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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季言没有说话，那村干部掏出烟袋，对着那老头敲了一下：&ldo;胡咧咧个啥！人家是镇上的警察，给村长找妮子的！&rdo;

祖天漾挤出个笑容问村干部：&ldo;您是？&rdo;

那人说：&ldo;哦哦，我是村里宣传队的主任，这帮村里人没见识，别在意。&rdo;

季言说：&ldo;我们报了身份了。&rdo;

主任说：&ldo;我们这个村里就是团结，李大贵是个傻儿，村里怕他受欺负，没啥没啥，你们找他干啥？他什么也不知道，是个傻儿。&rdo;

季言说：&ldo;我们不找他，找一个叫赵桂田的。&rdo;

主任说：&ldo;哦，那是他婆娘。不知道在不在家，我去给你们问问。&rdo;

说罢，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ldo;李老婆子，我是邢主任，你们家儿媳妇在家没有？&rdo;

不一会，门打开个缝，一个老太太抱着个孩子看见来人才从门缝里走出来：&ldo;主任啊，这是咋了？&rdo;

主任说：&ldo;人家公安局的来找你儿媳妇了，在没有在？&rdo;

老太太摇摇头：&ldo;没有，回娘家去了。&rdo;

祖天漾问：&ldo;她娘家在哪儿？&rdo;

老太太抱着孩子哄着：&ldo;我老太婆也不晓得，叫什么杨树村，都没听说过，穷乡僻野的。&rdo;

祖天漾眯着眼睛没有做声，这种地方，已经出嫁的女子，除去年节，想必平日很少有回娘家的，主任咬着大烟袋对季言说：&ldo;她一个老婆子骗你们干什么？家里这儿子傻，儿媳妇又疯疯癫癫的，哪里还能把人拐跑？&rdo;

大约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老太太怀里的娃娃哭了起来，她往头上一别头发，一旁的李大贵恢复自由后，也赶紧跑过来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季言他们，老太太把孩子的往他手里一放，腾出手来关门：&ldo;快走吧，走吧，我这儿子有毛病，一会犯起病来伤到你们，我这孤老婆子可管不了。&rdo;

主任摇摇头，对四周的村民嚷道：&ldo;都散了去，散了散了！都看啥热闹！散了&rdo;

继而又对季言和祖天漾说：&ldo;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两个人来我们村里也不说一声，就这么来查人，太不把村委会当回事了，这是我出来的及时，要是万一真打起来，出了什么意外，算谁的责任。这些村民野蛮的很，真把你们两个伤了，怎么办？&rdo;

他说的冠冕堂皇，最后敲敲烟袋走人了，季言狠狠地出了一口气，眉眼上刚堆起戾气，祖天漾一把抓住他，冲他摇摇头，季言咬着牙又把头低下，祖天漾拉着他走了没两步，院子里面就传出来老太太骂狗的声音：&ldo;你这狗东西！该看家不看家，拿起耗子来了！养着你干啥！抓坏人不行，反倒一天到晚来我们这些人家问这问那！&rdo;

祖天漾看了看在前面缩着脖子走的季言，紧追了两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ldo;穷山恶水出刁民……成了，吃这公家的饭，挨群众两句骂就挨着吧。&rdo;

季言在前面抿了抿嘴，偏了偏头，用一贯冷漠的音调说：&ldo;听见了吗？该看家不看家，拿起耗子来了！说你呢！&rdo;

回在车上，祖天漾问他：&ldo;这边的人对外人还真是不怎么友好，我之前看那个李强，好像也挺受排挤。&rdo;

季言说：&ldo;镇上还好，村里这种情况更严重，听说这村里一直都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自从归并到镇上，因为开矿来了外地人之后才出了问题，所以村民意见很大。&rdo;

祖天漾说：&ldo;他们意见还大？出了问题不及时报警，自己乱找还有理了，要是当时就介入调查，就算没法半路拦截住人，线索和证据也一定比现在多。&rdo;

季言点点头。

祖天漾突然问：&ldo;你知道她娘家是哪里的？&rdo;

季言说：&ldo;不知道，但是农村这边嫁出来的女儿其实很少回娘家的。&rdo;

祖天漾抿了抿嘴：&ldo;你也发现了，不是逢年过节，她怎么会回娘家呢？&rdo;

季言说：&ldo;她婆婆连屋门都没有开，她不见得是真的回娘家了，只是不让咱们见她。&rdo;

祖天漾点头：&ldo;我也这么觉得，这个村子防外人跟防贼似的，当地派出所是不是欺负过他们，比如说因为开山损害了他们什么利益？&rdo;

季言说：&ldo;应该不会吧。&rdo;

祖天漾说：&ldo;他们对警察的态度，还有遇事不报警，总有点原因才会这样吧？&rdo;

季言思考了一下：&ldo;这样吧，等那个马村长回来，咱们让他带着去赵桂田家问问。有村长带着，她们总不能不开门吧？&rdo;

祖天漾说：&ldo;成，这个村长是有点意思，孩子都找不到了还有闲心开会？&rdo;

季言说：&ldo;没准人家大公无私呢。&rdo;

祖天漾嗤笑一声：&ldo;人之常情，要真是这么主次不分、本末倒置，他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对了，我看那个赵桂田的男人看着不太正常&rdo;

季言说：&ldo;是有点，跟人交流起来好像有点吃力。&rdo;

祖天漾啧啧道：&ldo;我说你们这边怎么回事，男的不是傻划子就是病秧子，要不就是个煤气罐，一点就炸。&rdo;

季言冷笑：&ldo;总比半夜去食堂逮耗子的强些，对了，最近组里都在传，你的那个鹰是猫头鹰的鹰，俗称夜猫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对你的评价很高啊。&rdo;

第25章落跑的嫌疑人

两个人开车回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热，小刘就跑过来：&ldo;季组长！季组长，上午丁东打电话回来说，卖瓜子的那个小商贩跑了！处长说让你们回来之后赶紧去看看。&rdo;

季言腾地站起来：&ldo;什么？&rdo;

两个人重新上车去跟丁东他们汇合，祖天漾看看手表说：&ldo;我说咱们警队是不是应该高科技啊，咱配不起大哥大怎么也弄个传呼机或者对讲机啊，这真有点什么事全都耽搁了不是？&rdo;

季言一脚油门冲出单位大院：&ldo;没有那个条件，就算上头给配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用不了，没有信号。&rdo;

祖天漾看着季言的侧脸，突然问：&ldo;你之前在哪儿上班？&rdo;

季言顿了一下，看着前面：&ldo;我在北京念过书，也工作过一段，后来就分到这里了。&rdo;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快，概括的也全面，很明显是不想继续话题，祖天漾看到煤气罐脸上又挂上熟悉的冷漠，也不知道戳到他的那个痛点，赶紧换了个话题：&ldo;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商贩说话有问题，你还记得当时他在那个炒瓜子的炉子上头挂着个纸壳么？上面写着个烫字的那个，周围墙都给熏黑了，那纸壳上的字还能那么清楚，那肯定是刚刚挂上去的，为了是怕人接触到那个炉子，你说会不会他们用那个处理了俩孩子？&rdo;

季言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咣一声煤气罐就炸了：&ldo;你当时就觉得了你不早说！你为什么不跟我汇报！&rdo;

祖天漾被吓得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ldo;我、我、我是想跟你汇报来着，但是后来我一想这不太可能，那个炉子炒瓜子的温度是不可能把人烧化了的，顶多烫个水泡……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可能李强经常更换那个纸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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