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这样,又会怎样。若真的这样,他就不会再骗他。不会浪荡,不会背叛,不会把自己和他的身上都弄满伤痕。不会捏住他的痛处肆意践踏,更不会与他人寻欢作乐。而是会乖。会听话。会永永远远属于他一个人。血红的瞳子不停的收缩又扩散,林慎停闭上双眼,手下力道不减。眼泪顺着宋孝远发烫的脸颊落下,消失在他乌黑的鬓发中。他疼,他喘不上气,濒临窒息死亡的感觉一点点从胸脏处上涌,他张着嘴,抓住林慎停手腕,开始微弱地挣扎起来:“放手,放手……”黑色的、稠密的颜色从眼前长出,宋孝远无力地垂下手,心脏的跳动在缓慢的滞停。忽然,喉管上的压力一松。林慎停压了下来,死死握紧宋孝远的双手,凶狠地噬咬上他的嘴唇。宋孝远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了。昨晚哭叫的太狠,现在他双眼酸涩,嗓子沙哑干痛,像是被磨砂纸狠狠揉搓过一样,躺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神后,才撑着酸痛的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床的另一边,没有他人躺过的痕迹。他又低低哑哑地喊了一声林慎停,无人应答。宋孝远沉默片刻,想要穿上衣服起来梳洗。忽然,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只圆滚滚的柯基顶开主卧的门,探了个头进来,双目炯炯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人。宋孝远愣了一下,隐约记起这应该是林慎停那只叫饼干的小狗。饼干见宋孝远没反应,便自来熟地跑到他的脚踝边蹭了蹭,然后一个纵跃跳到床边,又跨过去,异常兴奋的在窗帘里蹿来蹿去,似乎家里有了新客人这件事情让它无比喜悦,它终于不用再整天对着林慎停那张臭脸了。窗帘被饼干顶开,日光透过缝隙穿进昏暗的房间,泼洒了宋孝远半身,瞳仁亮成浅淡的茶水色。他眯起眼睛,乌黑的睫毛在眼皮上留下道弯弯的阴影,沉闷的心情倏然就因为这只柯基和阳光而逐渐明亮起来。笑了笑,又长舒了口气,他扶着墙,慢慢踱进主卧的卫生间。今早醒来他浑身上下干爽无比,昨晚林慎停虽在盛怒,但宋孝远被做昏过去后,意识模糊之间,还是看见他冷着张脸,仔细的给他做了清理。泼了把凉水到脸上,细瘦指骨拂过湿润的面颊,宋孝远捂着脸,慢慢看见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斑驳的指印布满脖颈,还有那些被遮掩起来的白皙肌肤上,动作之间,隐约透露出上面散落的红色吻痕。还有手,许久没有打理过的手,青灰的指甲缝隙里有咬不尽的倒刺,薄薄的皮肉下弯曲浮现青色血管,一切的一切混合在宋孝远的轮廓里,若是让宋孝远以前的情人来看,定会觉得他遭了大罪,憔悴可怜又悲惨无比。因为宋孝远的取向从来都是偏爱循序渐进的温柔抚慰,他自己更是整个节奏的主控者,之前他最浪荡和放肆的时候,曾经做出谁表现的让他不满意,他就一脚把人家踹下床,然后自给自足的荒唐事。但等宋孝远与镜中人对上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眼尾眉梢都含着格格不入的春意。那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双重发泄的舒畅。宋孝远不得不承认,即使昨晚最大的感受就是悲伤与涩痛,但在最高点的那个极乐瞬间,他感受到林慎停的存在,他占有着他的温暖,他好像又重新被爱,好像又有了爱人的能力。爱与欲,绞紧与跳动。神驰意荡,魂夺魄消。可是——我不喜欢。宋孝远想。昨晚又不可能代表永恒。若是,若是——他关掉水龙头,盯着脖颈处那些需要时日才能褪去的指印。下次能再温柔些就好了。他惆怅地想。林慎停刚开完组会,从会议室里出来时,看见静音的手机上出现了几个来自罗云明的未接电话。他以为罗云明是打电话过来问宋孝远安好,没多想,直接回了过去,“喂,云明。”“慎停,你是刚忙完吗?”“对,在开组会,”林慎停单肩背着包,慢慢朝教学楼外走。先他一步离开的武清钰,还有其他几个同学挥手跟他再见,他也扬臂回应他们,“我看你给我打了两三个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怎么说呢,要说事情有多要紧,其实也没什么,”电话那头,罗云明支支吾吾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不待他说完,林慎停就接话道:“是想问宋孝远的情况吗?”听他这随意的语气,似乎并不忌讳提到宋孝远,罗云明稍稍安心,回:“对,对,我昨天晚上到他家去了,没人来开门,便想着可能是你把他带回去了,怎么样,他昨晚没闹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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