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初见时是那种教条又不近人情,眼里除了对于律师费的渴望之外看不出其他任何想法,接了自己的案子,帮自己,总是说自己是因为拿了钱。好像很合理,又好像是托词,她的虚伪中透露出真性情,又总是为自己的真性情蒙上金钱主义的保护壳。江祁川想不通,到底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越想越头疼,最后告诉宋知云,“妈,以后别乱介绍我去相亲了,尤其是律师,我对律师过敏。”宋知云敷着面膜,正在努力张嘴吃切好的果盘,听知道他说的话,放下手上的签子,对他敷衍的态度有些怀疑,“说什么呢,怎么就律师过敏了?相个亲,还相出职业歧视了。”“哎呀,我想不明白。”江祁川两只手按在太阳穴,随后上移,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什么就想不明白了,今天那个姑娘怎么了?”宋知云越听越糊涂,江祁川刚刚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自己不小心把当下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没什么,妈,你下次找人也走点心吧,今天的相亲对象,人家有对象,你都不问清楚,就让我去相亲。”“什么?”宋知云很诧异,很显然这个解释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没听说人有对象呀,哎呀哎呀,这下真尴尬了。”江祁川没再说话,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今天许盈在餐厅门口拉住自己时的神情,睡不着,走到阳台上,看着墨色的天,看不到星星,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喝的赊月色。那天的月亮是盈凸月,现在月亮的西侧已经开始亏缺,摸出口袋里的那个耳钉,尽管天色已晚,但还是驱车出门。夜已深,夜烬的喧嚣也不似周二,还没走的客人,大多在窃窃私语,或者喝多的直接沉默不语。店里的音乐还没停,此刻却更像是催眠曲,只有吧台前的小哥在忙着收拾。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向吧台走去,小哥以为他是来喝酒的,正准备招呼,江祁川忙示意他不用拿酒单。“你好,看看这枚耳钉,可能是你们店里的客人掉的,我上次来正好掉在我的口袋里,方便的话收在你们这里,免得有人来找。”那枚耳钉就在他的手掌中躺着,配合着酒吧昏黄的灯光,红宝石的切割面折射出较暗的光泽,与亮时的耀眼不同,更添几分韵味。小哥拿不定主意,招呼来了在角落里的陆澄,一边和江祁川解释,“不好意思,麻烦您跟我们老板沟通一下,一般失物都是他直接管的。”江祁川轻点头,注视着陆澄从暗处走过来。“店长,这位先生找到了一枚耳钉,可能是咱们店的客人掉的,让您给帮忙收着。”陆澄神色淡然,从江祁川手里接过耳钉,总觉得有些眼熟,不由得皱了皱眉,江祁川关注着他脸上的变化,“陆老板看样子是有印象?”陆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再表露,“是有点眼熟。行,我收着了,有人来找,我就还给她。”江祁川看着点也快打烊了,也不便多留,准备要走,陆澄叫住他,“先生贵姓,如果有人问起我也好交代一声。”江祁川转过身来,“免贵姓江。”陆澄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继续问,“开车来的?”“嗯。”“那我就不留你了,辛苦你特地跑一趟。下次你来,我请你喝shot。”笑着应下,江祁川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许盈发来的法院传票,再三叮嘱他记得准时到,早点出发,别堵在路上。江祁川看看时间已经将近零点,许盈还没睡?【好的,你这么晚还在忙案子?】【没,正好抽点时间理理之前的卷宗。】【睡不着?】对面挺久没再回消息,最后又回到那个熟悉的感觉,【你也没睡,是担心开庭的事?】江祁川本意并没有要质疑她的业务能力,只是顺嘴一提,怕她多想赶紧回复,【晚上比较有灵感,现在准备睡了。】【晚安。】在江祁川的认知里,按照自己了解的许盈,最后那句更像是打发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打扰她工作。等到许盈再看手机已经是将近两点,即使头已经开始昏昏沉沉,还是不怎么想躺下,她知道,没有工作填满的时间,总是一种折磨。躺下来,她的意识变得清晰,清晰到睡不着,又好像模糊到记不住近在眼前的真实。☆、chapter3意料之中开庭定在一周后,这一周里,江祁川除了配合许盈的工作,剩下的时间里就是每天家里、画室两点往返,每天坐在那块画布前,江祁川还是拿不起画笔,以至于老刘来收拾的时候,画笔上的黑色颜料都已经干透了,显然是这么多天,他都没再添过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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