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坐在外面等着,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盖上,细细品茶,神色间波澜不惊,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那扇门。门打开时,他望过去。她回眸望着镜身,鸦羽般的长卷发稠密垂落,腰如约素,精密的暗纹牡丹苏绣,细腻贴合酇白色丝绸,旗袍平滑地柔和曲线。镜中的林姝,双眸似水,搭配上清冷皎丽的五官,美得犹如画中雪莲。她甩了甩长卷发,指尖抚过盘扣,回头问他,“好看吗?““姝姝,你真的很适合旗袍。”沈砚清勾唇轻笑,“艳绝京城,京艳佳人。”林姝目光顿了许。这个词好像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或者说过。沈砚清看得有些出神,耳边略过薛老同老太太夸赞,而后看见她又换了一身,一袭正红,盘金苏绣于凤凰飞天,衬得她肤若凝脂,朱唇微弯,一颦一笑都生姿。视觉感的冲击,让他望着那扇门,久久弥恋。几套换下来,尺寸刚好,两人陪薛老喝了几盏茶,听着他念叨,“换平常,这种苏绣一条就要半年才能绣完,我和我儿子带着二十多徒弟,紧赶慢赶在你们婚纱来之前完工了,得让你们年轻人知道,这西式婚纱与传统文化的差别。”沈砚清挨个续茶,笑道:“您的苏绣手艺现在在外面都是六位数开价了,关键有价无市,让他们知道您一日气给了我三条,得点名骂我不地道了。”老太太拍了一下他的肩,“知道你薛爷爷的心意就行。”防止意外勾丝,林姝特意涂了厚厚的两层护手霜,爱惜地抚摸着木盒里的旗袍,回去的路上都爱不释手,一旁看电脑处理工作的沈砚清见此,按下静音,从她手上拿走盒子递给前排的时晋,淡嘲,“望眼欲穿这四个字儿,这会儿真适合你。”“……”她无声地骂在心里。“你懂什么。”林姝理了理裙摆,悠然地往后一靠,反唇相讥,“只能穿裤子的人当然不会理解裙子的美。”听此,时晋抿唇憋笑,安安分分地双手抱好木盒。沈砚清及时地再次按下静音,摘下一侧耳机,“姝姝,你还是安安静静的时候比较美。”“是吗。”林姝捻过他手中那只蓝牙耳机,重新替他戴上,俯身覆在他耳垂一侧,勾丝细语,“那你好好开会吧。”柔滑的指尖顺着领带一路落至他的指甲,轻点,她敛睫,收手。“你倒是学会这一招了。”沈砚清眼眸幽深如谭,气息抵着喉咙深处蓄出一声肆笑,“好玩吗,林姝。”林姝看着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轻含下唇望着他,继续作,“手到擒来的事,不好玩。”“你现在是真够可以的。”沈砚清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对时晋吩咐,“先送我回家。”北京今年下了三场大雪,寒意梢枝头,三月恰逢春雪,后海冰雪消融,波光粼粼。黄亦和杨晓贝先后抵达北京后,得知沈砚清短暂出差三天,二话不说同时拎包入住缦合,两人躺在沙发上,古董唱片机播放着悠扬的粤语歌。“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我们努力打工就是为了让资本家过上更好的生活。”杨晓贝望着挂在模特架上的婚纱,足足欣赏了三十分钟,还是挪不开眼。倒是黄亦对婚纱不感兴趣,反而欣赏起林姝铺在地毯上的伴手礼,carita套盒,baarat水晶杯,她看着beast睡袍上的金丝刺绣图片有点好奇,“你单独订的图案吗?这是什么花吗?还挺好看。”林姝探头看过去,笑起来,“那是铃兰花。”“原来。”黄亦挑了挑下颌边的白贝母耳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听说这只是其中一件婚纱后,杨晓贝直掐人中,“受不了你们,一场婚礼砸几十个小目标,这空气中充满的人民币味道让我窒息,还好我不会结婚。”林姝切开蛋糕,装了三份碟子推到她们面前,“沈砚清有个朋友,还跟我打赌,要俘虏拿下你。”“那你怎么说的?”杨晓贝挖下一块冰淇淋含在嘴中,“赌什么?钱?有分成?有的话考虑合作一下。”林姝拿叉子撇掉奶油,“我说你不会对他感兴趣的,他不信,要出三倍礼金跟我赌。”“这么硬气。”杨晓贝手指弯了下,若无其事地扬了扬妩媚的白金色波浪发,深笑着弯眉,蛊惑又勾人,“长什么样,帅吗?礼金而已,沈老板不缺这一份。”林姝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阵阵袭来。“帅,但形容不了,哦对,嘴特毒。”“他这一挂的,连情场浪子都算不上,没有情感需求,不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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