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的,跟昨天的酗酒离不开关系。
我抓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头疼欲裂的感觉像是要将我的大脑压碎一般,我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
我记得,昨晚我跟王向阳在一起来着,好像喝多了,怎么我躺在床上?
看着周围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但随着房门推开,肖然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
我后知后觉,这才明白,这里不就是老房子吗,我怎么来这里了?
回忆冲上心头,昨夜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我跟王向阳喝的烂醉如泥,却有种释放的快感......
但对于后半夜所发生的事情,我则是一无所知,甚至我怎么来的老房子,我都不是很清楚,已经彻底喝断片了。
肖然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开口帮我解答了疑惑。
“昨晚你打我电话的,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只能先送你回来这里了。”
我环顾四周,还是有点懵,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彻底确认了,这不是梦。
我扶着额,感觉头还疼着。
“向阳呢?”
“被梨儿带走了。”
肖然靠在门框上,继续说道:“厨房有粥,桌上有醒酒汤,你等会自己喝点,我公司还有事,得先回公司。”
她停顿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叮嘱我:“对了,另一个房间你别乱进。”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听,我反锁了,你也进不了。”
不给我说话得机会,她转身就走了,而我一时半会还没缓过神来。
当我缓过来之后,肖然已经走了,老房子又恢复了空荡,我走进卫生间,不由得有些意外,这里居然还有崭新的牙刷和毛巾,像是专门为我准备好的一样。
洗漱完后,我来到客厅,刚才肖然叮嘱着我让我别去那个房间,我看了一眼,是我之前进去的那个房间,之前纯属意外,我现在可没这种心思。
我刚想拿起手机给王向阳打去电话,就看到王向阳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这让我有些意外。
“喂,陈默,你记得我昨晚怎么回来的不?”
他声音带着几分羸弱,看样子他的状态和我差不了太多。
我心想,原来他也没有好好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唉,别提了。”
“咋了?”他听出了我话里的不对劲。
“我在肖然家里。”
“在肖然家里?”王向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讶和意外,但很快,他便又道:“那还好,我跟你差不多,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梨儿。”
“现在头都还疼着,刚才一醒又被梨儿骂了一顿,倒霉透了。”王向阳向我抱怨。
“我头也疼着呢。”我回句,同时叹了口气,这酒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忽然想起刚才肖然跟我说的,昨晚是我联系她的,但我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我翻起了通话记录,果不其然,在差不多快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拨通了肖然的电话,一共通话了将近十分钟左右。
看着这通话记录,这尼玛,我不会耍酒疯了吧?
我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跟王向阳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至于我们今天约定好的网吧一日游,也早就抛在了脑后,我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想它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有点虚弱无力,刚好这个时候,我也看到了桌上的醒酒汤,我走了过去,直接喝了下去。
除了有点呛嗓子以外,就没其他味道了,也可能是酒精麻木的,让我现在味觉都没恢复。
喝下醒酒汤之后,我感觉整个人开始变的精神起来了。
我的思绪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我来到厨房,不曾想,肖然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打开电饭煲,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我坐了下来,吃下一口皮蛋瘦肉粥,那种香浓的味道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慰藉,我闭上眼睛,开始慢慢享受起来,享受着这一刻皮蛋瘦肉粥的美味和短暂的宁静和满足,心中的困惑和迷茫渐渐被冲淡,何必去想那些结束的事情,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我放弃了去问肖然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想法。
肖然的细心和体贴让我我无比感激,原本纷繁的心绪在这一碗粥的温暖之下渐渐平复下来。
我一连喝了两碗,才终于饱了。
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我情不自禁开始陷入了回忆之中,阳台上的绿植,比起以往更加的繁茂郁郁,在阳光的照耀下,展现出生机勃勃的姿态,多年来,这些绿植见证了我跟肖然从始走到终,也见证了我跟她之间的风风雨雨。
看着阳台新的绿植,我不由得有些莫名的失落,这些绿植有的在成长,有的一成不变,甚至已经到了枯萎的地步,仿佛像我的内心一样干涸......这并不是照料的不够细心,而是环境所导致,有些绿植并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一些即将枯萎的绿植就仿佛我现在跟肖然的情谊,摇摇欲坠。
我闭上眼睛,试图深呼吸,希望能够平静下来,可是心里的那种失落感却无法消退,就像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潮水,不断冲击着我的内心,我想起了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仿佛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昨天我亲临一般......只不过,我遗忘了这一切。
一阵风从阳台吹进客厅,带来了一丝清凉,我睁开眼睛,看着阳台上有些即将枯萎的绿植,我静静的想着......
我决定给这些即将枯萎的绿植浇上最后一次水,希望它们能够度过这次难关,重新焕发生机,即使我知道概率微小,但我还是愿意尝试一番,毕竟,这些绿植在我眼里早就不是一盆普通的花花草草,更像是我的老朋友,当年,肖然离我而去之时,只有这些熟悉的东西陪着我了......
浇完后,绿叶依旧泛着黄在等待着枯萎,仿佛枯萎便是它最后的结局。
但我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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