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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晨光饯别（第1页）
对角巷古堡的露天平台被金色丝带装点得如梦如幻，15名淘汰佳丽的行李箱整齐排列在草坪边缘，行李箱贴满各国贴纸，在晨露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苏敏握着玛蒂尔达的手，看着她米色风衣口袋里露出的巴黎机票，突然想起昨夜薇薇安说的话：“霍克的‘情绪收集器’会伪装成纪念品。”
“别担心，我的行李比她们的轻多了。”玛蒂尔达晃了晃手腕，紫水晶手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那是薇薇安连夜找程氏珠宝店定制的送别礼，“薇薇安说，巴黎的春天，鸢尾花会开得比星坠山脉的雾还浓。”
远处传来行李箱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淘汰佳丽们正三三两两走向保姆车，意大利佳丽艾丽萨突然转身，朝苏敏举起手机：“19号，帮我们和古堡合张影吧！”镜头里，玛蒂尔达自然地站在人群边缘，风衣下摆与淘汰佳丽的亮片裙形成微妙对比——她从未真正属于这场选美，却比任何人都更懂其中的黑暗。
奇迹海湾的七星酒店顶层，水晶灯将“伊甸之心”项链照得璀璨夺目。苏敏腕间的红绳银饰随着电梯上升轻轻发烫，齿轮吊坠在玻璃上投下细小的影子，竟与电梯内壁的玉兰花浮雕拼成完整图案。程起站在珠宝展入口，西装袖口的家族徽标第一次没有被刻意遮盖，而是大大方方地与腕间齿轮纹身相映成趣。
“这条项链曾属于我的祖母。”程起的手指抚过展柜玻璃，19颗紫水晶在灯光下流转出星云般的纹路，“她临终前说，项链内侧刻着能驱散矿石粉末的咒语。”
苏敏凑近细看，项链内侧的微雕花纹让她呼吸一滞——那是父母的结婚日期“2000.5.20”，用极小的哥特字体刻在两颗主石之间。日本佳丽美咲的振袖和服突然发出轻响，袖口的灵念矿石纹路与项链产生共振，展柜玻璃上竟浮现出半透明的地图，蜿蜒的矿脉走向与她在父母书房见过的残页完全吻合。
“美咲的和服面料，用了镜湖溶洞的珍珠粉。”程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看来双脉的共振，从来不分国界。”他看着苏敏指尖轻轻触碰婚期刻痕，想起昨夜在祖宅地窖，父亲的全息影像曾说：“苏明远坚持在项链刻下婚期，因为他相信，爱情是最纯粹的净化剂。”
陆沉蜷缩在监控室的转椅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瑟琳娜的珍珠面具在停车场的监控里忽明忽暗，她正将一份文件塞进黑色商务车的车窗，车牌尾号“19-0715”像根刺扎进他的视网膜——那是苏敏的生日，也是云途旅游某辆商务车的专属编号。
“靠，瑟琳娜的面具歪了。”陆沉突然坐直身子，镜头里，珍珠面具滑落半寸，露出耳后一闪而逝的红光。他立刻截取画面，放大后倒吸一口凉气——那是霍克集团的通讯芯片，和预选赛时植入佳丽后颈的型号一模一样。
他抓起对讲机，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起少，瑟琳娜在和云途旅游的车交易文件，车牌尾号是苏敏生日。”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文件袋上的黑桃蛇纹，和霍克赌坊的筹码一模一样。”
珠宝展的香槟塔前，法国佳丽艾丽萨突然指着“伊甸之心”的阴影惊呼：“快看！像不像齿轮和花在跳舞？”
展柜灯光穿过项链，在地面投下巨大的图腾：左侧是程氏的齿轮，右侧是苏氏的玉兰花，中间的空隙处，“2000.5.20”的数字正随着紫水晶的光泽明灭。苏敏腕间的红绳银饰突然绷直，齿轮吊坠轻轻晃动，竟与图腾中心的缺口完美契合，仿佛千百年前就该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完整的双脉图腾。”程起调出手机里的废墟照片，三个月前在祭坛崩塌时拍到的图腾，中间还留着明显的裂缝，“你父母的婚期，其实是双脉共振的启动密码。”
苏敏摸着项链内侧的刻痕，突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场景：母亲总在睡前抚摸手腕的红绳，父亲书房的地图边缘，同样有小小的齿轮与玉兰花涂鸦。原来早在她出生前，双脉的羁绊就已刻进血脉，而霍克的每个阴谋，都在让这份羁绊愈发清晰。
机场贵宾厅里，玛蒂尔达正对着落地窗外的飞机发呆，腕间的紫水晶手链突然发出轻鸣。她低头，安检员正微笑着递过行李箱：“小姐，您的行李里有件物品需要单独检查。”
打开行李箱，一条绣着黑桃蛇纹的丝巾滑落在地——不是她的东西。玛蒂尔达皱眉捡起，丝巾内侧的标签让她瞳孔骤缩：“霍克集团?情绪收集器”。薇薇安的警告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们会把收集器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抱歉，这不是我的。”她将丝巾递给安检员，指尖不经意划过紫水晶手链，丝巾上的黑桃蛇纹竟在紫光中渐渐褪色，露出底下的玉兰花印记——程氏净化芯片的自动反应。
安检员的工牌在灯光下闪烁，玛蒂尔达注意到对方佩戴着“星辰集团”的徽章，胸口别着极小的玉兰花胸针。原来程起早已在机场部署了净化装置，所有工作人员的配饰，都是微型的情绪过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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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旅途愉快，小姐。”安检员微笑着递回行李，玛蒂尔达发现，对方的指甲上涂着银蓝色指甲油，正是昨夜珠宝展上“伊甸之心”的主色调。
当珠宝展接近尾声，苏敏望着“伊甸之心”投射的完整图腾，突然想起玛蒂尔达在机场说的话：“巴黎的鸢尾花，会记得每个灵魂的味道。”她腕间的红绳轻轻发烫，不是警报，而是某种温暖的共振。
程起的手机突然震动，陆沉发来的监控截图让他眼神一凛。瑟琳娜的珍珠面具下，通讯芯片的红光格外刺眼，而她对面的商务车里，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是苏敏的叔叔——云途旅游的执行董事。
“要告诉苏敏吗？”陆沉的消息附带着车牌追踪结果，“云途旅游的海外账户，每周都会向霍克的虚拟钱包转账。”
程起看着远处与佳丽们合影的苏敏，她腕间的红绳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他关掉对话框，将手机塞进西装内袋——有些真相，需要在晨光里酝酿，而非在饯别的时刻揭晓。
露天平台的饯别派对还在继续，淘汰佳丽们的笑声混着香槟杯的碰撞声，飘向初升的太阳。玛蒂尔达的航班即将起飞，她望着舷窗外的伊甸城，紫水晶手链与远处的灵念塔遥相呼应。而在七星酒店的珠宝展上，“伊甸之心”的图腾仍在地面流转，齿轮与玉兰花的光影中，“2000.5.20”的数字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双脉继承人的，更明亮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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