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襁褓时大人不也还是个哭鼻子的小娃子,那既然大人能知道,我为何就不能。”他们又不是隔着好几十年。巧舌如簧。宋池无言以对,书卷拿起,轻声敬告道:“镇祁王乃是罪臣,以后不可再提起。”若是让有心人抓着把柄,那又是场风雨。“大人也觉得镇祁王是通敌叛国的罪臣吗?”宋池本生性机敏警惕,从陆染开始提镇祁王开始,他早已心存疑惑,她再问,他便想起江木森跪在血泊中说的话。“你尽管将她带走,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因她而亡。”宋池黑棋落下,墨眸翻卷着杀意,他就不该听江元九的劝留江木森的命。黑棋重重摁在棋盘上,白棋便已经溃不成军。“你输了。”宋池道,书卷放下。绝色的墨眸凝在陆染不服输的小脸上,薄唇悄然扬起,勾起惑人的弧度:“接下来,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他飒然起身,负手踱步朝书架过去:“江木森为何要强行娶你?”陆染就知道江元九这厮信不过,她把棋子捡回棋盒,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美貌过人,让他起了歹意。”若是江木森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话宋池信。但陆染与江木森从小相识,他的所为是预谋,并不是临时起意。“你若是不说实话也无妨,我的一封书信随时能让他命丧黄泉。”“不可!”陆染激动地起身:“不可以,他还不能死。”“他是如何对你的,你怕是忘了,竟也还帮着说话,莫不是真打算与他长长久久?”虽是断了江木森两根肋骨,可他依然不解恨。“江木森那有许多我未来得及问清的事情,是关乎我的身世。”宋池惊诧地转身看她,墨眸眯着:“你的身世关乎镇祁王?”野史有记,镇祁王被斩首前三日,夫人有诞下子嗣,是儿是女,均有记载,有的说孩子在潜逃途中与车马一道翻下悬崖,齐家均以殒命。也有的记载孩子早被祁王府家臣带走。祁王府的家臣便姓江。“我也只是听从江木森的片面之词,一切待我回京都再细查。”陆染故作轻松地笑着:“兴许是江木森对我图谋不轨,编造的谎言呢。”若是此刻认了她的父亲便是镇祁王,那就代表今儿开始,她与宋池便是敌对的。他是臣,为君任命,而她的敌是他的君。宋池墨眸深凝,踱步回到棋盘前落座,手中的书卷再拿起,清冷的面容已复于平静。“其实江木森已与我坦白,他所言之事确实是编造的。”陆染看着他,不敢相信:“你见过江木森?”“嗯,那天夜色衣裳溅的血正是他的。”“你已经杀了他?!”陆染恍然觉悟,对呢,他是宋池啊,前世官处锦衣卫时令人闻风丧胆的宋池啊,手段凌厉果决。身世这事,若是不知,便就不会去深究,可但凡有人跟你提起,无论真假,总想着去弄个清楚明白。陆染突然想起江木森说过月妈妈也知晓这事。所以是真是假,回京都问月妈妈不也就清楚明白了。陆染释怀,笑着把棋盒放下:“大人远比我想象的心疼我呢。”她凑过去,脸颊贴近宋池:“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斗胆问问大人可有何能尽快回京的良策,毕竟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在这吃苦对吧。”“吃点苦又何妨,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陆染白眼瞪他:“我才不想当什么人上人。”没法再沟通,陆染起身出去。宋池看她身影走出门槛,手中的书卷放下,视线看向屋外,此时艳阳高照。宋秉谦他们都没抵达北阳关,他要如何回去,好不容易是借这个机会来个一石二鸟的。陆染去伙房给甄大娘打手,看她切着大块的肉,大块的瓜,准备是都要丢锅里乱炖,陆染赶紧拦着。“甄大娘,让我来试试,我还没给大人做过饭呢。”甄大娘想着这无疑也是一种俘获男人芳心的好办法:“那你来,我去把洗好的衣裳晾起。”陆染虽没亲自下锅厨,但是经常帮月妈妈打下手,所以对厨房的东西不算陌生。她先用刀把猪肉给片小块,冬瓜也切的薄片,加的个腊肉炒笋尖,午饭的菜算是够了。陆染第一次下厨,火候还是不会掌控,所以卖相确实不大好,好在咸淡她控制的不错,相较于甄大娘那粗狂的菜系,她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水平。甄大娘过来帮忙布桌,看着陆染出锅的菜就跟她这人似的小家碧玉的。她没去过京都城,想着那儿的人斯文,估计不会像他们这样大块吃肉喝酒,难怪昨夜的菜都没人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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