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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2页）
杜嫣嫣在自家系统的提醒下，于数十万弹幕中看到了这些观众的疑惑：这位……不是那谁谁的经纪人，不对，前经纪人吗？
她圈住这条弹幕，秒速作答，“就是那位谭女士。混娱乐圈做经纪人，实在是太屈才了。”
谭似昀在台上也就说了十来分钟，介绍过集团营销策略后又公布了躁复宁在白鹰和华国的售价：白鹰三百九十九刀，华国因为官方大量补贴和减税政策，价格是四百九十九华币。
一瓶躁复宁刚好是十天的药量。
这价格一出，无论中外，谁都得说一声实惠，有良心。
简单明了的宣讲会结束，杜嫣嫣与会议室内的各位大人物打过招呼，举着直播终端前往服药组居住的病房给观众们继续展示去了。
第一站，是两位同样吸得皮包骨的志愿者。
这二位是真心实意要悔改的，而躁复宁没有辜负他俩的期待。
二人见杜嫣嫣在工作人员陪同下来到病房门口，简单交流了下，居然让杜嫣嫣不必打码：敢做就敢认，他们不想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杜嫣嫣从善如流，真的撤去马赛克，二人真实样貌也就展露在上千万直播间观众面前：二人虽然也瘦到皮包骨，但皮肤有光彩，关键是二人双目有神，神情平和。
二人家境不错，都是出国留学接触到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连续服药七天，”靠门边床上的那位坦然道，“那种不沾毒就犹如蚂蚁蚀骨的感觉基本没有了，偶尔会抽搐，但整体能保持清醒，持续时间也不长。唯独精神上的空虚感比较强烈，但可以通过其他事情来化解，只有夜里不太好过，不吃安神类药物的话稍微有点难熬。”
另一位则笑着补充说：“这才是七天。我俩……不夸张地说，真心想要好好生活，也相信自己可以。按照躁复宁的服用计划，半年后我觉得我基本就是正常人了。”
二人逻辑清晰情绪稳定，简直一目了然。
杜嫣嫣也为二人高兴，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躁复宁的副作用你们感受到了吗？”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会窜稀。”
“药是一天三次，稀也是一天三次，虽然也不是不能忍。”靠门边的那位轻轻举起手，肉眼可见地红起了脸，“我肠胃本就不太好……就到了喷射的地步，痔疮也加重了。医生说过两天等我再养点肉出来，要加个痔疮手术。”
杜嫣嫣直播间瞬间被“哈哈哈”彻底淹没。
跟二人道别，她走向了布家小公子的病房。
然而光是站在病房门口，她就不想进去了：因为布家小公子正在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耳光。
跟布家小公子同病房的那位主动解释说：“他很好，他没有犯病，现在很清醒。这活虽然蠢了点坏了点，但真没到会伤害家人的地步。现在吃躁复宁，想起自己做过什么逆天的事，只要一有那个瘾头，他就抽自己。”
杜嫣嫣向这位好心的志愿者道谢，而后拔腿就走，“告辞！”她边走边说，“接下来自然就是探访病房的重头戏，里家父子。爷俩现在住一个病房，一人一个腰子。有一说一，论心狠，哪怕财阀家族成员都未必比得过里家宝他爸。谁家生孩子养孩子，只为繁育以及自己的器官储备库？从这个角度上说，不难理解里家宝他爸为什么非要养废独子里家宝。稍微精明一点，看出亲爹的不怀好意，早就丢下一切远走高飞，又或者卧薪尝胆关键时刻背刺亲爹，又或者干脆黑吃黑。”
说完，面前的
工作人员笑盈盈地为她打开病房大门，她笑着回应，“看里家的乐子，真是毫无心理负担。”
宣讲会结束，老爸正和领导们交谈，凡钧留了个耳朵，其余的注意力就大大方方放在了女朋友的直播间里。
看到有弹幕问里家父子为什么放在服药这一组，他用自己的ID“凡钧本人”发言解答，“志愿者中接近多器官衰竭的好几位，但是单独肾衰竭的只有里家父子。为了收集数据，只能忍痛让里家父子体验新药。”
观众们看到凡钧的弹幕，纷纷表示：你们辛苦了或者委屈你们了。
凡钧立即说：“不辛苦也不委屈。精神病人怎么上法庭？为了让父子俩接受公正的审判，也得尽量把他俩治到有行为能力。”
杜嫣嫣看着铺天盖地的“原来如此”和“你字多信你”的弹幕，踏进了里家父子的病房——里家父子还是有点特殊待遇的，这是间隔音病房。
就算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杜嫣嫣进门往里一瞧，仍然怔了下：里家宝在用枕头“痛殴”他爸，两位高大健壮的男护士则在一边看热闹。
刚做完肾移植手术的父子俩都很虚，里家宝再怎么恼怒也被护士们限制，只能用枕头攻击……里家宝他爸靠坐在床头，仰面望着天花板，对于砸在自己躯干和腿上的枕头，似乎无动于衷。
杜嫣嫣都没说话，直播间观众先替她感慨起来：报复？就这？
里家宝后知后觉，仿佛这次意识到病房里来了人，他缓缓扭头脖子，看了过来。
至少半分钟过去，里家宝才艰难地完成聚焦与识别这两个过程，“是你……杜嫣嫣！”
男护士站起身来，上前拿走里家宝手里的枕头，“他恢复得不错，刚做完手术那会儿认知都有问题。”
里家宝他爸也转过头来，面色惨白但眼底满是血丝，“龙况为什么不早点认回凡钧，不早点买下智星集团？”
杜嫣嫣脱口而出，“你……这是取了你儿子的腰子，智商也跟你儿子平均了吗？”
她在里家宝他爸怒吼和哀嚎声以及男护士的“又拉了”的叹息中，脚底带风急速离开了病房，“感觉这对父子才是疯得最厉害的。”
气味儿传来，守在病房外的工作人员捂着口鼻，低声接话说，“他去到南美，第一时间就被喂了最猛的药。躁复宁对最猛烈的毒瘾都有效且压制得住，我们这群人都很震惊。躁复宁很有潜力，表现应该也不仅止于克制各类药物成瘾。”
杜嫣嫣和工作人员一起走出了十好几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她眨了眨眼睛，“您是……”
这位看起来样貌平平无奇的工作人员笑着回应，“我是项目组副组长。”
杜嫣嫣追问，“专管技术的那种。”
对方笑而不语，实际就是默认。
杜嫣嫣聪明地没有再问，想起商城里关于神经养护和修复方面的技术售价一降再降，以及龙先生让自家系统都不好明言的神秘程度，她决定适时闭嘴。
但是直播间里上千万观众总有明白人。
“所以躁复宁值得深挖？”
“往深处挖，那就是神经系统损伤相关的病症，癫痫、自闭……还有植物人？”这条弹幕又是榜三富婆发的。
五彩弹幕一出，直播间里的节奏立即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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