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被牵制住,重新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打开了窗边的夜灯,黑暗中突然迸发的暖黄的亮光,两人都看清了彼此,许盈皱着眉,唇色有些泛白,脸色也是憔悴。江祁川松开她,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为她捋捋发丝,许盈起初站着没有动,看着他的眼泪从眼尾淌下,还是心软蹲下,小心地为他抹去眼泪,眼中的血丝明示着他的状态,眼尾猩红,鼻头一抽一抽的,再不哄就要从抽泣进化成哭嚎了。“哭什么,傻子。”许盈声音也有些哽咽,免不得嗔怪。他的情绪明显变得比刚才激动,身体的呼吸起伏变得急促,却说不出话,只是一味地哼哼唧唧的抗议。许盈凑近他,想听清他说什么,却始终没听出来只言片语,刚要起身,他却是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她猝不及防向他贴近,吻上他发烫的唇,他的手很用力,以至于许盈想挣脱却挣不开,一直吻到她感觉无法呼吸,终于是向他的肩膀狠砸几下,他才终于松开手,脑袋跌回松软的枕头中,“你为什么要去见耿霖?为什么要把我的手稿都给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他闭着眼睛,仍旧振振有词,一连串的问题出口,许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呓语还是质问。她坐在床沿,耐着性子重新给他掖好被子,忍不住摸摸他的脸,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睫毛颤抖着,怪可怜的。她轻声回答,“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傻子。”说罢,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即使他意识不清,自己还是想要解释,至少现在说的话,他都会听。不知不觉,四五点的天已经透出一种雾蓝色,许盈看着他已经陷入沉睡,转身进画室找了纸笔,想给他留个纸条,写好放在床头柜,又觉得不合适,揉成团扔进了画室的废纸篓里。离开前,她删掉了自己的门锁权限,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江祁川是被保洁的敲门声吵醒的,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开门看到保洁的阵仗,本就有些胀痛的头更痛了,“我没叫保洁啊,你们是不是走错了?”阿姨手机上确认地址确实是这里没错,“是许小姐订的保洁服务,她说业主下午才醒,所以我们是约的三点之后上门保洁。”字正腔圆,专业团队。江祁川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确实是该收拾一下,也就侧身让他们进来。看着几人穿着统一的工装,麻利的在家里上下打扫,江祁川缩着腿,抱着沙发靠枕,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没一会儿,总有人来问他画室里的东西怎么摆放,能不能打扫,能不能扔掉,江祁川有些烦躁,因为只有那间画室的打扫阿姨,基本是每打扫一步都要来问一下,江祁川索性穿好拖鞋,走到画室门口看着她打扫,察觉到他可能有点厌烦,阿姨赶紧解释,“是许小姐说,画室里的东西打扫起来要格外小心,哪怕是废纸都要问过了才能处理。所以您能不能别给我们打差评,要扣钱的。”江祁川没想到她连这些都交代了,所以昨天她确实来过。他点点头,语气放软,“没事,你收拾吧。”废纸篓里基本都满了,她正要拿出去倒了,江祁川突然看到篓里混进去一张米黄色的纸,很显然不是自己最近的废稿,赶紧拦住她,翻出那一张,折痕没有很明显,揉的人显然没有自己这么大的力气。他小心地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写了两次,从涂改的痕迹来看,第一次写的是【我信你。】而后又涂掉,改成了【foc】,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揉起来扔进了废纸篓。江祁川来到桌前,又一次抚平纸条,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是惊喜还是疑惑,是感动还是怨恨?————许盈也是很晚才起,精神不济,白天都没去承达,不敢想现在停工一天要多出来多少案子。这一切都要感谢立言律所,自从律协的处罚下来之后,承达的案源进一步扩张,组里的人现在都像生产队的驴,办公室里没有半点祥和的气氛,每天都是鸡飞狗跳,会议室里案情讨论也总是剑拔弩张,常常是轮流抢会议室,抢不到就只能去楼下咖啡店里。晚上难得饭局推不掉,许盈和吴宏一起去见新的顾问单位负责人,许盈还是不太习惯封闭的包厢,出餐厅的时候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有风吹来,流动的空气带走了些许身上的烟火气,恍如隔世。外面的路灯、车灯以及身后饭店的霓虹灯广告牌格外绚烂,把原本墨色的外间映得多彩温馨,许盈习惯性向门口的停车区看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靠反复死遁让男主走虐文剧本+番外 死遁后黑莲花他炸了+番外 傀妖+番外 雨夜归灯前 野兽神明+番外 怪物们都被我训成小狗 傻白甜重生后爆红了 霸宠100分:重生萌妻狠不乖,番外 被读心后兄弟们学会了演戏(清穿) 河狸豆包的冒险之旅 无限地狱:被拘捕的灵魂 高甜!爹系男友不背单词就要打手 我在网上拍了个男朋友[刑侦] 豪门对照组太太咸鱼了+番外 群星归位之后[无限流]+番外 沙雕女A,秀翻星际 长途夜车+番外 成了阴暗比死对头的宝贝猪 脉脉至遥迢+番外 昭昭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