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更迷糊了…”讲解告一段落,何欢歪着头,眼神带着点懵懂的崇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杜学长,你讲得太深奥了!感觉我脑子里的麻线都缠在一起了!”她夸张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带了‘道具’来!”她利落地打开那个硕大的帆布画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竟是一幅未完成的麻柳刺绣!深沉的“头年蓝”老布绷在绣架上,上面用铅笔淡淡勾勒着“凤穿牡丹”的轮廓,旁边散落着几缕劈好的丝线和几枚大小不一的绣花针。“看!”何欢献宝似的将绣架推到杜涛面前,脸上带着努力后的成果和一丝忐忑,“我…我试着按你论文里解构的思路,自己画了稿,也学着劈了丝,选了‘头年蓝’的布…可这‘全挑’针法,我怎么也绣不出那种…那种厚重又灵动的感觉!针脚总是不匀,牡丹花瓣显得死板,完全没有你说的‘祝福的流动感’!”她指着绣布上几处略显生涩的针迹,小脸垮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杜学长,救命啊!你…你能手把手教教我吗?就…就从这里开始!”她的指尖点向牡丹花蕊中心一处尚未落针的位置,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领口因动作敞开了一线,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一股若有若无的、清甜又带着一丝诱惑的花果香气,悄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同于她惯常的清新皂香。这香气很特别,前调是清冽的柑橘,中调是馥郁的晚香玉,尾调却带着一丝暧昧的麝香,丝丝缕缕,不动声色地弥漫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杜涛的目光落在绣布上,专业素养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分析针法问题。他并未察觉那悄然变化的香气,也未深究何欢此刻异常靠近的距离和眼中闪烁的、超越求知的光芒。“这里,起针的角度不对。”杜涛自然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何欢握着绣绷的手背上。他的指尖微凉,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何欢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看,拇指和食指这样捏针,手腕要稳,但不是僵。”杜涛的声音低沉,专注于技艺的传授。他微微侧身,几乎是半环抱着何欢的姿势,引导着她的手指,将针尖精准地刺入布面。“入针要果断,挑起的布丝要均匀…对,就这样…然后回针的角度,决定了丝线堆叠的厚度和光泽…”他一边讲解,一边带动着何欢的手腕,一针,两针…细密的丝线在深蓝的布帛上缓缓延伸。何欢屏住呼吸,全部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两人肌肤相贴的那一小片区域。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那混合着皂角、旧书和淡淡汗味的男性气息将她完全包围。柳如眉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不经意间流露的性感最要命…制造一点‘危险’的距离…”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身体微微发软,几乎要倚靠进身后那坚实的胸膛里。她悄悄侧过脸,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杜涛近在咫尺的下颌线、紧抿的薄唇、专注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一种强烈的、想要触碰、想要拥有的冲动,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绣花针在布面上细微的沙沙声,成了此刻房间里唯一的节奏。空气仿佛凝固了,粘稠而暧昧。杜涛专注于针尖的轨迹,引导着何欢的手。何欢则完全沉浸在这份带着禁忌感的亲密接触和汹涌的情感冲击中。她微微仰起头,湿润的唇瓣几近无意识地微微开启,像一朵渴求雨露的花苞,距离杜涛的下颌只有寸许之遥。那混合着晚香玉与麝香的诱惑气息,变得更加浓郁,无声地编织着一张情欲的网。就在这微妙而危险的平衡点上,就在何欢的心跳几乎要破膛而出,杜涛的呼吸似乎也因这过近的距离和萦绕鼻尖的异香而略显凝滞的刹那——“叮铃铃——!叮铃铃——!”杜涛放在书桌一角的手机,突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这粘稠暧昧的幻境!杜涛猛地从专注的教学状态中惊醒!他几乎是触电般地松开了覆在何欢手背上的手,身体迅速后撤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危险的距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被惯常的冷静覆盖,但耳根处悄然爬上的薄红,却泄露了他片刻的失态。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清晰无比——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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