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搀扶着他的是两个江家的侍卫。她不知道为何江与安这般鬼样子,江夫人也肯放他出来。但她如今也对此事不感兴趣,在她看来,江与安不过是一只小虫子,碾死他不过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这位……公子?”周元窈声音越发冷,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虽别国公主,宅邸也不是外人能随便闯的,奉劝你尽早离开。”“公主言重了,在下江与安,承蒙殿下手下巫医相助,才得以下榻走动,特地前来拜谢。”江与安轻声道。周元窈的面纱若隐若现,可她给他的感觉分明就像是从前的周元窈,这感觉越靠近她越强烈,令江与安不得不怀疑周元窈没死。“道谢就不必了,我听闻,江公子从前乃梁国探花,想必才学不低,本殿此来,便是为寻一才学横溢之人,江公子不妨考虑考虑,要不要随我回国。”周元窈道。“况且。”周元窈轻笑一声,“江公子如今身子不便,南国气候或许更养人,公子觉得呢?”血虐老江江与安闻言,扶着侍卫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似乎身形还有些隐隐的发抖。月色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曾清亮如溪的眸子此刻蒙着层病态的雾,却仍死死盯着周元窈的方向不肯挪开一寸。“随殿下回国?”他低低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如今是南国长公主,身份地位早已远超从前,江某如今已废,殿下又是因为何原因,要江某随您去南国?”周元窈面纱下的唇角勾起抹冷笑:“本殿要的从不是能冲锋陷阵的勇士,江公子才学,南国用得上,至于梁帝那边——”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漫不经心,“本殿有陛下手书,还有江公子‘自愿’的证词,他拦不住。”“自愿?”江与安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被磨刀石磨过,“殿下倒是把一切都算好了。”他向前踉跄半步,侍卫连忙扶住,“咳咳……”许久后,久到江与安将肺里的空气都尽数咳出来、连点活气都没有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来,打破这许久的沉默。“可窈窈……你当真要这样对我?”那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周元窈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她抬手按住腰间的玉牌,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恨意稍稍平复。“放肆。”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本殿是南国储君,公子将我错认成他人,岂非漠视我南国!”“桑格,送客!”桑格立刻上前一步,对着侍卫沉声道:“请江公子离开。”江与安却像是没听见,目光执拗地锁着周元窈的背影,喉间涌上腥甜,他硬生生咽下去,溅出的血珠落在素色衣袍上。“我知道是你。”他忽然拔高声音,引得周围的守卫都握紧了刀,“你的眼神,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你给我的感觉……都和从前一模一样。”“你为何会成为南国之人……又为何……”周元窈的脚步顿住了。“殿下?”桑格担忧地唤了一声。周元窈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得像寒潭的眼睛:“江公子病得糊涂了,本殿之前从未来过京城,更不认识什么‘从前’的人。”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凌厉而威慑力十足,“本殿是东陵元,是南国长公主,不是什么别的人。”她抬手,指尖指向巷口:“再不走,就别怪本殿用南国的规矩待客了。”江与安望着她决绝的眼神,忽然泄了气,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侍卫连忙架住他,他却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我走……我走就是。”他转身时,袖中滑落下半块用锦帕包着的桂花糕,是来之前,鬼使神差带在身上的。周元窈的目光落在那桂花糕上,眸色沉沉。“慢走,不送。”直到马车的轱辘声彻底消失在巷尾,她才弯腰用自己的帕子隔着,拾起那块糕点,拿起来展开后,却见丝帕也被糕点沾上几分粉点。分明是白色,却格外脏污似的。“烧了。”她将丝帕丢给桑格,转身回了宅邸。宫宴之日,周元窈早早收拾好,带着武士侍卫和女官们启程前去皇宫。一路上,市井喧嚣声不绝于耳,周元窈扶了扶头上摇晃的绿松石流苏,将发辫拢了拢拨到肩后去,掀开车帘默默看向外面。包子蒸笼冒着热腾腾的气,穿着小花袄的孩子闹着娘亲给她买几个小肉包。周元窈轻笑着看着那妇人宠溺地刮了刮孩子的鼻子,随后拿出荷包,从里面摸出几枚铜板,买下两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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