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若是否认,那太子便就是欺君之罪,眼下的处境姑且只能让那金柳借住宋府些日子。那住进宋府的客人,应该就是方才端云阁弹曲的姑娘吧。陆染想着,低下头盯着着手中卷成团的竹纹手帕,笑道:“宋府是大人的家,住什么人大人决定就是,不必与我报备,今日大人说带我游湖之事,我就权当听岔就是。”就跟前世他答应来娶她一样,那么好些年她都等着,今日这几个时辰又算得了什么。每当她这般语气说话,宋池便就束手无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似乎他欠了她很深很深的债。“我承认,你早先顶替陆元芊进门时,我对做出了不少无力且伤人的举动,所以你现在怎么怪我,怎么怨我,我无话可说。”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他总能等到她敞开心扉接受自己的那天。船舱又安静下来,耳边已能听到岸边人来人往的声音。老伯将画舫停稳,毕恭毕敬地道:“大人,夫人,已到岸了。”宋池先起身,将陆染搀扶上岸:“这画舫是自家的,你若是想游湖,随时能跟央红来。”他想起什么,又把那船夫老伯叫来:“那古琴扔了。”“扔了?”老伯诧异不已,他虽然不懂琴,但是从那工艺跟锃亮的色泽来看,定也是昂贵的东西。另有安排宋池的车马刚到府门,张恭良紧跟着就到。陆染冲张恭良微微颔首,先进府内去。借着府门灯笼的火光,张恭良依稀能看清陆染那惊艳的容颜,能俘获宋池的人,哪能是简单。他踱步朝宋池而来,见他面色又复于冰冷,亏欠地笑着:“可是跟夫人说明白了,我看夫人定是那识大体之人,这也是情势所迫,她定会理解。”门外不便谈话,宋池先进府门,径直朝花厅去。张恭良紧跟着进去落座,想等着喝点茶水润喉,过了片刻也未见有人上茶,只能悻悻道:“那金柳姑娘的车马就在府外候着,我在端云阁瞧过她一眼,与我姑姑尤为神似,我看太子殿下这会可不是闹着玩。”与过世的皇后长的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李源能将这女的留在身边六年之久。张恭良未见宋池吱声,又继续劝道:“大人且得顾全大局,他日太子殿下登基,大人何须再看其他人脸色呢?”别人不了解宋池,他难道还不了解?辅佐李源,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李源的无能,届时李源登基,真正的政权可是握在宋池手中。宋池冷冷开口:“人都已经送到府门,张大人又何必再多说废话?”他站起身:“时候不早,张大人先回去吧。”他还得想着怎么哄陆染呢。走出花厅,把周正权叫来:“到门外把金柳小姐接进来,安排到后院客房去,没我准许,不得有人去打搅。”周正权应声下去,把金柳领着刚刚进院子,央红就瞧见了。小跑着回去给陆染告状去:“这天天的,身边竟是围着女人不断,什么银霞的没走,又来什么冬云,这又进来一个,那腰扭的跟水蛇似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央红越来越怀疑宋池断袖是假的,找借口不与陆染亲近才是真的。陆染刚刚坐着歇口气,看央红暴跳如雷,竟然是心情明朗些许,她不好明说那金柳是太子的人,只能笑而不语。“少夫人,这人都住院子去了,您还笑。”“不笑那能如何,咱屋里有可有白绫?”央红听罢,吓的赶紧:“呸呸呸!咱犯不着为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想不开,咱是正印夫人,什么妖魔鬼怪的都得靠边。”说一套是一套的央红,陆染真是哭笑不得。宋池还未进屋,就听她们主仆俩有说有笑的,他刚是跨过门槛,两人瞬间又板起脸色来。“少夫人,咱们梳洗去吧。”央红去扶陆染,两人进侧屋的净房去,独留宋池一人。之后的几天日子里,陆染都在躲着宋池,夜里睡觉时,央红就在陆染床下打个地铺。宋池不得已,被主仆俩逼着只能睡客房去。陆染虽然是对宋池视若无睹,可他每日散值归来,不管陆染理不理他,总能是把他今日所见所闻都与陆染说一通。那金柳住进宋府来后,几乎足不出户,府上好似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太子李源来过一次。渐渐的陆染也不去在意那金柳的事了。宋池这日归来,见陆染终于是能等着他一起用晚膳,可是心中大喜,净手后落座:“夫人可是消气了?”陆染狠狠地瞪着他:“我若是不消气,敢问宋大人打算把我关在这府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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