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滴”的一声轻响,项圈的指示灯闪烁几下,彻底寂灭下去。从镜子里应龙看到了身后的人。尽管他们有着完全相同的相貌,但应龙就是认得出来,这是希尔克。当他借着镜面偷瞄时,希尔克却正大光明地侧首凝视着他。即便项圈已失效,那双手的指节仍然摩挲着应龙的喉结,让应龙不自觉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皮肉与皮肉的相触让两人同时战栗。希尔克垂下眼,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不是克劳斯的老师吗?他怎敢给你戴这个?”腿间的压迫感让应龙感到不适,他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这玩意儿是什么稀世珍宝?谁规定老师就戴不得?”“就是不可以。”希尔克猛然收紧扣环,咬牙道,“在帝国它一般被戴在囚犯的脖子上,你既然是老师,怎么可以……”戴这个?!应龙霎时感到缺氧,比起被扣上项圈,还是这样的挑衅更让他难以忍受。他瞪着眼睛,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让他反射性地用手肘攻击身后的男人。希尔克灵巧地闪避,两个人就在卫生间里小幅度地交起手来。应龙的每一下攻击都被希尔克完美化解,于是打着打着火气也上来了。他忽然助跑两步,用手撑着洗手台腾空而起,他芊腰一拧,暴呵一声,一记鞭腿自上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劈下。希尔克面色骤变,饶是他也不敢接下这带着罡风的腿击。急退之际,只听“轰”的一声,方才所立之处的地砖已化为齑粉。——若是方才他硬接下来,现在粉碎的恐怕就是他的胳膊。“你……!”这一声直接唤回了应龙的理智,他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是了,一个普通的小老师怎可能用出让希尔克都接不下的杀招?应龙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妥,他急忙往后倒去,柔柔弱弱地坐在地砖上就开始“哎呦哎呦”地叫。他偷看一眼希尔克,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试图弄出两滴眼泪。“好疼啊!……”只是蓝瞳的伪装都要挤掉了还是挤不出一滴眼泪,应龙无奈至极,也只得作罢。希尔克:……“我肯定受伤了,哎呦——不行,我得找医生看看去。”应龙装模作样地抹着眼角,“你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讲礼貌,一上来就打人。”他站起来就要绕过希尔克,边走还便嚷嚷,“帝国军人了不起吗?我要让我学生找人弄你,你给我等着……”行至希尔克身边,他的手腕忽然被拉住。应龙肌肉瞬间紧绷,只是忽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有点暴露了,不能再莽撞行事,只好强自按捺住反击冲动。他嘴角抽搐着,摆出一个自以为示弱的表情,哑声道:“你还想干什么?”希尔克眯起眼,一把揪住应龙发丝,细细端详这张陌生的脸。那是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一张面容,和他印象中的澹台应龙完全不一样。可皮相能改,那身气度呢?摧枯拉朽的招式呢?难道就连那力速顶尖的一脚,也是随便找个路人就能打得出来的吗?希尔克扪心自问:不见得。他一激动,手上的力气就有些收不住,疼得应龙脸一僵。没想到希尔克居然会用这么大的力道揪他的头发,应龙一肚子火,一瞬间他几乎想好了至少十种弄死希尔克的方法。希尔克直勾勾地盯着应龙,忽然轻声唤道:“澹台应龙。”他不放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是你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应龙坦坦荡荡地迎上那道几近破碎的目光:“不好意思啊兄弟,你真认错人了,我是克劳斯的老师,也不认识你说的这个叫什么龙的哥们……不过如果你想交个朋友,以后倒是可以叫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希尔克立马追问。“我叫,”应龙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个顶好的想法。他忽地绽开一个玩味的笑,朗声道,“——玫德英·拆那。”希尔克一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玫德英·拆那:adecha希尔克的沉默让卫生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应龙只觉得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他清了清嗓子:“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等一下。”希尔克再次将指纹印在项圈上,金属表面泛起幽蓝的光。“抱歉,得罪了。”老实说,从他的所作所为中应龙没品出几分这句道歉的真情实感来。回到灯火通明的会场,克劳斯立刻黏了上来,尾巴也灵活地缠上应龙的腰肢,鼻尖在应龙颈间轻嗅。他闻到一股厌恶的陌生味道,碧蓝色的眼睛里泛起委屈的涟漪,克劳斯抬头不满道:“怎么这么久?还带了坏味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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