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轻若羽毛的音量被门日响起的一阵嘈乱声,一点点淹没。沈砚清向后靠了靠,把玩着钢笔听乐子,末了抬腕,垂眼看表确认时间,起身走到门日拉开门,看着热闹的景象,微扬起下巴,勾唇讥笑,“工作场合,不谈私事,你有什么事可以单独找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要能约到你,还来这儿找你吗。”陆怀琛甩开拦他的手,挨过沈砚清的肩,径直往办公室内走。肩膀处猛然一撞,沈砚清仍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环抱着胳膊,懒散地拍了拍肩膀上被蹭到的位置,转身走进屋内,将门带上。“我还要开会,给你五分钟。”沈砚清若无其事地坐回办公桌前看文件。陆怀琛挫着火,双手撑在办公桌前,俯身看他,“今晚你父亲的局,是你拦下的吧。”“我没你这么闲,陆怀琛。”沈砚清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得散漫不羁,“陆局近些日子不是刚被提拔了吧,应该挺忙的吧。”“沈砚清,你真够可以的。”陆怀琛轻笑出声,明升暗降,看似升迁,可谁不知道这是变相削权,“你明知杭州那块地我前年就盯上了,如今却被你们国泰横插一脚,半道上,一句话就要走了——”他抑着胸腔的怒火,咬牙道:“真不愧是国泰啊,我们这些企业都得给它让路做嫁衣。”沈砚清半垂下眼皮,眸底一片波澜不惊的坦然,指尖挑开页夹,不紧不慢地翻看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转着,沉默不过半分钟,陆怀琛败下阵来。“我给你道个歉行吗。”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下来,“对不起。”最后一页翻过,沈砚清合上文件夹,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到了,不送。”在沈砚清眼里,这声“对不起”都不过是害怕承担后果,千丝万缕的的利益网下,除了她,似乎是开云见日回到后海时,门日已经停满了几家的公务车,胡同附近守满了警卫员。赵司机扭头提醒道:“您先进去沈总,我得找别的地儿停车去。”沈砚清点点头,打开门下车,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往院里走。六点半刚过,天际染至墨蓝,假山两侧的长廊中,亮起昏黄的盏灯,碧纱窗下,金炉余熏燎沉香。云香堂的木门虚掩着,沈砚清走近才看清屋内坐的一圈人分别是谁,自已父亲正在与康霁舟下棋,其余的人在喝茶闲聊。随行的秘书们都被安排在隔壁厅,看来又是漫长的一局。屋内的人扭头看向身后推门而入的沈砚清,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下,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脱下黑色夹克递给保姆,不甚在意地扫过众人,嘴角噙着礼貌客套的浅笑,逐一点头打招呼。“秦老,赵叔,康叔,爸。”他视线最后沉稳地落在庄钰琴身上,声音淡然,“妈。”庄钰琴见他准点回来,满意地点点头。沈降林看着棋盘,捻着棋子,从容不迫地落下,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赵叔给你带的武夷岩茶,一会尝尝。”“好。”沈砚清恭谨地应下,同赵际忠颔首一笑,“谢谢赵叔惦记着我。”赵墨戎递了个眼神,起身往外走。“什么事。”沈砚清迈过门槛,关了身后的门,望着歪倚在走廊木柱边的人,“康政委什么时候回京的,不是下去视察指导工作了吗。”“听说是昨晚刚回来。”赵墨戎长叹了日气,直起身子来,“陆怀琛找我好几次了,说让我攒个局,想跟你诚心诚意地道个歉,你怎么想的。”“他今天下午找过我了。”沈砚清拨弄着手腕的佛珠,悠然地望着池中鱼,淡淡地回答:“咱们几个都是打小的交情,谁不了解谁?他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这地儿就这么大,合作与竞争也不过是一块薄冰,大家都在如履薄冰,他非要打破与我共赢的局面,那就怪不得我了,往后这北京城里,有他在的场合,就没有我。”不带一丝威胁的轻言薄语,可同是位高权重下的正面竞争,没人能是沈砚清的对手。毕竟蛋糕就这么大,薄面难抵利益,总有人要被踢出局。长廊内陷入一片死寂,身影融进长啸的风中。一番话下来,赵墨戎清楚了,沈砚清决定的事到底是改变不了了,转移了话题,“名单下来前,各家都在四处走动,京城和美洲现在都冷清了,打个牌都没人,你们家倒是难得不在这种时候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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