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想要离开的强烈直觉忽然没有缘由的从心底升起,宋孝远低头躲开林慎停的视线,匆忙拿起桌上的东西想要离开。林慎停却看破了他的意图,猛地拉住他的手肘。宋孝远身形滞住,他迅速反应过来想要挣开,但林慎停力气太大,宋孝远做不到,只能抬头惊讶地瞪他。忽然,他感到右耳垂一凉,偏头看去,是林慎停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耳垂。与他死死钳住宋孝远的左手不同,他触碰宋孝远耳垂的动作可谓是异常轻柔,指尖与皮肤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轻轻的,几乎算得上怜惜的,滑过那个短小的血色齿痕。“宋孝远,你在生什么气,我只不过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喜欢就去勾搭,不喜欢就扔掉,现在因果报应到了你自己身上,你就恼羞成怒成这个样子。”冰凉的触感就像蛇,宋孝远感觉林慎停的手指就像细蛇盘绕在他耳边,他抽手挣扎:“林慎停,放开!”林慎停置若罔闻,因为光线的熄灭,他的眼底彻底变得黝黑沉暗,他的手指碰到耳垂的柔软温热。“你只是在生气,生气你的暧昧对象不只属于你一个人,可你真的很双标,你对别人的要求这么高,可因为没有恋爱的承诺,你就能够随便留情,你再生气,也还是会去找炮友。”“或许别人也很不满吧。”林慎停点了点宋孝远耳垂上的那个伤口,“看,咬得这么狠。”他不碰还好,一碰宋孝远这回算是彻底愤怒了。本来被咬伤已经让他很是窝火,现在居然有人要拿这伤口来嘲讽他水性杨花,宋孝远心里怒火从生,他眼睛瞪得很亮,愤怒地抿着唇,刚想开口骂林慎停。此时,林慎停却忽然靠近宋孝远。他俯身在他耳边,闭着眼,喉结滚动,声线冷硬,怕再软一分,所有的欲望与痛苦就会无所遁形。他说:“宋孝远,他怎么舍得咬你咬的这么狠?”“他怎么舍得咬你咬的这么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这几个滚烫的字眼一落入宋孝远耳中,就好似有猛而快的电流忽然从他的头顶穿透,噼里啪啦的在后脊背上留下一阵让人缩肩的发麻痕迹。也就在这瞬间,他迅速反应过来,手腕一转,直接反手握住林慎停的手臂,彻底断了他后撤的退路。“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宋孝远手上用力,眼神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毫无感情的缓缓扫过林慎停的面庞。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没有几秒,又似乎要打他一个猝不及防般突然上移,灼灼地盯着林慎停的双眼,“什么意思?”他又紧紧地逼问。什么舍不舍得?别人咬得狠不狠又关你林慎停什么事?你林慎停到底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夜风过,随风动的树影杂乱细碎地投射在玻璃窗上。有夜鸟从树丛中猛然飞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惊起一阵虫鸣,倒更衬的这夜极其安静,静到甚至可以听见人的思绪在疯狂生长,细密而繁复的攀缘声毫无章法,却又生怕被人窥听。林慎停面无表情的与宋孝远对视几秒。忽然,他侧头嗤笑出声。宋孝远愣住,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下意识蹙起眉尖。林慎停放下宋孝远耳旁的那只左手。然后手掌张开,悄无声息地支撑在桌上,好像偷偷埋下一个支点,默默撑起他大半重量。“你真好笑。”他微微倾斜,左手背上无声地爆出青筋。“还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在感叹你的炮友狠心罢了,宋孝远,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在嘲讽你,听不懂吗?”“你不会以为我在心疼你吧?”他又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句,眉宇间那股散漫欠揍的气质久违地回来了。惊讶、迷茫、恼羞成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像倒涌的浑浊江水一样被尽数堵回,宋孝远有些空茫茫地睁着眼睛,喉咙开始生理性地发酸发干。是他的感觉出错了吗?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突兀的电话响铃忽然急促响起。宋孝远一惊,马上拿起手机,转身背对林慎停,声音温和地接通电话。“喂,演恪?”没聊几句,身后传来文件被重重摔在桌上的声音。宋孝远嫌吵,回头威胁地瞥了林慎停一眼。林慎停冷着脸,起身去捡回被扔老远的文件。宋孝远没再看他,继续说话,“嗯?我在会议室这边看论文。”“什么,出去逛夜市?就我和你吗?”文件又被摔出去。宋孝远是真的觉得林慎停非常非常的莫名其妙,他捂住话筒,转身怒气冲冲地低斥道:“你有病是吧林慎停,扔着好玩出去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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