕？她也知道害怕？&ldo;知道自己怕就不要强出头啊！几个学生，跟他们斗什么？&rdo;万一人家动刀动枪呢？她受了重伤，那他……

那他……

棉花停在空中，眼神盯住她的泪珠，心，也定住了。

怎样？他……应该会心疼吧？

&ldo;你不能这样说啊！万一是你的诊所被砸呢？躲在大小护士后头吗？&rdo;她要保护自己的财产也错了吗？这些男人，全是沙猪，警察们这样说，他也是。

&ldo;报警啊！&rdo;

不然要警察干嘛？

&ldo;没用的男人！&rdo;

她回嘴，毫不留憎。

没用的男人？

她是在说他吗？好哇！

&ldo;起码我不会蠢到打不过人家还硬出头！&rdo;惩罚她的意气用事，棉花用力往脸颊上的伤口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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