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若再这么传下去,只怕……”“只怕沈家将彻底失去民心。”桑晚凝声音低沉,却清晰,“这,正是那位高坐大殿上的人想要的。”“那我们怎么办?要反驳吗?要昭告天下真相吗?”花莹也紧张地问。“现在不能。”桑晚凝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证据。若在此时贸然辩驳,只会激起更大的反弹。现在所有人的情绪都是怒火。你越解释,他们越当你在掩饰。”“那怎么办?”桑晚凝沉默了一瞬,目光坚定:“我们要做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找到催焰粉的源头。只要能把证据摆在天下人面前,百姓自会明白真相。”“那尚大人那边?”花素问。“他已行动了。”桑晚凝望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街市,“我也要动一动了。”她走进街边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耳朵听着周围谈话,眼中却闪着寒光。“我听说,是沈家军一个叫周志的副将干的,嘿,那人素来桀骜,干出这事也不奇怪。”“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倒是听说,火场里有点奇怪,有个婆子看到火是从寺后角门那边燃起的,可那边不该有人才对。”“哪儿传的?”“我一个远房表哥,他就在那附近当杂役。”桑晚凝猛地站起,低声唤道:“花素,我们去寺后。”“小姐,您现在要去那地方?”花素惊讶。“立刻。”桑晚凝披风一甩,快步走出茶馆。静慧寺后院早已被封锁,但对于桑晚凝来说,这并非难事。绕过几条小巷,躲开几个巡逻兵,她们成功潜入后墙残垣中。残砖断瓦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在月色下尤为醒目。桑晚凝蹲下,手指在地上一抹,嗅了嗅。“确实有催焰粉的气味。”花素也小心地拨开旁边的灰烬,忽然,指尖一凉:“小姐,您看这个。”桑晚凝凑近,只见那是一截断裂的铜环,上面隐约刻着“钤”字。她脸色顿变:“兵部钤制?”“这是……”“是官府储藏兵器或火药之处才会有的钤印。”桑晚凝缓缓站起,“果然,是从兵部流出的。”“可我们没法证明是皇上下令的。”“证据尚不足。”桑晚凝眼神冷冽,“但这已经是一线希望。”“接下来……”“接下来,就看尚钰能不能找到兵部的那批催焰粉的记录了。”她忽然笑了,笑容如夜风般凌厉:“皇上以为能操控人心,我偏要将这张遮天蔽日的网撕一个大洞出来。”她转身离开静慧寺后院,夜色中,她披着披风,步伐坚定。这是场无声的战争。而她,早已披甲上阵。夜色已深,永夜城的街巷上灯火零星,沈府内却仍是灯光通明,仿佛不愿沉入黑夜的静谧之中。桑晚凝正在沐浴,浴桶位于窗边,她望着天边那轮残月,心思也深沉起来。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正是沈昱宸踱步而来,他站在门外,刚欲敲门,又迟疑了。屋内传出她轻柔的声音:“花素、花莹?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出去,再让我泡一会儿,我太累了。”沈昱宸的脚步顿住了,他的心忽然被这句话刺痛,桑晚凝从未在他面前说过“累”,如今却不加掩饰地吐露出来,显然是真的到了极限。他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那透着暖光的门扉,内心五味杂陈。“晚凝,对不起。”他在心中低语,“是我没能护住沈家,更没能护住你。”他刚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踢到了屏风旁的小凳子,发出“咚”的一声。屋内桑晚凝本已半睡半醒,猛然惊醒:“花素?花莹?怎么了?碰到什么了?”沈昱宸急忙答道:“是我。”她愣了愣:“你?”“我……我来了一会了,本想与你说说话,见你在沐浴,便没敢打扰。刚想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凳子。”沈昱宸语气有些慌乱。桑晚凝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道:“你为何来?有事吗?”沈昱宸顿了顿,低声道:“我担心你。你一整日都在外奔波,回来后也没吃晚饭,我只是想看看你。”屋内传来细微的水声,她轻轻站起身:“你先去叫花素花莹进来吧,帮我更衣。”“好。”他顿了顿,回身离去。不多时,花素与花莹匆匆赶来。她们知道桑晚凝劳累至极,不敢怠慢,迅速为她更衣梳理。桑晚凝换上一袭淡蓝色睡袍,眉目间透着清冷疲惫。“小姐,您今日在街上听到了那些议论,心里难受吧?”花素忍不住问。桑晚凝点了点头:“百姓的心,一旦动摇,便如江水决堤,难以挽回。但沈府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地,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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