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嫂夫人见谅因着方才的变故,陶禾衣带着麦黄从偏房出来后只低着头与人见礼,没有抬头再去看对方。只听夫君和她介绍,年青男子名赵霁云,七八年前曾在东篱书院读过一年书,两人有同窗之谊,后来赵霁云回了京里,一直到现在才重新遇上。“嫂夫人不必多礼,今日突然拜访,是在下叨扰了。”男子回了一礼,听着那音调仿佛就能想到他含笑的眉眼。禾衣没有再多说,带着麦黄去了灶房那儿,婆母不在,公爹性子严肃,常年住在书院为学生们答疑解惑,能给夫君和其友人做上几样饭食的人自然是自己,总不好让客人真的去明月楼订席面。“娘子要烧点什么?”麦黄声音可高兴了,每回二爷回来,娘子都会做得很丰盛,也不知怎的,明明她也向娘子学了烧菜,可偏就烧不出娘子的味道。雕玉凿玉需要力气,禾衣手腕极有力气,拎起菜刀便斩了条备好的排骨,又吩咐麦黄去把木桶里今早上买的养着的鲈鱼杀了。药膳炖的是老母鸡参汤,再做一道红烧排骨,一道清蒸鲈鱼,还取了腊肉切成片炒了笋干,又做了道醋溜白菜。禾衣做完后,除了药膳汤外,其余给自己和麦黄都留了一些,便和她一起端去堂屋那儿。堂屋那儿,李齐光正与赵霁云说这些年的经历见闻,他面容苍白瘦削,裹着厚厚的棉袄也不显臃肿,生得很是清秀,只没有血色的唇瓣透着一股虚弱,虽性子爽朗爱笑,但一口气说得多了总要喘上两口气歇一歇,但他天性爱笑乐观,眼底总是笑盈盈的。陶禾衣忍不住看他,李齐光余光注意到了,便停下与赵霁云说话,偏头看着她笑,“辛苦禾娘了。”她抿唇浅浅一笑,恬淡娴静,耳朵尖染上一抹红色。“多谢嫂夫人招待。”旁边这时传过来一道同样温润含笑的声音,陶禾衣也不好意思总看着自家夫君,便抿着笑客气地朝赵霁云看了一眼,这回她看清了他的脸。怪不得麦黄会惊呼,赵霁云确实生得俊美,眉眼深刻,本是锐利模样,可偏他生了一双桃花目,笑时眼睛一弯,整个人便柔和下来,肤白眉黑,温润如玉,斯斯文文的。陶禾衣想,夫君性子和善,他的朋友果然也是温柔的人,她客客气气说:“不过几个家常小菜,盼赵公子用得惯。”赵霁云望着她,桃花眼弯弯的,笑着说:“我不挑食,干粮都能吃得香,更别提这般丰盛的饭食。”这么些话不过是客气话,禾衣只笑着,不再多说什么,便退下和麦黄去了灶房,那里不用点炭,这会儿灶膛里的余温散出来就暖和得很,而堂屋那儿还有书童方书在李齐光身边伺候,不用多操心了。李家不算太富贵的人家,只是读书人家清贵,公爹李奎明是进士出身,不爱官场爱育人,做了几年官便回了徐州城里开了书院,他总扶助贫困学子,不收他们的束脩,所以家里用度并不铺张。陶禾衣坐下动了筷子后,麦黄才高高兴兴拿起筷子吃饭,禾衣是把麦黄当妹妹的,可无奈她一定要做她丫鬟帮她干活,她嫁来李家也要以丫鬟名义跟来。“娘子你说那赵公子是做什么的啊?瞧着气势不是寻常人家,富贵得很呢!”麦黄小声说道,眼里满是好奇。陶禾衣却不好奇,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排骨,笑着说:“你管他是做什么,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呢。”她想着刚才见到的年青男子,应当不是寻常出身,她虽见识也不算多,可来玉器铺子买玉器的人也见过不少,这般气韵的男子非富即贵,是能买得起上好玉器的人。李齐光因着身体病弱的关系,家中来客人也不会招待得太晚,用过饭一般再畅谈个最多半个时辰左右便结束了。可今日陶禾衣用过饭在屋里描画了一会儿玉器图稿都不见他送客,难免担心他的身体,忍不住放下笔,想了想,叫麦黄去将灶房里温着的药茶取来,再去屋里点好炭盆,并备好泡脚水,麦黄应声,将药茶取来后,她接过探了探温度,便端着往堂屋走去。到了那儿,便见李齐光眉目间已是染上疲惫,脸色也更苍白了些,只是说话的语气听着还是兴致勃勃,显然与赵霁云相谈甚欢不舍分别。“夫君。”陶禾衣轻轻唤了一声。堂屋里坐着的两个男人同时抬头朝她看来。禾衣自然忽视另一道视线,知道自己忽然过来必是会引人注目,她朝着李齐光走过去,将手里的药茶递过去,也不多说什么。两年夫妻,李齐光自是知晓禾衣的意思,她这是嫌他劳累了,催他快些休息呢,他端过茶盏,捏了捏她的手指,露出讨好一笑,虽无言,默契亲昵却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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