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哪传来的水滴声响,啪嗒一声,又像是眼泪坠下的声音。沈砚清回过神来,揉了把脸,将指尖的烟丢在地上,拾脚碾灭,转过身来往前走,“办理完了?”“已经办理好了。”时晋顿了顿,看着面前的人,垂下的双眼微微泛红,跟在身侧边走边说:“这边的负责人的确是您母亲以前交好的一个朋友,但是具体如何我也不好随意下判断,毕竟这的确是个意外,也算是突发情况。”沈砚清眼底骤沉,侧脸如湖面覆了层薄薄的寒冰,嗓音也隐隐透着一股凉意,“她如果不来这种地方也不会出现这些情况,归根到底又是我母亲干的好事——”他忽地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去的声音压不住的微恼,“我早该想到的。”:时晋抿了抿唇,默认赞同了这句话,手中的电话一直在震动,拿出来看了眼是国泰张董打过来的,不用猜便是工作上的事,而沈砚清的两个手机全部处于关机状态,多半是因此打不通就联系到他这儿来了,他想了想还是走到一旁接起来,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震耳欲聋的责骂声,忍着听下去才得知,原来是自已老板向董事局和上头递交了一份胡岳菘的罢免提案,只是还未召开股东大会进行投票表决,而这人正是张董的亲信,难怪气到声音发抖。电话挂断,时晋深吸了一日气,正打算同沈砚清汇报情况,见他脸色一直不好,恐言辞不当再惹到他,便在心里仔细斟酌了几遍,结果还没开日,斜前方的病房门打开了,医护人员出来通知,“里面的人醒了。”压抑了一天的情绪,似心上崩了根弦,在此刻应声而落。沈砚清不着痕迹地松了日气,一言不发地绕开人群往病房方向走。林姝渐渐醒过来时,浑身乏力酸痛,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几个人影站在病床前,可不间断的发烧导致她喉咙肿痛,嘴唇干裂,颤动地唇瓣下,只剩一丝无声的气息。皮肤的灼热感,让她头痛到皱了皱眉,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沈砚清站在一旁,隔着一层医生望着病床上的人儿,脸色惨淡如霜,垂落的细密睫羽轻颤,眉宇间的痛苦尽显。她似乎消瘦的厉害,那手腕纤细脆弱得可怜,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医护人员给她量体温,换了新的输液瓶,每询问一句,她也只是闭着眼浅浅点头。他望着这些,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在他左胸膛的深处,泛起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按了按胸膛,别过头去。直到医生检查完身体离开,时晋也识趣地退出病房带上门,屋内彻底安静下来。静谧到只剩点滴坠落的声音。沈砚清轻声走上前,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望着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摘下手表与佛珠放在桌前,抬起手腕覆在她的额头上,只见小姑娘眼帘微抖,并没有睁开眼。霎那间,一丝滚烫传感而来,他喉结再次滑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姝姝。”林姝总觉得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头昏脑胀下,让她听得模棱两可,微微睁开眼,才看见床前坐了一个人,重影的那张脸,似乎有些眼熟。直到看清时,她愣住了,看着他的脸,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望着他的脸。周围的环境恍惚,周遭一切事物仿佛都没了声响。假的好像是个梦境一样,林姝攥着被单的手指一寸寸地收紧。长久的沉默对视,让人感到无措和心慌。“对不起,姝姝。”沈砚清声音压的极低,垂下眼,看着她的手指,不敢直视面前的人。这一声像是梦中人被扯醒一样。一年的时间,他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让人找不到一点希望,她以为自已已经心如止水,可再次见到他时,情绪还是止不住。回忆如泉水,浸满水池,分开时的那些不愉快,绞到心被撕扯一般。林姝紧紧地抿着唇,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再次抬头时,眼眶渐渐发红,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了,偏过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落在枕头上,声音哽咽嘶哑地挤出了几个字,“你怎么来了。”沈砚清不难听出她哭了,喉咙苦涩,隔了好半天,伸出手,轻轻地碰上她的脸颊,用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眼角,低声下气道:“别哭,姝姝。”尽管擦拭眼泪的举动看起来平淡从缓,可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漏了他的慌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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