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小小的手颤抖着,轻轻覆上安佑冰冷的手背。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巨大的、无声的悲伤将她彻底笼罩。她昨晚的梦原来不是梦,那悲悯的目光,原来早已穿透了哥哥善意的谎言,预见了这一刻的永别。她许下的愿望,终究没能留住最重要的人。“安娜……”十束蹲下身,想将她抱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很痛。”安娜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最后……很痛。”她能“看见”,安佑身体里器官瞬间坏死带来的巨大痛苦,以及那份强撑着不想让她担心的绝望。周防尊闭上眼,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赤色的火焰在掌心明灭不定。他周身狂暴的力量稍稍收敛,却转化为一种更沉凝、更危险的寂静。他走到安娜身边,沉默地站定,像一座压抑着即将喷发岩浆的火山。---安娜的生日,被死亡彻底冻结。酒吧从未如此安静,往日喧嚣的音乐、台球的碰撞、少年们的大呼小叫都消失了。草薙出云得知消息后,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默默地清理干净,然后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他调出了所有能调取的周边监控,果然捕捉到了一个模糊但特征鲜明的身影。御槌高志。那个身影在安佑倒下时,就站在后院的围栏外,静静地看着,如同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剧落幕。八田美咲像一头受伤的幼兽,红着眼眶,几次想冲出去却被镰本力夫死死拦住。“八田哥!冷静!现在冲出去有什么用?我们要等尊哥的命令!”镰本的声音带着少有的严肃和沉重。伏见猿比古靠在角落的阴影里,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敲击,试图追踪任何与御槌高志相关的蛛丝马迹,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整个吠舞罗都笼罩在一片悲愤的阴云之下,成员们自发地聚集在酒吧,沉默着,压抑着。安佑那个安静乖巧、偶尔露出狡黠笑容的孩子,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在安娜生日的清晨离开了。而凶手御槌高志,竟敢如此嚣张地出现在他们的据点外?!完全没有把他们赤族看在眼里!周防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和安佑的遗体待了很长时间,没人敢去打扰。当他再次走出来时,那股毁灭性的威压似乎收敛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杀意。他走到吧台前,对草薙只说了一句话:“查清楚,御槌高志,还有……绿之王。”草薙点点头,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在当天大家就给安佑举办了葬礼,葬礼简单而肃穆,吠舞罗的成员们穿着黑衣,沉默地送别了小小的同伴。安娜全程紧紧抱着一个陈旧的打火机,那个被当作生日蜡烛的打火机。她依旧没有哭,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属于孩童的懵懂,只剩下看透命运轨迹的沉寂。悲伤并未冲散怒火,反而在沉默中酝酿、发酵。对御槌高志的仇恨,以及对背后可能存在的绿之王的敌意,成为了吠舞罗此刻最强烈的纽带。几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hora酒吧门口——宗像礼司,青之王,scepter4的室长。“周防,草薙君。”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语气是一贯的冷静克制,“关于栉名君不幸离世一事,以及御槌高志的动向,scepter4掌握了一些情报,或许我们有必要交流一下。”酒吧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吠舞罗成员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宗像,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赤与青,向来水火不容。周防尊坐在吧台前,背对着门口,没有回头,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草薙出云走上前,作为实质的“外交官”,他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眼底却毫无温度。“哦?scepter4对我们吠舞罗成员的死因也感兴趣了?还是说,宗像室长是为了御槌高志这个前scepter4的叛徒而来?”宗像礼司并不在意这明显的敌意,他走进酒吧,目光扫过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安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御槌高志的叛逃和其后的行为,始终是scepter4追查的重点。他的行踪诡秘,且最近的活动轨迹,与数起异常的威斯曼偏差值波动事件高度重合。其中一起……”他顿了顿,“就发生在贵处成员郑清春君离世的时间点附近,且强度异常,带有明显的王权者干涉特征。”“绿之王?”十束多多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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