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王蔷,她容貌不显,性情又温柔,萧圭和她一道也更自在些。
依裴玄应所言,爱不爱先放一边,在裴玄应看来,萧圭体弱且所思,似并没有什么精力搞这强取豪夺。
如此说来,就跟王蔷说法颇为矛盾。
但无论如何,这也不过是裴玄应的一面之词。
说到底,裴玄应不过是个外人,总不至于比枕边人更了解萧圭感情生涯。
而王蔷跟薛凝招认之后,便也不肯言语了,这妇人跟她嚼过的冰一样冷。
王蔷其实有些紧张,下意识去摸手腕,手指却落了空。
这几年里,她笃信佛学,凡心神不宁时,王蔷便拨珠子念经。
香炉吐烟,她拜的菩萨垂眸悲悯,似窥出她内心污秽阴暗。
她于心有愧,自从萧圭故去后,她日日念经,整夜难眠,是因心里愧疚难安。
而今那串佛珠却已让王蔷自己给扯碎了,因她知晓佛不能渡她。
薛凝瞧见王蔷神色,亦隐隐有疑。
裴无忌令人将王蔷押走,旋即将整个临江王府细细搜罗一番。王蔷被拘住,连同王蔷平素身边亲近伺候的,皆被带走。
若是王蔷行事,再如何谨慎小心,总不免会留些破绽。那样细心查问,也能彼此印证。
这案子审得秘密,不过过了两日,裴无忌也将审出结果说给薛凝听。
王蔷十分配合,故也未用刑。
入了狱,王蔷也未反口,仍招认是自己谋了太子性命。
她出门不便,总使唤婢子替自己买药。
那婢子紫苏不识药性,每次都去仁安药铺购药,那铺子里伙计得了王蔷重贿,也不怎么问。哪怕看出方子不对,也不跟柜上大夫说,只按方子抓药。
药铺有记录,抓药伙计口供也都对得上。
而王蔷房中,也搜出药方及未用完的药材。
王蔷说自己谋害太子,但也不是说她说那便是。若随便一个人便能顶了罪,裴后也不至于如此苦恼。
而今不但有王蔷口供,还有对得上的人证物证,那自是不同了。
且王蔷落狱,也不单单是玄隐署一处盘问。廷尉府、宫中郎署皆得了旨意,一并审问此案。
王蔷始终口供未改,反复盘问也未见破绽。
如此一来,这桩案子看着也似要了结了。
薛凝想了想,低低声:“那我要是觉得太子之死仍有可疑呢?”
裴无忌也学她低低声音说话:“那咱们便查清楚些。”
裴无忌想想又补充:“我不是为你,我是说本便应查清楚些。”
薛凝心尖儿热了热,轻轻嗯了声。
她跟裴无忌倒是越来越合得来了。
宫里面盯着,裴后欲洗清自己谋害太子嫌疑,廷尉府等插手进来,案子也将将要定性。牵涉的人多,事情也变得难。
不过裴无忌倒是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王蔷不是那种惹人同情的人。也不是那样义愤填膺,使人热血上头的冤狱。
王蔷没那么清白。
她给太子下药是真的,只是未必杀了人……
不过无论怎样,薛凝还是觉得要就事论事,要将真相查清楚些,不要含糊了事。
她说道:“其他许是真的,但证词之中,说她对太子用了猛药,取了太子性命,却是含糊其词。”
最好例子便是潘玉,潘玉只是瘫,却没有死。
王润认真仔细的照顾他,由此得到潘玉依赖,以及众人称赞,于是王润一下子成为很要紧的人。
这样声声贤惠称赞中,王润难得被旁人留意关注。
以此为镜,王蔷是不会杀了萧圭的。
潘玉也好,萧圭也罢,其本身便是最重要展示品,又岂会杀之?
哪怕王蔷恼恨萧圭这些年仍惦记赵昭,但萧圭病榻缠绵,由着她服侍照料,也已能抚平王蔷心底愤懑。
可这些不过是对王蔷心理描摹,又没什么凭
据,也难以将旁人说服,算不得什么极有力的疑点。
最要紧是王蔷为何要认?
薛凝本以为是有人以家人为挟,对王孺人加以逼迫。这法子虽老套,却是经典款。
不过王蔷家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好亲眷,唯一一个弟弟,也在牢里自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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