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云姐姐总是温温柔柔,对谁都笑,性子好到仿佛没有脾气。今日一整天,他却在她脸上见到了生气和不悦。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云姐姐的影响就这般大吗?
云笙呼吸急促,紧紧抿着唇。
她记起曾经谢湛说她是个财迷头,他便经常隔三差五地赐下金银珠宝,那时云笙的确是欢喜的。她已然存了逃跑的心思,钱财自是越多越好。
只云笙现在能靠自己的手艺赚钱,她不再需要谢湛这种打发小猫小狗似的施舍。
谢湛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莫不是以为自己会为他的钱财心动,而随他回去吗?
“这……这么多的好东西,真扔了?”阿狗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是想替那个什么坏侯爷说话,纯粹是心疼银子啊,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财。
云笙也肉疼的紧,她素日是过过苦日子的,又曾用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手帕去卖钱,没人比她懂得银钱有多么难赚。
她咬咬牙,无奈道:“既是赔礼,那我们便心安理得地收下。”
讨厌的是人,又不是银子。
银子又没有错,这世上怕不是没人会不喜欢银子吧?
谢湛发神经,她管他做甚?
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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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扔,收下了?”谢湛淡淡掠过白元宝。
白元宝关上屋门,喜气洋洋道:“收下了,侍卫亲眼瞧见的呢。云夫人心肠软,又是个节俭的性子,哪能当真舍得将白花花的银子扔了?”
谢湛指骨在桌案上极有规律的敲着,忽而轻笑出声。
“小财迷,还不愿与本侯承认?”
白元宝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忽觉发凉。侯爷这阴晴不定的脾性,当真是叫他瘆得慌。
这偶尔一笑,倒是让他很不适应。
他不敢多耽搁,又忙将下午寻的两块上等的金锁给谢湛呈上。
谢湛挥挥手,叫白元宝退下。
他细细摩挲着两块长命锁的纹路,抽出自己惯用的一柄短刀。
昏黄的烛光下,谢湛神色认真,一刀一刀在长命锁后头精心刻着字,指腹间的粗茧越发厚重。
门外蓦地响起白元宝颤颤巍巍的声音:“侯……侯爷,方才那王大娘从云夫人屋里出来,王文书抱着被褥进去了。”
谢湛眼神沉下来,他虎口先是一凉,旋即炙热的痛感才叫他回过神来。
他浑不在意,眉头都没皱一下,若无其事地扯下一角袖口,重重在失血的虎口处缠了两圈。
白元宝竖起耳朵,没听见里头的动静,登时提起一颗心。
“白元宝,你说他们之前都是分房睡吗?”谢湛发凉的声音自内传到外面。
昨日匆忙,他来不及细细查看云笙屋子里的陈设摆放,今日才忆起那间屋子里少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看来阿笙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风一吹便能散。”
白元宝讪讪,不敢接话,犹豫许久才低声道:“这……这或许是云娘子刚生产完没多久,才坐过月子,再加之小主子还小,时时都离不得云夫人,两人这才……这才分房睡罢。”
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然快没了声。
“是吗?”谢湛冷声,咬牙切齿。
白元宝的头垂得越发低,不再敢接话。
“那孩子的事,又没了信?”
“那孩子属实狡猾,只下头人保证,他绝对没出蜀地,晾他也藏不了多久。”
“嗯,再多加派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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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做甚?”
云笙看向抱着被褥的王文书,吃惊的微张着嘴。
王文书耳尖通红,磕磕绊绊:“云娘子你别误会,那谢侯虽知晓了阿满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却仍旧不知你我假成婚的事。”
他抿抿唇:“如今他派人将墙给推翻,定是时刻都盯着医馆的动静,若你我……你我分房,怕是要引起他的疑心。正好你刚出月子,你我也没有再分房的理由。”
“云娘子你放心,我今夜打地铺,守着你跟阿满。你也不必因着他住隔壁,又没了中间那堵墙,而惶惶不安不敢入睡。”
旁人家夫妻睡在一道,那谢侯总不至于荒唐的夜闯夫妻闺房。
云笙垂眸,她懂王文书的意思,可王文书却不了解谢湛为人。
昔日她还是谢清远的童养媳,他们住在一个院里,谢湛都敢毫无忌惮的夜探,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况且……况且最叫她忧心的是,云笙怕就此激怒谢湛,他真会没有一丝犹豫的提剑将王文书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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