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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这是昨晚她哭着交给我的，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真的要这么做吗？”陈玲的鬼魂飘在我身旁，透明的身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王铁柱他……他有枪……”我摩挲着那对耳环，金属边缘已经变形，可以想象她死前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正因为他有枪，”我轻声道，“才要先解决他。”系统在我脑海里小声嘀咕：【宿主，您现在的积分是-5000，如果继续透支……】“闭嘴。”我在心里呵斥，“我要布百鸟索魂阵。”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破布……这是从柴房角落里找到的，上面绣着“李秀英1992”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阿萍说李秀英是九十年代被拐来的绣娘，因为试图逃跑被砍断了双手，流血而死。将耳环和绣片系在一起，我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道招禽符。血珠渗进布料的那一刻，远处林子里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有效果了。”张雅的鬼魂突然出现在树枝上，腐烂的脸上带着罕见的兴奋，“看东边。”雾气中，一双双血红的眼睛逐渐靠近。被拐卖后，我把拐卖村卖给了山鬼（5）乌鸦……足足上百只，像一片移动的黑云朝我飞来。它们落在周围的树枝上，出奇地安静，只有偶尔煽动翅膀发出细微的“噗噗”声。我深吸一口气，将系着耳环和绣片的布条挂在最高的树枝上。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布条上的血符开始泛出诡异的红光。“以血为引，以怨为饵，百鸟听令，索魂报应！”咒语念完的瞬间，所有乌鸦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它们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通过魂丝手链，我能感知到每只乌鸦的意识。它们现在是我的眼睛，我的爪牙。“去找王铁柱。”我下令。乌鸦群分散开来，像一张黑色的大网罩向村庄。我跳下树，悄悄跟在后面。魂丝手链微微震动，陈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在村西头的砖房里，昨晚被关起来了，他杀了会计，村长说要管教他。”我冷笑，狗咬狗的好戏。村西头的砖房明显比周围土房气派，门口还停着辆摩托车。两只乌鸦已经蹲在窗台上，血红的眼睛盯着屋内。我躲在草垛后，通过乌鸦的视野看到屋内的情景。王铁柱被铁链锁在床头，脸上有新鲜的淤青，正对着一个老头破口大骂。“老不死的！老子为村里卖了十几年命，就为个外姓人关我？”老头……应该是村长，正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铁柱啊，你当众杀人，影响太坏。关你几天是做给外人看……”我收回视线，从草垛后绕到房子背面。后墙有个透气窗，正好能看到屋内。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纸人，用口水粘在窗框上，然后咬破指尖在纸人上写下“王铁柱”三个血字。“系统，增强乌鸦的索魂效果。”【宿、宿主，这需要透支更多积分……】“执行。”一阵剧痛突然从太阳穴炸开，我差点叫出声。魂丝手链又一根出现裂痕，但乌鸦群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像滴血的小灯笼。屋内突然传来王铁柱的惨叫。通过纸人，我看到他正疯狂拍打自己的脸和脖子：“什么东西！滚开！”在村长眼中，王铁柱只是在发疯。但在我施法的视角里，上百只乌鸦正穿过墙壁，用爪子和喙撕扯着王铁柱的皮肉。最妙的是，每只乌鸦爪子上都抓着一件女性饰品……发卡、耳环、手链……全是女鬼们生前之物。“啊！我的眼睛！”王铁柱捂住右眼，鲜血从指缝渗出。一只乌鸦叼着颗血淋淋的眼球飞回我手中，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村长吓得摔碎了茶杯，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子：“疯了！彻底疯了！”我满意地看着王铁柱在地上打滚。通过法术连接，我看到他左眼还能视物。这是我故意留的，我要他亲眼看清自己的报应。乌鸦群继续攻击，但只啄他的四肢。每啄一下，就有一道记忆强行灌入王铁柱的大脑。那是他害死的女人们的临终记忆。陈玲被枪指着头的恐惧，李秀英断腕后的绝望……现在全数奉还。“我错了！饶了我！”王铁柱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出血来，“我不该打你们！不该卖你们的孩子！”听到“孩子”二字，魂丝手链突然剧烈震动。张雅的鬼魂从我身后浮现，腐烂的手搭在我肩上：“让他说出名单。”我点点头，操纵一只乌鸦停在王铁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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