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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作者的话天涯叶开作者04-02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羁绊是天下间最强大的力量，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罗玉就算练不成绝世武功，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为燕泊月报仇。剑魄归宗，刹那惊鸿。话音未落，窗外忽起剑吟。艮青麟反手掷出官帽，镶玉帽正撞碎冰窗，露出檐角白衣胜雪的蓝玄镜。他手中玉珏映着“刹那”青光，竟在雪地上勾画出《碎玉心经》的经脉图。“好个江南霹雳堂。”蓝玄镜足尖点过冰棱，落地时狐裘不染纤尘，“用半部假剑诀换朝廷鹰犬当马前卒，雷家的火器生意倒是越发红火了。”雷周掌中火苗骤然大盛，却在触及蓝玄镜三尺处陡然熄灭。艮青麟这才看见，蓝玄镜指尖悬着的冰蚕丝已缠住“刹那”剑柄，丝线上凝结的霜花正显出“浮生”二字。终南山巅的雾凇林中，罗玉的断刃正钉在千年冷杉上。树皮裂隙间渗出的琥珀色树脂，逐渐凝成剑鞘形状。燕泊月临终前用冰蚕血写就的偈语，此刻正在树干的冰层下流转：“浮生若梦，刹那永恒。”“教主，山下来的是刑部缇骑。”东天巡使的玄铁面具结满冰霜，“蓝玄镜的沉香辇已到紫竹林。”罗玉掌心抚过树脂剑鞘，二十年前的旧伤突然迸裂。血珠滴入冰面的刹那，整座雾凇林的冰晶同时震颤，藏在冷杉年轮中的剑魄化作流光，注入他背后的乌木剑匣。紫竹林的晨雾被剑气撕开时，蓝玄镜正用玉珏接取竹叶上的晨露。他望着罗玉手中完整的“刹那”剑，忽然将露水泼向空中：“燕姑娘若知你用剑魄引发山崩，不知会不会从冰棺中坐起？”剑光如电，却在触及蓝玄镜咽喉时骤然偏转。罗玉的瞳孔微微收缩——对方心口处悬着的冰蚕茧中，封着半片带血的蔷薇花瓣。那是燕泊月临终前攥在手中的，此刻却在蚕丝中舒展如生。“刹那剑魄需饮至亲血，你舍不得泊月遗体，我要救她冰蚕续命。”蓝玄镜的玉珏映出山脚下朝廷重弩，“不如联手破去艮青麟的雷火阵，剑成之日各取所需。”腊月初八的长安城弥漫着硫磺气息。艮青麟端坐玄武门城楼，身前八十一架神机弩已填装霹雳堂新制的破甲箭。他手中“浮生”残剑不断嗡鸣，与藏在瓮城的“刹那”剑鞘共鸣如雷。子时三刻，蓝玄镜的沉香辇自西市缓缓驶来。九名抬辇女子足不沾尘，轿帘上绣满《碎玉心经》的经脉图。艮青麟正要下令放箭，东南方忽然升起冲天火光——正是存放火器图谱的武库。武库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艮青麟的玄铁官靴碾碎城砖。他腰间“刹那”剑鞘突然滚烫如烙铁，瓮城中传来剑鸣如龙吟，震得八十架神机弩铁弦齐颤。抬辇的九名女子在雪地上踏出北斗阵势，蓝玄镜的狐裘在热浪中翻卷如云。“雷家的硫磺烟混了昆仑寒玉粉。”艮青麟以袖掩口，发现呼出的白气竟在空中凝成冰晶，“蓝玄镜你勾结魔教”辇中飞出三寸冰刃，削断了艮青麟半截官袍。蓝玄镜的笑声裹着碎玉之音：“刑总捕头腰间剑鞘，不正是罗教主二十年前遗落的浮生剑匣？”九名女子突然扯下轿帘，绣满经脉图的绸缎迎风展开，正是《碎玉心经》缺失的“阴阳卷”。东南方火场突然腾起冰蓝色焰柱，罗玉的身影在冰火交融处显现。他手中“刹那”剑尖垂地，剑身流转的光华竟与武库火焰同频震颤。燕泊月苍白如纸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心口处插着半截冰蚕丝，丝线另一端没入“刹那”剑镡。“原来冰蚕续命术要配刹那剑气。”蓝玄镜指尖玉珏映出燕泊月眉心血痕，“罗教主好手段，竟用武库地脉火气冲开冰棺封印。”艮青麟的残剑突然脱手飞向火场，与“刹那”剑锋相撞迸出万千火星。这些火星在空中凝成《碎玉心经》文字，被热浪卷着飘向皇城方向。抬辇女子齐声清啸，绸缎上的经脉图与经文重合，整座长安城的积雪突然倒卷上天。护城河的坚冰在剑鸣中裂开百丈缝隙，十二条玄铁锁链自河底升起，末端拴着的竟是前朝镇国九鼎。蓝玄镜的玉珏射出一道青光，正中刻着“豫州”字样的巨鼎：“大人可知太祖皇帝为何将九鼎沉于长安？”鼎身饕餮纹突然流动如活物，鼎口喷出的却不是铜锈，而是掺杂着火硝的冰晶。罗玉的“刹那”剑划破掌心，血珠顺着剑脊滚落，所过之处冰火交融，竟在雪幕中绘出完整的山河社稷图。“原来刹那剑魄是绘地脉的朱砂笔。”燕泊月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金石之音。她腕间冰蚕丝寸寸断裂，每段丝线都牵引着一道地火破土而出。艮青麟的官帽被热浪掀飞，露出鬓角新生的白发——那夜武库爆炸时，他亲眼见雷周被冰火剑气绞成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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