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襟敞开,下面露出的皮肤很白,被咬了之后,红得格外明显。
虽然她没咬破皮,但还是留下来一个显眼的印子,看起来充满被凌虐过的古怪美感,就像在无暇的瓷器上造成的裂痕。
“你看,”傅苒抬起头,故意板起脸,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现在我也咬过你了,你想要的印记也有了。”
她凑近他,鼻尖几乎相触,第一次用这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
晏绝依然发懵地望着她。
他躺在她身下,锁骨上留着牙印,被咬过的地方迅速泛起了一片秾丽的红痕。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氤氲,眼尾泛着脆弱的薄红,整个人都怔怔的,好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傅苒只看了短暂的片刻,就顺从她此刻的心意,低下头吻了他。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带着安抚和确认的意味,但很快,这个吻就变得缠绵、潮湿,令人心痒。
交缠的舌尖温软,是正常的体温,只是对她来说,他的身体总有些略微偏热,不管是哪里。
床帐间弥漫着暖香。
呼吸声混乱,她身上甜润的香味几乎变得有侵略性,他吞咽着,喉结滚动,白皙的脖颈因为亲昵而绷紧了,显出几分脆弱。
过了一会,傅苒开始有点喘不过气,从他身上撑起来,胸口微微起伏。
果然身体还是没有完全好,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晏绝因为她的抽身而怅然若失,艳色的唇还留恋地张着,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仿佛从太过美好的幻梦中苏醒,艰难地挣扎出意识:“苒苒,你……还在生病……”
说得好像她要对他做什么坏事似的。
傅苒平时也没这么主动,只是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一时冲动才会这样做的。
等回过神来,她脸上后知后觉开始发热。
但她当然不会承认,嘴硬道:“我的病早就好了,这点小事,才不用担心。”
晏绝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脸,手指还略微发颤。
良久,他才能确认,她的体温真的已经恢复了正常,连同突然而来的重病,也突然地消失了。
“那……先起来吃早饭好不好?”
他慢慢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随即顿了顿,脸上还染着缠绵后的颜色,语调温柔微妙:“如果后面你要继续的话,我们还有时间。”
这个过于直白的暗示让傅苒羞恼起来:“谁要那个了!你不许乱说!”
晏绝的手臂虚虚护着她,语气是全然无条件的顺从:“好,都怪我。”
傅苒脸一红,松开了按着他的力道,试图翻身下来。
但她现在动作还不太灵活,一个没注意,不小心掀起了旁边的床帘。
她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一碗熬得浓稠的鱼羹,都已经完全冷掉了,旁边堆着糖糕和葡萄。
葡萄甚至还很新鲜,带着水露,显然是时时更换的。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什么时候会想吃点东西,所以每天都准备着。
傅苒的眼睛也开始发热,却不想被他看见这么失态的样子。
她回过身,一头扎进他怀里,抓住胸前的衣襟,把脸埋在里面。
“阿真……”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哑,“你有时候真的好笨啊。”
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晏绝就总是出乎于常理和意料。
就像他知道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衣服,喜欢的花,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风景,喜欢的天气,喜欢看的书……
但他却不敢相信她其实不会抛下他。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她的确在爱着这样的一个人。
第97章
显阳殿内,气氛安静得近乎异常,连宫灯吞吐的火焰都悄无声息。
所有侍奉的宫人已经被屏退,空旷的大殿深处,只留下了年幼的皇帝。
皇帝还是个孩童,因为身量未足,又裹在宽大厚重的衣服里,坐下只显得身影更小。
他微仰着头,看向眼前的清河王。
清河王名义上是他的叔父,但他和这位叔父并不亲近,他自幼丧父,从记事起,就只有一个母亲在悉心照顾他。
皇帝吸了口气,稚嫩的嗓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叔父,我能见一见母后吗?”
从永巷门关闭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自己的母亲,郑太后。
宫人告诉他郑太后生了一场大病,不能见人,但他并不完全相信。
因为在突然被宣布重病的几天前,郑太后还很健康,经常来显阳殿陪伴他读书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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