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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2页)

体育梦破灭的父母转而去训练自己的儿女重走自己的道路——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也常常伴随着风险。有的孩子厌恶这种期望所带来的压力,有的则是不堪承受压力而崩溃,有的孩子则再也不会去碰球。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原因很简单:我爱足球。我喜欢脚上有球、脸上洒满阳光的感觉,还有队友间的友情、进球后全身过电一般的兴奋……但更重要的是,我喜欢跟父亲在一起。在我们练球的那些时间里,父亲绝不可能认为我有一天会因为踢球而变得出名、有钱,在那个年代,这种想法是绝无可能的。我想,他只是爱这项运动,并想把这种爱传给自己的儿子。

他做到了。我想说,我对足球的爱从未衰减过。它就在我的内心深处,就像宗教信仰或母语一样。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但令我惊异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无法将对足球的爱与对他的爱分割开来。

我这一生中,有幸在世界上近乎所有最好的球场里踢过球——里约的马拉卡纳球场、巴塞罗那的诺坎普球场,甚至还有纽约的洋基体育场。但我最早踢球的地方,还是神圣的“鲁宾斯·阿鲁达球场”——它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球场,而是巴鲁老家门前的一条土路。邻居家的孩子们就是我最早的对手。我们把旧鞋当作球门,街边的房子就是球场界线(大多数时候是这样),若是一个大脚把路灯或窗玻璃踢碎了,我们就疯狂逃散;而我常常是受到指责的那个人,因为小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这群孩子里最迷恋足球的人。我想,这恐怕也是身为“唐丁霍的儿子”不利的一面吧。

我认为足球比其他任何运动项目都更能将人凝聚在一起,这一点在我们的街头足球中得到了印证。其他运动,如棒球、板球或美式橄榄球,都需要昂贵的器具或精心组织的球队;而对巴鲁这些贫穷、无组织的孩子来说,以上条件是遥不可及的。而足球,只需要一个球就行了。不论是1对1踢,还是11对11踢,获得的乐趣是一样的。在我们这个小区里,我几乎随时都能找到6或10个孩子一起踢球。我们的母亲就在近旁,她们能看护着我们避免出什么事。但在上世纪40年代,在这样的巴西小镇上,她们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街上没有汽车,几乎没有暴力犯罪事件,并且,街坊四邻彼此都认识。所以,不论在什么时候,“鲁宾斯·阿鲁达球场”几乎总有球赛,除非裁判——我的母亲,把我们驱散。

足球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基本上任何人都能加入进来,不论是矮小还是高大,强壮还是瘦弱,只要会跑会踢,就能上场。所以,我们的街头球赛集结了五花八门的球员,每次比赛都像是联合国开大会:叙利亚人、葡萄牙人、意大利人、日本人,当然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巴西黑人。

从这一点来看,巴鲁就是巴西的缩影,后者吸纳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数百万移民。巴西就是一个大熔炉,其人口组成多种多样,几乎跟美国一样。外人大多不知道,圣保罗的日裔人口仅次于日本。巴鲁距离圣保罗有200多英里,其面积是圣保罗的百万分之一,但我们这里的移民同样很多,他们的祖辈最初都是在巴鲁小镇之外的咖啡种植园工作的人。我的邻居中,既有姓kamazuki的,又有姓haddad的,还有姓i的。足球让我们把彼此的差异置之脑后,有时候踢完球,我会去伙伴们家里,吃日式炒面、羊肉面饼或巴西豆米饭。在这个小小的地球村里,我种下了对其他文化着迷的种子,在其后的岁月里,我幸运地沉湎其中。

在小伙伴们中间,我踢球的热情最高,所以往往由我负责把大家分成两队。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为什么呢?嗯,不谦虚地说,父亲对我的训练已经开花结果,而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我所在的一方常常会以12:3或20:6的成绩碾压对方,别的孩子,甚至那些比我大的孩子都不愿跟我做对手。所以,开始的时候,为了保持大家的兴趣,我就不按人数分队,比如说,这边3个人,那边7个人,我则在那个人少的队伍里。但是这样还是不行,所以我就在上半场担任守门员,尽量保持双方的比分均衡,下半场才开始攻击。而幼年时担任守门员的这个决定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一个奇怪的影响,并让我获得了那个全世界闻名的绰号。绰号在巴西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几乎每个人都有绰号,有的人甚至有三四个。那时,我的绰号其实是“迪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我弟弟雅伊尔的绰号是“佐卡”,我们俩要是不踢球,就跟别的孩子到几个街区外的火车站玩,看那些来自圣保罗或别处的旅客,这是我们观看世界的窗口。其他日子里,我们就去铁路桥下的巴鲁河上钓鱼。我们买不起渔竿和钓鱼线,就借来圆形木框的纱窗,把鱼从水里捞上来。有时候,我们去巴鲁小镇外面的树林里玩,或者是从树上摘杧果和李子,或是打鸟。那里有一种名叫tiziu的鸟,而我的另一个外号就因此而来,因为它又小、又黑、又快!

我的童年其实并不都是快乐的时光,因为家里的经济状况不佳,我在7岁时就开始打零工了。舅舅豪尔赫借给我一点儿钱,我买了一套擦鞋工具——一个小盒子,几个鞋刷子,还有一条皮带用于挎着鞋盒走动。开始时,我给朋友们或家人擦鞋练习技术,熟练之后就到火车站给过往的旅客擦鞋。几年之后,我又去了一家鞋厂工作。还有一段时间里,我将街坊里一位叙利亚女人做的pastel——一种美味的油炸饺,常用碎牛肉、奶酪或棕榈芯做馅——送到小贩那里。他然后就去穿镇而过的3条铁路线中的一条近旁,把这些食物卖给旅客。

这些零工都挣不了多少钱,巴鲁是个穷地方,跟巴西其他地方一样。擦鞋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发现,这里有太多擦鞋匠,但是鞋太少了。不论挣多挣少,我总是把钱交给母亲,她就用那些钱给家人买食物。家里稍稍宽裕的时候,母亲就会给我几枚硬币,让我去看戏。

还有学校。我在学校里的表现跟在球场上比起来就差得远了。我对足球的热情把我变成了一个冥顽不灵、桀骜不驯的学生。有时候,我会从教室里走出来,在院子里盘带一个纸团玩。为了让我遵守纪律,老师们对我用尽了方法——让我跪在一堆干豆子上,或是将纸揉成一团塞到我嘴里不让我上课时说话,有一位老师甚至让我面壁站着,双臂伸展,就像里约的耶稣基督雕塑一样。我记得有一次我惹了大麻烦:我爬到了老师的桌子底下看她的裙底……

时间长了,我对学校也厌倦了。可以做的事情有那么多,而我逃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当时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在上世纪40年代末,巴西的学龄孩子中只有三分之一上学,其中只有六分之一进了中学。话虽如此,这也不是个恰当的借口。很久之后,我为自己在校期间未能用心学习而后悔,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我又付出了很多。

不论是好是坏,我都将大多数精力放在了球场上面。在这里我们无须考虑贫穷,无须考虑父母,也不必因以往的悲惨而耿耿于怀。在球场上,没有穷富之分,在这里,踢球就是一切。日复一日,我们在球场上交谈、呼吸、生活。我们当中很少有人知道,足球即将成为巴西有史以来最大盛事的主题。

那时跟现在一样,没有什么事情能像世界杯一样让所有人为之兴奋激动。每过4年,这项赛事都将世界各国聚在一起,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比赛、庆祝、游行。它就像是一个盛大的聚会,整个星球都受邀参加。在过去56年时间里,我参加了每一届的世界杯,或者是作为球员,或者是作为球迷,或者是作为这项运动的“宣传大使”。以我的“权威”经验而言,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世界杯更好了。当然,奥运会也很好,但在我看来,奥运会里的比赛项目太多了;而在世界杯上,只有足球——其*不断叠加,最终在决赛时到达顶点,那时一个新的世界王者横空出世。

现在的世界杯似乎已经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俗,但在1950年,世界杯首次踏上巴西土壤时,它还只是一个相对新颖的想法而已,并且它的根基并不牢固。第一届世界杯仅仅开始于20年前,在1930年。当时一位名叫儒勒斯·雷米特的法国人——当时的国际足联主席——决定为这项最受人欢迎的体育项目创立一个展示的平台。他的想法是,每4年将世界各国球队聚在一起同台竞技,时间就在每两届夏季奥运会中间,希望能够提高各国足球队的公众形象,并促进世界和谐。遗憾的是,当时只有男子世界杯,而在几十年之后才有人提出了一个极好的、姗姗来迟的主意,同样为女子足球举办世界杯比赛。

开始的几届世界杯,其参赛国可谓形形色色,有古巴、罗马尼亚、荷属东印度群岛(今印度尼西亚)等,还有像巴西、意大利这样的足球强国。世界杯的声望和观众人数逐届增长,到了1938年法国世界杯时,其球场已经大到可以容纳数万人。但当年的世界杯也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比赛前奥地利退出了比赛,因为在3个月前他们被德国吞并了。那一届的德国队招入了数名奥地利顶级球员,但他们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而在巴黎球场进行的那场球赛,现场观众火药味十足,甚至往球场里扔瓶子。不幸的是,这种牵扯进政治因素的世界杯其后还有。

1年之后二战爆发,世界杯——跟很多别的活动一样——被长久搁置。1945年战争结束,但大多数欧洲国家饱受战火摧残,一心重建城市和工厂,很多年后人们才又想起该办一届全球足球比赛了。到了1950年,世界杯终于回来了,但国际足联需要一个国家来承办这场赛事,这个国家得是未被战火波及,并有能力建造球场及其他相应设施的,于是他们选中了巴西。

虽说有了主办国,但很多国家已经遍体鳞伤,无法派出球队到南美参赛。那时可不像现在能坐着喷气式客机出行,从欧洲到巴西需要30个小时的行程,中间还得在佛得角和累西腓等地中转。德国当时尚被盟军占领并一分为二,被禁止参赛。日本也是如此。苏格兰和土耳其在最后时刻退出了比赛。最终,欧洲这个南美之外足球力量最强的大洲只有6个国家参赛。这对他们而言是很不幸的一件事,但对巴西而言就是个天赐良机。我们仍盼着自己的首个世界杯冠军,它却总是跟我们擦肩而过。现在,竞争者少了,又是在自己家门口举办,我们怎么可能再让它从手边溜走?

在巴鲁,跟巴西的其他地方一样,我们都因世界杯而发起了烧;也许并不全是比赛的原因,而是我们都已经深信不疑——我们已经将世界冠军纳入囊中。那时我刚刚9岁,但早已懂事。“世界杯是我们的了!”我记得父亲在晚上收听收音机里播报的世界杯准备工作进展时,就这样一遍遍自信满满地说,“世界杯是我们的了,迪科!”

在小伙伴们中间,我们也讨论着赛后的庆祝和游行,还争论着谁要去看奖杯。我们一边在街头踢球,一边幻想自己就是世界冠军。事实上这件事非常怪异,因为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找不到一个认为巴西可能得不到世界杯的人。

巴西焕发了新的能量,每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人们走路似乎都在跳跃,想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即便是在巴鲁这样偏僻、与世界杯有关的仅仅是些风言风语的地方也是如此。我们这些在“鲁宾斯·阿鲁达球场”踢球的小孩也心潮澎湃,想做点大事表现一下。我们把往常的街球比赛升级,成立了“正儿八经”的球队,就像巴西国家队、父亲的bac球队一样。我们还想有真正的装备——球衣、球裤、鞋、袜子,当然,我们还需要一个比一团袜子更像样的足球。

但是有个问题:我们连1毛钱都没有。

我向大家建议说,或许我们可以把手里的足球贴画凑起来换钱。足球贴画在当时非常流行,就像现在的棒球卡一样,每张贴画上面都有一个球员照片,外加几句话的简介。我的想法是,大家把手里的贴画都拿出来,放在一本集邮簿里,主要收集的是里约和圣保罗的球队贴画,因为那样会更值钱。然后再找一个买家,将贴画换成一个真正的足球。

大家立刻就同意了我的提议,但这点钱距离我们的目标还差很远。一个名叫泽波多的小孩建议说,我们可以在马戏团和电影院里卖烤花生挣钱。啊,好主意!可是到哪里去弄花生呢?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泽波多早就有了主意,他狡猾地笑了笑,说我们可以从铁路旁的仓库里偷一些。

听到这个主意,我们当中有几个孩子很不安。我记得母亲的严厉警告,她说偷窃是一种严重的罪恶。我能感到,其他小孩子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泽波多很善于游说,他说,不去偷仓库的话,可以到火车车皮里拿一些,毕竟,谁会在乎少了几包花生呢?

“还有,”他补充道,“谁不同意就是臭狗屎!”

好吧,我们反驳不了他,于是就战战兢兢地去了火车站。作为队伍的非正式领袖,我跟另一个孩子被大家推举出来,钻进车皮里去偷花生。我还心存疑虑,但……为了足球吧,我想。

进入车皮之后,我的脑中全是母亲的样子,她叉着手看着我们,摇着头,眼里全是谴责和悲哀。但是到了这一步,悔改也晚了。我们把麻布袋割开,花生就像潮水一样涌在地板上。我们疯狂地将花生装进衣服兜里,用衬衫兜起来,还装满了一个带来的锈铁桶。时间是如此漫长,终于,我们带着赃物跟其他孩子会合。我们快速地跑回家,一路上高兴地笑着、叫着,就像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们把花生烤熟,按计划将其卖出去,用得来的钱买了球裤。这些钱还不够买球衣的,而再次到火车站“碰运气”实在是个坏点子,于是,我们就降低标准,买了比赛背心。虽然袜子和鞋仍然没有着落,但我们已经很兴奋,无暇去考虑了。起初我们把自己的球队称为“descalsos”——意思是“赤脚者”;后来却发现,在巴鲁已经有好几个叫这个名字的球队了——当然,其名字的起源与我们一样。

后来我们把球队命名为“setedesetembro”,那是一个小镇的名字,而它又是因为巴西独立日——9月7日而得名。有了装备,又有两三个好球员,我们开始正儿八经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每场比赛之前,我们都会一本正经地排队入场——好吧,走上大街,就像父亲的球队所做的那样。我们跟近处的几个球队排好赛程,并且赢下了大部分比赛,有时候甚至是两位数的得分优势。踢球时,我花样百出,用头、用膝……有时候,我会狂笑着过人,突破对方倒霉的防守队员,然后破门得分。

一天晚上,父亲从杂货店下班回家,一副心绪烦乱的样子。晚饭过后,他说要跟我谈谈——单独谈谈。

“今天,我经过你跟朋友们踢球的地方,我看见你了。”他说道。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定是看到我的精彩表现了?

“我很生气,迪科,”他继续说道,“我看见你嘲弄别的孩子。你应该尊重他们。你的才华?那都不是你的,是上帝赐给你的!”

“上帝没有赐给别的孩子同样的才华,那又怎样?你没有权利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样子。”

“你还只是个孩子,”他严肃地说道,在我面前摇了摇手指,“你还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有一天,等你取得了成就,那时再庆祝也不迟。但就算那样,你也要保持谦逊!”

我愣住了。我记得,那一刻我只想跑开,躲到自己房间里(我跟弟弟佐卡共用一个卧室)。但是,跟往常一样,父亲的建议的确是真知灼见,而那次谈话的内容在很多很多年之后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并且,事后看来,他的这些话理应是对全巴西的警示。

世界杯终于开始了,我们的街球比赛也暂时停止了,为的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世界杯上面。开始时,巴西国民积攒已久的狂喜似乎实至名归。在里约举行的开幕赛上,巴西队以4:0大胜墨西哥队,阿德米尔独进两球。他来自瓦斯科达伽马队,被人称作“下巴”。原因?当然是因为他长着一个大下巴。巴西队的第二场在圣保罗的帕卡恩布球场举行,对阵的是瑞士队,其比分让大家稍稍清醒了一些——2:2。但随后2:0轻取南斯拉夫队,又迅速抚平了大家的担忧。小组赛结束,巴西队挺身进入决赛圈。

从那一刻起,巴西队就像是一头被惊醒的猛兽。巴西队先是将强队瑞典7:1屠杀,其中4个球是“下巴”打进的。4天后,又以近似的情况大胜西班牙队,6:1,5名球员贡献了总共6个进球。巴西队球技高超、攻守均衡、防守牢固,进攻手段多种多样,在主场球迷面前上演着完美的盛宴,而巴西的家乡父老则对他们报以歌声、五彩纸屑和狂热的爱。毫不费力又毫无悬念,巴西距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也许父亲是对的,世界杯是我们的了。

总决赛的对手是我们每个人都乐意看到的——乌拉圭队。乌拉圭位于巴西南部,农牧业和沙滩是其两大特色,其人口只有200多万,比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的人口还少。他们跟巴西不同,是一路磕磕绊绊进入决赛的,先是2:2与西班牙队打平,然后凭借终场前5分钟的进球才以3:2战胜了瑞典队。

总决赛的场地也是最好的:那是里约专为世界杯而建的马拉卡纳球场。这个辉煌而庞大的建筑不像是个球场,更像是一座皇城,而政府在建造马拉卡纳球场时一掷千金,为的就是让自己的球队在这里加冕。参加球场建设的工人有1万多人,临近完工时,工人们都进到看台上,做出为进球欢呼的动作,以对看台进行“测试”。幸运的是,球场的柱子和横梁都经受住了考验。2年后球场完工了,它能容纳20万名观众,是世界上最大的体育场,比排名第二的苏格兰格拉斯哥汉普顿公园球场还要多4万人。

巴西的媒体和政客已经忘乎所以,似乎在比着看谁对马拉卡纳球场——往大处说是巴西——的溢美之词更加华美。《晚报》刊文说:“巴西已经建成了全世界最大、最完美的球场,它印证了巴西人民的能力,也反映了我们在各个方面所取得的进步。现在,在这个精彩绝伦的舞台上,巴西将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魅力和体育荣耀。”

这些话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在吹牛炫耀,但跟比赛当天的情况相比,它就不值一提了。里约的大街小巷全都是狂欢节一样的游行队伍,人们都唱着专为庆祝巴西获得世界杯而编写的歌曲,很多工人当天都请了假,在家里摆上啤酒和甜点,以备赛后狂欢吃喝。一家报纸甚至在头版刊登了巴西队的照片,其大标题是:这就是世界冠军!

在巴西队步入球场时,队员们高兴地发现,马拉卡纳球场里座无虚席——当天有大约20万人到场观战,时至今日仍是足球比赛的一项纪录。比赛前,球员们都获赠一块金表,上面有这样的铭文:赠与世界冠军。接着,唯恐有人尚未领会其中意义,里约热内卢州的州长向球队、观众和全国致辞:

“你们,巴西的儿郎,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几个小时之后,你们将受到数百万同胞的欢呼和赞美……在这个半球,你们无可匹敌……你们比任何对手都更加优秀……我早已将你们视作王者!”

在这些狂热的欣喜之间,只有一个声音语带警告,但说出这句话的人绝非是信口雌黄。

“这不是一次表演,而是一次比赛,跟其他比赛是一样的,只是更难打一点儿。”巴西队主教练弗拉维奥·科斯塔在比赛前一天对记者们如此说道,“我害怕的是,球员们在球场上时,就好像球衣上早已绣上了冠军徽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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