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见孩子小就让着,见那霍娘子出身不行就纵着,这对死去的郦婴公平吗?
难道郦婴出身尊贵就是原罪?
越止心里轻轻叹息,做人当然不能这样子的。
想到了这儿,越止眉头又轻轻皱了下。
这又是他跟薛凝合不来的地方了。
又过了些时日,冬寒消退,春日已至。
薛凝是最怕冷不过了,天气寒气一退,她也高兴,免得自己不小心便染了风寒。
这身子骨弱,犯病了也很是麻烦。
宫里倒时有恩赏,入了春,又赐了新做的春衣。
宫里这次恩赏也很有心思,除了赴宴穿衣裙,还有窄袖男装,方便薛凝日常穿着出行。
薛凝也不免感慨裴后的细致,这些小处都能设想周到。
念及于此,薛凝心里又有点儿淡淡的古怪,只觉裴后也太过于细致了。
春来容易躁动,行动也方便了些,廷尉府的案子也多起来,薛凝也忙得不可开交。
她倒少见裴无忌了。
还是沈偃请她时候多些,裴无忌不大会拿玄隐署的案子来烦她,也算各自性格不同。
这样想着,柳絮飘飞,薛凝也连打几个喷嚏。
阳光暖融融的,薛凝也忍不住感慨这身子骨弱啊,是当真不经事。
这免疫系统肯定有点儿毛病。
看来还是要加强锻炼,补充营养,避免过敏。
春暖花开,万物滋长,本是一派好时节,可天气一暖和,也会触及些别的病。
毒蛇冬日里蛰伏冻土之中,一动不能动,仿佛也能忍耐几分。
可一旦开了春,阳光融融,暖和的风吹到脸上,嗅着能让人打喷嚏的柳絮,那便再也令人按捺不住了。
花也开得艳,草也生得绿,巷内那个人呼吸也越来越粗。
他知晓神明又有旨意降临了,无需什么明面上的法旨,那是一种感觉,当那种冲动涌上了他的身躯之上时,便知晓这是神的指命。
于是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袖下的手亦是在轻轻颤抖。
他听着自己牙齿咯咯响,想要手不要抖,也想牙不要发颤,可这样的努力仿佛皆是徒劳无功。
他整个人都在抖。
而这样的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伴随粗重呼吸,滴答滴答,是水滴落地声音,是口水滴落的声音。
他人前也是个极体面的人,有身份地位,亦受人仰慕尊重。
谁也看不到他如今这一面。
这样控制不住的狰狞表情,还有兴奋与亢奋加持,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滴落的口水。
他也盯着自己猎物,那是个年轻女娘。
天气暖和了,京城的女娘们也不那么拘谨了,也不披斗篷那么笨重,换了轻薄些鲜亮衣衫。这头上也插了步摇发钗什么的,走动时流苏也随着轻动,看着摇曳生姿,更增几分的美态。
女娘身着时下最抢手鸣玉坊的衣衫,和身边丫鬟说说笑笑,亲亲热热的。
身处整个京城最热闹的东西九市,自然不能有什么危险。
马车在街头停着,逛完街,女娘们再乘坐马车回去,也不会太累。
他不知晓那女娘是谁,是什么出身,家里有什么。
只知晓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在提醒,在告诉他,就是这个女娘了!
年轻的女娘就像是一只活泼小鹿,眼珠子扑扑闪闪,走路亦十分轻快。
这时候暗处却忽有一只手这样伸出来,将她狠狠的拽了过去!
那婢子转个身,便没瞧见自家姑娘了,不免有些惶急。
她只以为人多,所以走散了,故叫着名字,一路寻去,渐渐也走远了。
可那小婢不知晓自家小姐被拽去了一旁的暗巷之中,被一片男人的手掌死死的捂住了嘴唇。
女娘动也不能动,都被按得要窒息了,一双眸子之中亦不觉透出了浓浓的惊惧,泪水忍不住顺着她面颊淌落。
那小婢找错了路,已经走去了别处了。
薛凝露出巷口时,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很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低低的,呜咽的声音。就像是小猫被掐住了脖子,叫不大声,只能发出这样细碎的声音。
那是很不对劲儿声音。
薛凝站在巷口,未曾走进去,而是蓦然大声呵斥:“你到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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