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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不想动。

一生这么长，她一定能把自己原谅。

&ldo;素素。&rdo;他叫她。

&ldo;嗯？&rdo;

&ldo;盛素素。&rdo;

他又叫她，这次她不应声了。

&ldo;素素……姐？&rdo;

素素感觉到他在笑。

他在报复她。

然而那笑也显得非常……善良。

&ldo;魏……灼。&rdo;

她回答他，有点难以开口，但还是很小声地回答他。

魏灼沉寂了下。

&ldo;嗯。&rdo;

&ldo;魏灼。&rdo;

&ldo;嗯。&rdo;

素素弯着嘴角笑起来。

她可爱的……魏灼。

素素决定至少拖到周末再告诉少娥她会回去拍纪念照。

没想到少娥倒是先打电话来了。

素素捧着那只手机，像一块不断震动的烫手山芋，最终下定决心：&ldo;喂？&rdo;

&ldo;听说你买到票了？&rdo;

&ldo;嗯？&rdo;

&ldo;下周末的全家福。&rdo;说完这个词，她似乎感到有点不舒服，好像嚼到一粒沙子，顿了顿，说，&ldo;买到票了？&rdo;

&ldo;嗯。&rdo;

又是沉默。

素素说：&ldo;魏灼告诉你的？&rdo;

&ldo;啊？嗯……&rdo;

但少娥一直没有挂电话，好像有什么话哽在她喉咙里。

&ldo;你们……&rdo;她终于说。

&ldo;……嗯。&rdo;

&ldo;……真的？&rdo;小心翼翼而又急切，忽然间像极了八卦的思薇。

&ldo;嗯。&rdo;

少娥又沉默了。素素手紧握着手机，沁出汗来。

&ldo;那你会回来吧？&rdo;

&ldo;啊？会啊，下周末……&rdo;素素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她说的是以后，比下周末更远的以后。

多半会吧。

但是素素没有说。

少娥长叹一声。

&ldo;知道了。&rdo;她说，&ldo;我会跟你魏叔叔讲的。&rdo;

讲什么？素素不知道，但也不想问。少娥的电话仍然没有挂掉，素素无意识地把手边一本小笔记本翻来翻去。

少娥说：&ldo;我希望你能回来。&rdo;

……

&ldo;嗯。&rdo;素素声音低低的，她有点鼻酸。

挂掉电话。

素素倒在自己的床上。她租的房子，少娥叫它&ldo;你那宿舍&rdo;，她叫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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