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的电话。”时晋看了一眼递到一旁人的跟前。沈砚清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并不理会,只说,“几点了?”时晋会意地按了锁屏键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马上三点十五了。”只是对面不厌其烦的挂断后再次拨过来,电话在桌面上又震动起来,连时晋都有些无奈,只好暂时关机。沈砚清不堪其烦地皱了下眉头,连眼皮都未抬,沉默着把手头上的东西看完才说:“帮我去取套新的衣服过来,一会准时过去。”胃药虽起了作用,但白酒的后劲尚未消退,连看了三四份资料让沈砚清头疼难忍,密密麻麻的数据在眼前泛重影,他按着眉心放下文件,起身的瞬间视线跟着一晃,险些没站稳。他站在原地深呼吸着缓过来一点。时晋取完衣服回来后,就看见站在沙发边的人打开了药盒,还没来得及阻止,药就随着水吞下去了,他把衣服递过去后收起了桌子上的药,“您这么个吃药法儿,没事也该进医院了,刚刚就该睡会儿的,徐总那儿又不知道要待多久。”沈砚清垂眸解着扣子,“现在还不清楚他那边喊了谁,不重要的话晚上你替我应付了就行。”时晋点点头,见他换好了衬衫往外走,替他拿过西装和风衣跟上去。司机早早在酒店楼下侯着,旋转玻璃门的身影初露,便立马开过去接人。酒店离华兴的距离不远,不到十分钟路程便抵达楼下,两人坐专梯直达顶楼,是华兴专门留出来接待领导的场子。时间卡在约定的前两分钟推门进去,里面的沙发上坐了几幅生面孔,沈砚清不慌不忙地扫了几眼便心底有了数,在徐善同的介绍下一一握手。不少人只闻其名却没机会接触沈砚清本人,笑着对徐善同打趣道:“跟着小徐总沾光了,能在上海见到沈先生,听说两人是大学同学是吗?”徐善同不矜不伐地含笑回应,“说到这,我也算是在北京待过几年的人,后来我们又在美国一块读书,所以属砚清和我关系最好。”“这是缘分啊。”“上回去北京还是开会的时候,这两年忙的没空出去转悠了。”“……”几人兜兜转转绕各种话题,一句话恨不得掰成两瓣讲,始终不往正题上绕,谈到敏感话题就自动避开,徐善同强撑着笑脸和沈砚清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心神意会,最烦与搞政治的打交道,各个都已经千年修炼成精,废话艺术被这帮人玩的炉火纯青。沈砚清面含微笑着靠在椅背上听他们闲谈,背挺得笔直,不打算接话。恒力的张总抿了日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插嘴道:“你们说到北京,让我想起来,当年去光华进修时,我和周老的孙女都在同一个班呢,这周君瑶是里面最年轻的,好像是从java转到管理层,去年还技术入股了我合作的一家网络公司。”其中一人推了推镜框看过去,“哪位周老?”“还能哪位,不就那一位吗。”张总哈哈大笑着说:“别人有什么好提的。”又说道:“她之前不是在一家外企吗,不过我听人说后来是要进国泰,但是没进去是吗。”这话指向性太明显,坐在这儿的人都清楚沈砚清在国泰董事局的背后选举下,一直连任,在高层有绝对的话语权,因此话音未落,所有人都面色各异地往他方向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不同寻常的表情。徐善同大致了解这两家之间的渊源,今日又是他组的局,想帮沈砚清跳过这个话题,“哎呦张总您下回再上哪进修喊上我啊,我这多少年——”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平静无波澜的话打断。“你倒是比我还清楚国泰的事儿。”沈砚清神情淡漠地垂眸把玩着茶杯,半秒后顿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地放回茶桌后抬眼睨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不明,“而且听这话的意思是,您和周君瑶是光华的同学并且还挺熟的是吗,那就改日来京一起去周家拜访下周老如何。”话落瞬间噤声,在座除了沈砚清,谁又敢和周家攀半点关系,别说登门拜访,连门在哪都不知道。话中带刺的警告,顿时让所有人自觉地敛起锋芒。被比自已小十几岁的人教育,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那人脸色难看的解释道:“闲聊开玩笑开玩笑,是我话说的有点多冒犯了您。”徐善同转移了话题打破僵局,一边缓解气氛,一边同几个被搓了锐气老狐狸往项目上聊。沈砚清看着腕表上的时间,眼眸渐泛乏味,身体又不舒服,只旁听半句意见也不乐意发表,问到他时就浅浅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说,偶尔“嗯”一声表达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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