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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尾声（第2页）

&esp;&esp;高考的前一天，除了腿上骨头的伤，别的地方都好的差不多，姜清格和符明禹先后打电话过来问他打不打算考试。

&esp;&esp;他一个都没理。

&esp;&esp;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一根绿枝发呆。

&esp;&esp;又过了一个多月，他好的不能再好了，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子已经买了，新住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孩子。

&esp;&esp;没有林汨了-

&esp;&esp;从医院回来后的没几天。

&esp;&esp;林汨搬去和邢夏柳提叶她们一块住。

&esp;&esp;高考的那两天，俩人特地起了个大早做了一堆好寓意的早餐，一人一句叮嘱把林汨送到考场，再一人一束花把她迎回家。

&esp;&esp;林汨也不负期望，取得理想的成绩。

&esp;&esp;柳提叶的状态好了许多，邢夏成为一名正式的拥有独立工作室的饰品设计师，高考后叁个月的假期里，她们每天都会出去逛，从楼下花园，到市中心商圈的游乐城，再到出省旅游，出国旅游。

&esp;&esp;叁个月，两位妈妈统共给林汨养胖了十斤。

&esp;&esp;俩人不是特别满意，大一报道把她送到学校那天，柳提叶说下次回来至少得再增个十斤二十斤，林汨最终砍价砍到了五斤。

&esp;&esp;最后叁人去二食堂吃了柳提叶心心念念的拌饭，新品早就成了旧品，吃起来味道也就一般，不过几人吃得很开心。

&esp;&esp;林汨和林永坤最后的联系不是那条注意安全的短信，而是他在客厅茶几上留下的银行卡，存折，房产证，以及一封信。

&esp;&esp;拆开看到的第一句话是“我当初不该……”

&esp;&esp;剩下的她没再看，把信扔进了垃圾桶。

&esp;&esp;大学四年过得很快，她不再受控于人，不再寄人篱下，在这里，风是自由的，空气是自由的，她是自由的。

&esp;&esp;毕业后林汨进入了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实习，一切都在她预料中进行。

&esp;&esp;除了那天，公司聚餐，她再次遇到了符聂杭。

&esp;&esp;时隔多年，他不再是当年丝毫不加掩饰的混混公子哥，他懂得收起锋芒，穿得人模狗样，败絮其中。

&esp;&esp;时间是最神奇的东西，能把一个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esp;&esp;当时的学习废柴，通过家里的培养包装，竟然也能变成一个看上去挺靠谱的商业人士，一言一行，推杯换盏间都彰显着沉稳。

&esp;&esp;并无过多交流，只有转瞬即逝的一个视线碰撞。

&esp;&esp;林汨可不觉得他改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sp;&esp;这点在当天晚上得到了验证，聚餐结束后回家，在公寓门口，符聂杭颓靡地坐在地上，眼睛依旧漆黑，像只看门狗。

&esp;&esp;看门狗，也确实可以有。

&esp;&esp;林汨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去宠物店买了条结实的狗链子-

&esp;&esp;工作的第二年。

&esp;&esp;为了早点回家跟邢夏柳提叶过年，她赶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把手头的工作都给收了尾，买了第二天晚上的高铁票。

&esp;&esp;收拾完东西，把家里电器插销电闸之类的检查关闭好，晚上符聂杭从公司回来时，林汨才发现把他给忘了。

&esp;&esp;符聂杭换好鞋，主动又熟练地把一头绑在鞋柜上的狗链子，套在脖子上，向沙发上的她爬过去，脑袋顶她的手。

&esp;&esp;“你要回去吗？”

&esp;&esp;林汨没理，把他推开，面条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她给倒在了符聂杭的碗里。

&esp;&esp;这碗也是林汨给买的，在宠物店里。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链子拖动在地面的声音，林汨被吵得皱了眉，用被子捂住脑袋。符聂杭走过去，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坐下。

&esp;&esp;脑袋去蹭她垂在床沿的手。

&esp;&esp;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林汨翻了个身，让他别吵。

&esp;&esp;后半夜，等她睡熟了，符聂杭才敢上床，不敢太大胆，只是侧躺在她背后，闻她身上的味道，等到早上她要醒来时，再提前下床。

&esp;&esp;出门时，符聂杭依旧套着链子。

&esp;&esp;比起叁十那天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十天量的食物和水。

&esp;&esp;林汨出门时，手腕忽然被他拽住，扭头一看，只见他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esp;&esp;以为是他终于受不了被这么践踏尊严了，林汨甩开他，淡淡说：“钥匙就在抽屉里，受不了就自己滚。”

&esp;&esp;可符聂杭却笑了笑。

&esp;&esp;身形晃了两下，再次坐在大理石地面上。

&esp;&esp;“早点回来。”

&esp;&esp;他怎么可能受不了。

&esp;&esp;他说过的，会缠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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