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进来个高大像熊的男人,是分局的刑警队长蒋天奇。“谁啊,怎么把陈总安排在这儿了,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啊!”蒋天奇看了一眼陈冶秋,咋咋呼呼地喊了半天,可最终,他们还是坐在这间审讯室里,客客气气地聊起了当年的案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蒋天奇给他看了一份案件卷宗的复印件。他翻到了里头的照片,拍摄年代久远,已经模糊泛黄。照片里有失事的飞机,有凤衡,也有凤栖梧。“经我们研判,二十年前的那起坠机事件或许并不是意外。”蒋天奇这么和他说,然后等着他提供些思路,关于凤栖梧和凤衡在案子发生后,是不是为了复仇做了什么触犯法律的事儿,也就是他所说的“变形的动作”。“祝你们支队尽早破案。”他这么和蒋天奇说,然后离开了分局。------------------早下了海的老警察从未t离开过勐山。以前有人不让他离开,并且告诉他,只要他的信息一录入公共交通系统,就会有人来给他上一课。他也曾怀疑过,自己要这么多钱,到头来连景洪都去不了,究竟值不值得。可儿子和妻子从英国打来的电话,总是让他又恢复了信心和贪婪。直到最近十年,电话渐渐不再打来,他打过去,也逐渐没人接听,他才又回忆起了当年的满心迷茫。凤栖梧来找过他后,他的胆子突然大了。他先是从勐山搭车去了景洪,无事发生。他又从勐山辗转去了普洱,无事发生。最后他索性从普洱直奔了昆明,依旧无事发生。于是,他体会到了凤栖梧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力不从心了,波岩洼警官,做你该做的事儿吧,你连死都不怕了。”于是,这一天,老警察心一横,上了北京。到了公安局附近,波岩洼还是不可避免地踌躇了一会儿。他站在拐角,踱着步,反复看着手机里蒋天奇的电话。出于谨慎,他来时没有联系过蒋天奇,只等着进了大门再说。忽然从分局里冲出来一辆车,咆哮着险些将分了神走到路中央的他撞倒。他堪堪躲过,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抬头去看那发了疯的司机,可留给他的只是轮胎在地面划过的痕迹和炫目的车尾灯。门卫和几个路过的警察跑了过来,一边扶起他一边询问有没有什么事儿。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却看着这些警察身上的制服憋红了眼眶。波岩洼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刚才开车的人大概有什么性命攸关的事儿要去办,他也是。他摆摆手,在几个年轻警察的疑惑中拨通了凤栖梧留在他手机里的电话。“喂?蒋天奇警官吗?你好,我叫波岩洼,我是来自首的。对对,西双版纳,对,二十年前的案子。”波岩洼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我检举重大犯罪活动,请求减轻……什么?你在等我?我知道了,我在门口了。”回到原点绿灯终于亮起,陈冶秋第一时间踩下了油门。车从南池子大街继续往南,前头就是长安街了,虽然风沙很大,依旧有游客认死理,非要来瞧瞧。他不得不慢下来,小心看着路,小心转过弯。长街之上,右边是展开新纪元的城楼,左边是徐徐发生的大事小情。陈冶秋的目光扫向这个充满象征意义的广场,在那儿的一栋建筑里,他似乎看到了她那一晚的目光灼灼、轻喘吁吁,以及早已冒过头却被他忽略了的迹象。他知道自己是卑鄙又自大的,和那些凤家人一样,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却从未真正正视过她,以及她的价值。因此,她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轻而易举。车又被红绿灯制止住了进程,陈冶秋踩下刹车,烦躁地解开衣领的扣子,长长吸了口气。显示着红灯倒计时的秒表不知是受了什么干扰,原本只剩十秒的倒计时,没有预兆地跳了一下,距离红灯结束的时间又变回了二十秒。陈冶秋闭了闭眼睛。他觉得整个北京的交通网都在跟他作对,不让他立刻到凤栖梧的身边,好好问个究竟。长安街上的车总是很多,时常拥堵,天气不好,视野差,车更是艰难前行。堵车,尤其是在长安街上的堵车,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事儿。无论什么车,单门或双门,高贵或廉价,车长五米还是五百米,只要堵在里头,谁都别想轻易出来。陈冶秋就这样被堵在了南海前。他觉得怒意上涌,实在难以克制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刺耳地响起,却没有激起其他车的任何反应。大概他们都躲在车里嘲笑他,妄想靠着无用的愤怒从这个局里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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