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医案》里的方子试过了,后背的伤好多了,就是药引的枇杷蜜快用完了,老胡头说明年能酿新的。小黑蛇还是爱吃桂花糖,刚才叼走一颗,现在正趴在我手边睡觉,尾巴还缠着糖纸。茅山的银杏该结果了吧?记得留几颗给我,老道长说银杏果能安神,我想放在密室里,说不定能镇压陶片的邪气。文海(附:画了陶片的样子,注意那些收陶片的人,他们的指甲缝里可能有辰砂,很好辨认)”写完信时,小黑蛇已经把糖啃完了,正用尾巴扫着信纸的边缘,像在检查有没有落下什么。赵文海把画着陶片的纸折起来,夹在信里,突然发现信纸的角落有个小小的牙印——是小黑蛇刚才啃糖时不小心咬的,和海墓时的牙印一模一样。“你倒是没变。”他笑着摸了摸蛇头,蛇突然往博物馆的方向窜,尾巴卷着他的裤脚,像是在提醒什么。赵文海跟着它走到后院,发现枇杷树的阴影里,有块新翻的泥土,上面留着个小小的脚印,是人类的,却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像个孩子的脚印,鞋印边缘沾着点橘红色的粉末——辰砂。是夺灵人的孩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赵文海的手按在玄铁令牌上,令牌没有发烫,说明不是邪祟,却让他后背泛起寒意——这脚印太轻了,轻得像没有重量,只有灵体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他往泥土里撒了些还魂草粉,粉末没有变色,说明对方没有恶意。小黑蛇对着脚印“嘶嘶”叫了两声,突然转身往书房跑,嘴里叼着《名伶》的一角,把书拖到脚印旁。书翻开的页面,正是母亲画的三个小人站在长虫山前的那幅,右边拿枇杷花的小人脚下,有个和泥土里一模一样的脚印。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跳——难道是牛兰山的灵体?可他的血毒已经被净化,不该有这样的痕迹。晚风吹过枇杷树,叶子的影子在脚印上晃,像在掩盖什么。赵文海把书合上时,发现封底的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张药方,上面的字迹比母亲的稚嫩,是少年人的笔迹,写着“还魂草+枇杷蜜,能解小毒”,落款是个小小的“兰”字。是牛兰山年轻时写的。赵文海突然想起戏票背面母亲的话“兰山说要去海墓,我总觉得不安”,原来他年轻时也懂些医术,甚至可能想过用善意对抗血毒,只是后来被欲望吞噬。“是你吗?”他对着脚印轻声说,晚风吹起地上的糖纸,刚好落在脚印上。小黑蛇不再嘶吼,反而用头顶了顶糖纸,像是在接纳这个不速之客。回到书房时,赵文海把药方夹回《名伶》,又往密室的暗格里放了些银杏果——是牛爱花上次寄来的,据说能安神。陶片的金光在果皮下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刺眼,像被安抚的孩子。窗外的月光刚好照在给牛爱花的信上,“血毒”两个字的红已经褪去,只剩下温和的墨迹。小黑蛇趴在信上睡着了,尾巴还压着画陶片的纸。赵文海吹熄煤油灯时,看到月光在地上画了个淡淡的圆,把脚印、书和蛇都圈在里面。他知道,平静只是表象,夺灵人还在暗处收集陶片,血毒的威胁并未真正消失。:插画里的女孩梅雨季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潮。赵文海坐在书房的临窗案前,指尖捏着片薄如蝉翼的桑皮纸,正往《名伶》的插画上补虫洞。纸页被蠹虫蛀出个铜钱大的破洞,刚好在穿戏服的小女孩脚下,露出下面青灰色的桌案。“慢点补,别撕了纸。”老胡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碗枇杷膏,瓷勺碰碗沿的轻响混着雨声,像支细碎的曲子,“这纸是民国的桑皮纸,比你爹的岁数都大,碰不得水。”赵文海“嗯”了一声,蘸了点糯米胶的笔尖悬在破洞上方。胶水是按母亲的方子熬的,加了点枇杷花蜜,既黏合又不伤纸,晾透后会变成半透明的,几乎看不出修补的痕迹。他盯着插画里的女孩看——她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的戏服,手里举着半块玉佩,正对着镜子笑,眼角的梨涡深得像两瓣月牙。这插画他看了不下百遍,却总在细节里发现新东西。比如女孩戏服的水袖上,绣着极小的还魂草暗纹;镜子里的倒影不是她的脸,而是片模糊的绿影,像母亲腐尸的轮廓。以前只当是艺术加工,此刻对着破洞细看,突然觉得那绿影的轮廓,与海墓主棺室的结界纹路惊人地相似。糯米胶刚触到纸页,破洞边缘突然微微翘起。赵文海屏住呼吸掀开,发现下面藏着行极小的字,是用淡墨写的,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长虫山枇杷峰下,有还魂草田”。字迹苍劲有力,收尾处带着个独特的弯钩——是父亲的笔迹,和《十二位风水秘术》里的批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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