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信提示音响起,是一个定位,林静深看了眼,心里暗暗祈祷伊人没事。林静深很快叫到了车,也幸好现在不是晚高峰时间,路上还算通畅,她又说了几句自己有紧急情况,司机也很热心地尽量往快了开。紧赶慢赶,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栋装修典雅的欧式建筑前。“海岸餐厅?”林静深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又转向马路对面的招牌,心里的疑云更浓,眼前是一座难求的餐厅,周围人来人往,怎么会有跟踪狂?她快步走向餐厅门口,再次拨打了盛伊人的电话,“伊人,你是在里面吗?怎么不叫服务员帮你啊?”“那个,静深,别怪我”电话那头,盛伊人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不安的样子,反而带着讨好的讪笑,一个劲儿地和林静深求饶:“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相信我!要怪就怪他们,明天我请你吃大餐赔罪!”“什么?”林静深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再问问清楚,就被盛伊人挂了电话。“静深。”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静深木然回头,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邢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穿着一件格纹的羊绒大衣,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正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你们串通好的。”那点焦急和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情涌上来,林静深顿时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怔怔出声,仿佛回到了和眼前的人重逢的那一天,同样的毫无准备、同样的惊慌失措,思绪百转千回,却难以用语言表达任何一个字。被骗这件事本身不算什么,可看到他站在那里,林静深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该恼火他的欺骗,还是庆幸他没有真的生病。“抱歉,”邢宇往前走了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合格的惊喜。”“喜就算了,”林静深苦笑两下,摸了摸额头,大冷天的,自己居然都冒汗了。“全是惊吓。”她轻叹一声,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你想约饭直接问我就行。”“嗯”邢宇眨了两下眼睛,似乎隐藏了什么,“因为不只是想请你吃饭。”他注意到林静深怕冷的小动作,连忙呼出一口白气,带着她进入餐厅大门,“我们先进去吧。”“您好二位,请问有预约吗?”门后的侍者很快迎上前例行询问。“有的,二楼flora。”邢宇走在前面,礼貌地报上预约信息。“好的,稍等。”侍者点开手上的平板确认了一会儿,再抬头时,林静深忽然觉得他的目光分给了自己一些,眼神里似乎还带着某种笑意,“已经确认过了,请跟我来。”林静深第一次进这家久负盛名的餐厅,跟在侍者身后,有些目不暇接地欣赏着室内精致独特的装潢布置,每一处灯光、每一副餐具和桌椅,都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仿佛它们天生就应该在那,餐厅老板的别出心裁和对细节的重视可见一斑。“女士优先。”二人站在包间门口,邢宇却让开了位置,拉着门让她先进去。柔和的暖光倾泻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花卉清幽的甜香。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照片和明信片。林静深脚步顿住,有些呆怔地看着。那些照片,有的是异国街头的风景,古老的教堂,慵懒的猫咪;有的是好友的合影,背景是热闹的派对或者宁静的湖边;还有一些是手绘风格的欧式明信片,上面绘着各种地标建筑,贴着颜色各异的邮票。她不由自主地走近,目光细细地掠过每一张、每一处。照片的右下角,或者明信片的空白处,都用黑色水笔手写了一两句短话。林静深连呼吸都变得轻而慢,她小心地靠近其中一张教堂的照片,最底下的字迹隽秀有力:“今天路过一座很美的教堂,忽然想带你来看看。”“to小鸟,这里的松鼠居然会跳舞,应该带你一起来。”配图是一只在草坪上捧着坚果的松鼠,尾巴翘得老高。林静深的嘴角不受控地上扬了点,小家伙胖乎乎的身子配上那条夸张的尾巴,邢宇当时一定也被逗笑了,才会拍下这张照片。“小鸟,论文第三次被导师驳回,有点难过。”那是一张深夜对着一座建筑拍下的照片,林静深猜到那应该是k大的图书馆。林静深的手指轻抚过这张照片的边缘,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日子,他是不是也习惯着把所有的辛酸苦辣咽进肚子,只留给世界那抹开朗的微笑呢?“今天去看了一场很棒的音乐剧,结束时掌声雷动,忽然很想知道,你会不会也喜欢。”角落里钉一张印着剧院海报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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