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身靠近那抹朱唇,在呼吸交融之际忽然停住,燃着柔情的眼睛望进她的眼底。腰间蹀躞带松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格外清晰,她攥着锦被的手指微微发颤。当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柳腰,那日在山洞中的记忆慢慢苏醒——交织的呼吸、相贴的体温、唇齿间的流连,还有比夜火更灼人的心跳。“可以吗?”他沙哑带着些微颤动的询问落在她耳畔,像夜风拂过湖面。他便是如此,哪怕已同她离开王府,但他亦会视她如珠如玉,尊重她每一个意愿,哪怕当下他情难自抑,亦不想勉强她。“嗯。”沈昭眸中含水,从喉间轻声呜咽一个字,又翁动朱唇,“你有没有可以避孕之物?我不想喝避子汤。”谢珩眯起眸子,他转瞬便明白她口中所言,恰是那日高峻赠他的“好物”,可他们离府时匆忙,他并未将此物带在身上,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我有,可是今日没带在身上。”他同样不想让她喝那些苦药,且不论对身子是否有损,是药三分毒,哪怕是一次,他也不舍。他粗喘着气,柔情似水的眼眸渐渐染上苦涩,他不得不在情|潮汹涌之际停住。谢珩松开桎梏着她的手,克制地翻身躺在一旁,被衣物遮挡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三书六礼未下,她的顾虑自然不假,他硬生生地抽身而起,踉跄着走至窗前。夜风灌入,吹散一室的旖旎,他攥紧窗柩的指节发白,背紧绷如弦,分明在极力克制情动。沈昭拢着凌乱的衣襟,支起身子,望见他被欲念所折磨,却仍守着底线,不勉强她一分,心头忽得一软。哪怕她牵着他的手引他入座,他亦瞥开眼眸,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一眼便无法自抑。月光如水,照见君子端方。两人奔离出府的第一晚,他们却分榻而睡,谢珩一夜无眠,打了些凉水,冲洗了数遍,却依然浇不灭已燃起的火,洗不净他身上的每一寸,就连呼吸都是她身上甜甜的花果香。沈昭听着院内的打水声,饶是再想逗弄他的心,都不忍了。第二日,谢珩顶着眼下的青色,早膳时,独自低头看着桌上的膳食,不言语只一味地将其中的肉夹到她碗中。沈昭碗中清粥之上很快堆得冒了尖,她笑道:“若整日这么吃,不出半月我便圆得只怕连衣裙都不合身了。”谢珩眼中柔着蜜意,唇角勾起:“若是衣裙不合身,便再请绣娘做新的便是,燕环肥瘦各有其美,盈盈一握也罢,软玉温香也好,总归你是我心头最重。”他的话比饴糖更甜。沈昭已饱了八分,她用帕子轻擦唇边,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落上一吻:“传闻你文武双全,我原先不知,没想到你竟这么会哄人欢心。”她的薄唇一触即离,还未起身,却被他猛地一拉,揽入怀中,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脊背,倾身衔住她的唇,几经厮磨,不舍地将头偏开,喘息不均。自他们相遇,无论是他重金聘她入府假扮,亦或是他做的所有事,总是重行动少言语,甚少承诺,他诚实说道:“此话可只对你讲过,母亲的事,是我思虑不周,让她察觉了你我的事,我定会对你有个交代,十里红妆迎你入门。”结婚一事,沈昭从未设想过,穿越之前她就对此兴致缺缺,只攒着积蓄谋算着日后为自己养老,末日来临,便是连养老的顾虑都没了。可横亘在她与谢珩之间的,又何止是两个时代的区别,无论何时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她不奢求永久的真心,能把握住当下的幸福便极不易了:“我不想令你为难,尤其是你祖母的身子刚好,更需要静心休养。”他温柔地将她鬓角落下的几缕青丝拢至耳后:“放心,此事暂时不会惊扰到祖母,若是母亲最终仍不松口,你可愿我随你去九州?若是晋国公府不能容下你我,不如我去你的故乡,了解你的一切。”沈昭心头蓦地一软,她倏然咬住唇内软肉,他的话仿佛带她回到曾经的夏天,风扇扇页呼呼转个不停,吹起的风将她的青丝吹乱,她偷尝家里的梅子酒,酸涩里却沁着丝丝缕缕的甜。莫说九洲只是她信口一言,在舆图上无明确标记,便是真有此处桃源,他竟愿舍弃现在的一切随她去完全陌生的地方。那双总是噙着霜雪的深眸,此刻蕴着光,倒影着她微微颤动的长睫,一寸寸抚过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看到魂魄深处。克制愈久的深情被他熬得愈发浓稠,他凝视的力度那般重,却又轻的像是怕惊扰了栖在花瓣上的蝶,连她鬓边新生的碎发,都被这目光熨得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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