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岁禾、商砚辞一样,谢青也是孤儿。
——一个因污染物入侵,监护人死亡,而被送进福利院的孤儿。
在这个污染蔓延、灾变四起的时代,这种情况十分常见。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谢青会在福利院平平安安地长大、上学,然后工作、结婚……
很平淡,但也很安稳。
可是,命运这种东西,就是那么不讲理。
它早就在谢青出生之际,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一旦生根发芽,就会将两个家庭颠覆的种子。
——谢青是被抱错的孩子。
“有些时候,现实比小说电视剧还要荒诞离奇。”
荀拂叹了口气,继续道:“张家夫妇在发现孩子抱错了之后,立即开始调查。他们夫妻俩都是企业家,有地位有财富,很快就将当年抱错的事调查清楚了。”
说到这里,她眸中泛起些许复杂之色:“养猫养狗养了六年都会舍不得,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呢?”
“或许是对那个抱错了的、养了六年之久的孩子有感情,或许是因为谢青的养父母已经在污染物入侵事件中去世,总之,张家夫妇没有追究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策划……”
“他们把谢青接回了家,还给他改名为张鹤扬,但那个抱错了的孩子却也始终没有送走。”
荀拂补充:“对了,想必你们也猜到了,那个抱错了的孩子,就是海边踩坏小禾堆的沙子城堡的那个男孩。”
“他叫张景行。”
“张家夫妇没把张景行送走,倒也正常。”
路书泽忍不住开口:“张鹤扬的养父母已经去世,张景行要是被送回去,只能被送进福利院。张家不缺钱,对张家夫妇来说,养一个孩子还是养两个孩子,差别不是很大。终究是当作亲生儿子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嘛……”
“但是,他们心里肯定是有偏向的,一碗水没有端平。”
路书泽眉头紧锁,分析道:“白天在海边那个,是他们家的保姆。她对两个孩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保姆受雇于张家,很多时候,她的态度,就是张家夫妇的态度。”
“别说什么保姆可能也有私心,她照顾了张景行那么久,肯定会更心疼张景行一些之类的话。”
路书泽神情平静。
在这一刻,平日里的嬉笑浮躁褪去,伴随着无数次深入险地,直面诡谲而形成的、已经成为路书泽性格底色的那种冷静犀利,悄然泄露出几分。
“张家夫妇难道没有眼睛吗?难道不会观察吗?说到底,还是心有偏向,便装聋作哑罢了。”
商砚辞垂眸,将怀里仰着胖脸儿,听得十分认真的小朋友往上托了托。
这很正常。
他想,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心的肉,终究比要手背的肉多。
只是,张鹤扬又何其无辜?
……
“他们要出来了。”最后,是荀拂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许岁禾闻言,长而卷翘的眼睫扑动了下,歪头看去。
哪怕是深更半夜急匆匆赶来,也衣着得体、神色清明的年轻夫妻,在后勤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走出等待室。
——这就是张鹤扬的爸爸妈妈。
小胖崽看着他们,慢慢地,花瓣儿似的小嘴便不自觉抿了起来。
……
暂时安置张鹤扬的房间距等待室不远。
在荀拂的带领下,一行人鱼贯而入。
屋内,张鹤扬躺在临时用桌子组成的‘床’上,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附在他身上的污染物已经剥离出来了。”
半夜被薅来干活的年轻研究员神色兴奋:“这是一个未知的污染物!它除了会抑制人的感情波动,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如果……”
见他大有喋喋不休之势,站在一旁的顾行之无奈打断:“宋研究员,污染物已经剥离出来了,张鹤扬为什么还是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
宋时远意犹未尽地停下,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推测,这只污染物在附身张鹤扬之后,并未害过人。它很弱小,而且第一次出手,就撞上了铁板,损伤极大,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把它从张鹤扬身上剥离出来。”
“张鹤扬毕竟被附身了一段时间,受到的影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去的。”
他看了眼睁着黑漆漆眼眸,始终沉默的张鹤扬:“他年纪还小,休息几天,缓过劲儿来就好了。”
“既然污染物已经剥离了,那我们小扬以后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了吧?”
张夫人握着张鹤扬的手,心疼地问。
如何安置受害者是污染防控局的事。
宋时远闭上嘴,思绪不由得飞到污染物身上:好想继续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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