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邵霖风问,“你喜欢他吗?”
梁蝉没有正面回答,可她接下来所说的字字句句都在回答他这个问题:“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没有许愿,他把生日愿望转移给我。我不贪心,只许了一个,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久一点,我不要再被抛弃,我不想一个人,我也想有人长长久久地爱我。他说他会爱我,我信。”
邵霖风素来光风霁月,难得失态,眼眶竟红了:“我来晚了是吗?”
梁蝉哭得眼睫毛黏在一起,抬起手背盖在眼睛上:“错过就是错过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破了的镜子就是破了,任你拼凑得再完整,终究会留下裂痕。除非是水中镜子的倒影,用手轻轻一拨,涟漪荡开,镜子碎了,待到水面恢复平静,镜子完好无损。可水中的镜子本就是虚幻的,不牢固的。
邵霖风勉强一笑:“如此,我就该回北城了。再回宜城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情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能白白受你一声敬称。”
梁蝉破涕为笑,粗鲁地用袖子蹭去眼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为他送上一句祝福:“祝您今后一切顺利。”
邵霖风紧绷下颌,到底没忍住,一把将她拉入怀,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额头抵在她肩窝处,深深地呼吸:“小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从前她紧紧地抱住他,哭着乞求他不要丢下她,那时候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们的位置会对调。
他多希望她不要放弃他。
“我早就原谅你了。”梁蝉说。
邵霖风静止片刻,松开手,放她离开。
蒋祈树拒绝了李傲然他们发出的打牌邀请,拖着步子上到二楼。
他的卧室里残留着蛋糕的香甜,那块被他切下来装进碟子里的蛋糕,只吃了三分之一就被搁下,不知道是否还能等来那个人吃完它。
蒋祈树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切一块,拿勺子挖下一大勺塞进嘴里,第一秒没能尝出味道,过了两秒,甜的奶油、香的蛋糕胚、酸的菠萝块一起在口腔碰撞。
他暗暗夸赞自己,我真有天分,第一次做蛋糕味道竟然这么棒,可以去学校附近盘个店面了。
裤兜里的手机接连响了几下,蒋祈树放下吃了一口的蛋糕,一条腿伸直,摸出发了疯似的手机。
不是他期待的梁蝉,是某个麻烦精——柳甄。
柳甄:“我离开你家时纵使心有不甘,也下定决心劝自己放弃,当我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了了,阿树,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希望能有个更爱你的人陪在你身边。”
柳甄:“我不想你被骗。”
柳甄:“阿树,你确定梁蝉爱的人是你吗?”
柳甄发来几张图片,夜里光线不足,隔着一层车窗,画质没那么高清,足以让熟悉梁蝉和邵霖风的人认出来。
他们在拥抱,一个泪眼朦胧,一个深情抚摸,能脑补出一对曾经错过的恋人再度重逢,解清误会后紧紧地搂住对方,发誓再也不会分开。
柳甄:“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车里挨得很近,不知说了些什么,梁蝉哭了。我特意让司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拍到这些照片。我想了想,应该让你知道。”
蒋祈树没回消息,关掉手机,无事发生一般,端起那块蛋糕,一口一口吃掉,嘴里发苦。
敲门声传来,他把碟子和塑料小勺扔进垃圾桶,起身过去拉开门。梁蝉站在门外,显而易见地哭过,睫毛湿润,眼眶泛红。
她抿了一下唇,嗓音不太自然:“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蒋祈树揉了下鼻尖,指着茶几上的蛋糕:“蛋糕还吃吗?”
邵霖风对梁蝉并非没有感情,在医院那一天他就察觉到了,若是真的无情,那个男人不会幼稚到跟他暗中较劲。
现在他们两个把话说开了,他这个意外捡漏的人就该把“奖品”归还给真正拥有她的人,这样才是对的。蒋祈树跟自己说。
梁蝉其实吃不下,晚餐吃了太多,别说一块蛋糕,再多喝一口水都能撑到:“有打包盒吗?我装起来明天再吃。”
“我去找找。”
蒋祈树垂下眼眸,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忙忙乱乱地翻出来一个盒子,将剩下的蛋糕装进去。
梁蝉指着被她吃了三分之一的那块蛋糕:“这个也装进去。”
蒋祈树手指一顿,照做:“他们今晚住在这里,你要不也留下住一晚?现在回去可能会错过学校门禁时间。”
“没关系,我住家里。”梁蝉说,“我明早八点有课。”
“行吧。”蒋祈树将打包好的蛋糕拿给她,穿上外套,“我晚上没喝酒,开车送你,太晚了打不到车。”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没停歇,一群人大有玩通宵的势头,他们明天上午没课。
李傲然嚷嚷着:“这么晚还送梁蝉回去啊。费这劲干什么,空房间多得是,随便住哪间,等你们回到学校门都关了。”
蒋祈树淡淡地说:“她明早有课。”
李傲然:“哦哦,理解。”
两人离开后,李傲然“嘶”了声,越琢磨越觉得蒋祈树的状态不对:“你们有没有发现树哥怪怪的?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啧,也不是不高兴吧,就是情绪不高,他今儿过生日,不是该开心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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